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保命還得靠自己，比如昨晚這種情況，鳳靳寒就是有心救她也救不了她。
看着慕玖玥，鳳靳寒有話想問，卻是有些無從開口，不知道從何問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他怕有些事她明明不知道愣是從他嘴裏說了出來。
他是說過要相信她，卻也并不是無論巨細的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于她，這相信也隻是對于她所做事情的信任，于他無害的一種信任，至于其餘的他沒辦法不懷疑。
他行事不容有差錯，不然死的不止他一人，而他還想好好活着，至少在麒麟長大前他得活着，在麒麟能護好自己之前他得活着，不然他便是死了也無顔見死去的兄嫂。
看了慕玖玥片刻，鳳靳寒最終選擇了沉默，然後利落甩袖轉身離開。
對此，慕玖玥挑了一下眉，很好，鳳靳寒沒再質問她，不過卻也并沒有完全信任她，不然也不會什麽都不說就這麽走了。
而這已經足夠了。
他們本就是不熟的陌生人，全身心信任完全不可能，别說鳳靳寒沒全身心信任她，她亦沒有全身心信任鳳靳寒。
他們之間的一切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那信任也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若與這無關，便也沒什麽其他的信任了。
……
鳳靳寒從慕玖玥這邊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司馬卓瑜那。
進營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司馬卓瑜清冷着面色坐在那，在他進來的時候，也就隻是擡眸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收回了眸光。
“還生氣呢？”冷凜的聲色，但卻帶着揶揄的味道。
“你說這慕玖玥是不是在欲擒故縱吸引我的注意力？”
鳳靳寒完全沒想到司馬卓瑜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想法，直接驚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咳咳……”
這一聲咳嗽當下讓司馬卓瑜不滿的看了過來，“是在笑話我自作多情嗎？”一句話幽怨盡顯。
“沒有。”鳳靳寒立刻止住咳嗽肅然着臉色開口回答，話語甚是果決，深怕不夠果決使得司馬卓瑜不夠相信。
司馬卓瑜定定地看在了鳳靳寒片刻，這才勉強道：“姑且相信你。”
“你爲何會覺得慕玖玥是在欲擒故縱吸引你的注意力？”剛剛陡然聽到太過震驚以至于鳳靳寒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也不會真的認爲司馬卓瑜自作多情。
聞言，司馬卓瑜側首看向鳳靳寒，在确定對方不是在拿他開刷之後，當下正色道：“我思慮許久，覺得這慕玖玥不太像是敵軍奸細，若是的話不該不知道這慕玖玥之前的行徑，無論如何都該是盡力模仿不漏出破綻，而不是與從前的行徑這般大相徑庭，就說這慕玖玥對我……”
說到這司馬卓瑜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斟酌詞語還是有些說不下去，在頓了片刻之後才接着開口叙說。
“就說這慕玖玥對我，從前是那般……”說到這依舊有些說不下去，“那般糾纏，現在卻是這般與我不對付，難道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