因爲什麽？

奶娘硬生生的卡在了那，沒有說出口，不過面上的隐忍足以說明她在忌諱着什麽。

“因爲什麽？”鄭錢知道奶娘不會說，不過卻還是饒有興趣的誘導了一下。

“因爲……”大概是隐忍太久了，奶娘有些忍不住要脫口而出，卻到底還是忍住了。

在靜靜地盯着鄭錢看了片刻之後，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暴動的情緒，然後再次開口道：“要告狀你盡管告，反正慕玖玥又沒有親眼看見，即便她相信你的話，但沒親眼看見，她憑什麽就說我的言辭是假話？”

話落間，眉眼間滿是譏諷，是對鄭錢，亦是對慕玖玥。

“反正我會如實禀告。”鄭錢也不争辯，隻說了這麽一句。

其實他很想說，你這種行爲對以前的慕玖玥有用，對現在的可沒用了，不過他絕對不會這麽好心的提醒。

“随你，她也不見得多相信你。”若真信，爲何不将衣物交于你，還不是怕被人發現端倪。

“能留下就好，信不信無所謂。”鄭錢始終記得自己的初衷，他的目的是能留下看戲，而不是别的，若是有事觸碰了他的原則，他絕對會轉身離開，而不是像奶娘這般隐忍。

而恰恰是如此，可見奶娘留在慕玖玥身邊的目的是多麽的不單純，不過這和他就沒什麽關系了，他就一看戲的，可不想随便參合。

奶娘對鄭錢的話不做評價，不過卻在沉默了一下之後開口道：“待在慕玖玥身邊這麽久，你就沒發現點什麽？”

奶娘這話甚是意有所指，聽得鄭錢當下皺起了眉頭。

“要發現什麽？”鄭錢本能的問出口。

緊皺的眉頭的下意識反應和這本能的問出口都顯示着鄭錢一無所知，當下奶娘好似得勝一般的勾起了嘴角。

僅一下便收斂了下去，有些事點到爲止就好，說多了可就過了。

随即奶娘不再看向鄭錢亦不再與鄭錢言語，就那麽站在河邊消耗着時間，方便她過些時候回去圓謊。

衣服她不會洗，但是在慕玖玥那該做的姿态還是要做的，畢竟不能給慕玖玥趕她走的理由。

沒得到回答的鄭錢看着奶娘的背影，眉頭越皺越深。

他可以肯定奶娘的行爲是不将慕玖玥給放上心上的，如此，定不是因爲慕玖玥的改變，那麽就是有另外的事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大秘密，她知道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奶娘跟着慕玖玥多年，他也就是因爲慕玖玥來戰場才半路頂替的，所以奶娘知道些什麽他不知道的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是什麽呢？

又或者這是奶娘放出的煙霧彈？

各自沉入在自己思緒裏的兩人，誰也沒發現一道暗影從他們身後的林中掠過，悄聲無息的掠向了遠處。

……

聽完鳳靳寒吩咐的司馬卓瑜走得比較急，因爲鳳靳寒口中的話語透露出來的信息亦比較急。

當該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之後，司馬卓瑜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鳳靳寒的營帳之中。

來的時候鳳靳寒不在營帳裏，司馬卓瑜并沒有離開，而是坐了下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