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兩日還隻是白日裏叫陣,後來直接是輪番上陣日夜叫罵,那陣勢好似是不逼得東菱軍出手不行一般。
前前後後加起來愣是叫了五日的陣,第六日的清晨依舊在叫陣。
鳳靳寒倒是耐心至極的每日在軍營裏看看文案,督查督查将士們的訓練,可謂是淡定至極。
然鳳靳寒坐得住,某個自以爲是監軍的人卻是坐不住了。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名曰代替慕玖玥巡查軍營的喬海。
而他之所以坐不住,完全是因爲故意找麻煩,他來可不就是挑鳳靳寒的錯的嗎?此刻如此一個大把柄放在面前,他怎麽可能會不挑。
因此,在這風和日麗的清晨,喬海陣勢十足的直闖校場。
穿透萬千将士,在校場上見到鳳靳寒的第一句便是,“鳳将軍,玉溪軍已叫陣五日,鳳将軍爲何還不出兵?”
這一句質問的味道要多足就多足,可以說此刻的喬海完全忘記了自己太監的身份,愣是把自己整成了鳳靳寒的上峰。
除卻鳳靳寒自己不想理會,不然那是連帝王都怼的人,更何況是帝王面前的一條狗了。
“莫不是鳳将軍不敢應戰?”鳳靳寒還沒開口搭理喬海,喬海已再一次的開口,且這一句比剛剛那一句還要把他自己當一回事。
鳳靳寒還沒來得及有反應,身後的萬千将士卻是當下怒了,不過有鳳靳寒在,他們即便是怒卻也不會越過鳳靳寒去質問,盡管他們已經恨不能上前直接揍喬海一頓。
“喬公公。”在身後萬千将士的怒意之中,鳳靳寒不緊不慢的開口喊了這麽一聲。
明明鳳靳寒姿态間滿是雲淡風輕,這一聲卻愣是喊得喬海脊梁骨有點發涼,但他亦自認鳳靳寒不敢把他怎麽樣,畢竟他代表的可是陛下,爲了自己的氣勢,喬海愣是又昂了幾分脖子,企圖把自己的氣勢給提升上來。
“你是以什麽身份站在這跟本将軍說話?”一句質問在一聲平緩的喬公公之後,不緊不慢的從鳳靳寒的口中溢了出來。
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髒字,且語氣平和,但喬海卻愣是有一種被罵的感覺。
什麽叫你是以什麽身份,這跟罵他是什麽東西有什麽區别?
鳳靳寒話落的瞬間,喬海差一點氣抽過去,卻愣是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陛下派本公公來監軍,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是嘛!”鳳靳寒不緊不慢的說了這麽一句,随即又道,“本将軍似乎聽說你是陛下派來協助太子殿下監軍的,怎麽喬公公就直接成了監軍了?”
鳳靳寒的大實話噎得喬海差一點吐血。
而鳳靳寒完全不等喬海做出任何的回應,便接着道:“去将太子殿下叫來,就說本将軍尋她問問關于監軍的事。”
慕玖玥這些日子閉帳不出倒是安穩,而他因爲戰亂也沒去管她,不過該她出力的時候可不能再縮着了。
鳳靳寒沒說讓誰去,隻這麽吩咐了一聲,身後立馬就竄出了一個小兵應聲道:“是,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