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他查了五日,所有的證據都顯示着她就是她,這才是讓他最煩躁的。
“本将軍沒太子殿下那麽閑。”
冷凜的丢下一句,鳳靳寒直接轉身進了屋。
被冷處理的慕玖玥眨了兩下眼睛,随即勾唇輕笑,“呵……”這一聲帶着一抹異樣的愉悅,還帶着一股子說不清的魅。
很讨厭她?
恩,她這人最喜歡做别人讨厭的事。
這人這幾天怕是沒少查她吧,不過她可以肯定,一定是沒有查出結果,要不然也不會隔着這麽遠都能感覺到他煩躁的情緒了。
如此,就讓她這個當事人去給他解解惑吧,不管怎樣,她的這個變化總要有一個官方說辭。
想着,慕玖玥繼續拄着拐杖向前一步一步的邁着,十來米的走廊要走上好久,不過,她不急。
鄭錢在慕玖玥輕笑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的鄭錢眸中閃着趣味的光芒,有種狩獵的意思,畢竟現在的慕玖玥太反常了,反常得有些吸引人,不過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咚咚咚,棍子一下一下地戳在地闆上,帶着慕玖玥一瘸一拐的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而去。
慕玖玥以爲走完這一條走廊是她接下來半柱香之内要做的事,沒想到時間才過半,走廊也才走了一半,院子的門口便響起了腳步聲,而她此刻站得位置剛剛好正對着院子門,也剛剛好站在連接院子門的這條路對應的走廊的正中間。
據說玉溪國四季如春,據說玉溪國桃花常年不敗。
這些據說是記憶裏的,慕玖玥有些不真實性。
但此刻微風揚起,那飄散在空中的桃花香和那飛舞在空中的桃花瓣是那麽的真實,以及那桃花雨下踩着碎光走來的白色身影也是那麽的真實。
白衣勝雪,一張面龐由于常年病弱顯示着一種病态美,五官精緻如玉,沒有一點瑕疵,身形修長,整個人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周身泛着一股子清冷,不似鳳靳寒的冷傲,而是一種脫離凡塵的清冷,好似高挂空中的明月,置身于凡塵之外。
用個再确切一點的比喻那就是跟個無欲無求的和尚一樣,一雙眸子如一潭無波無瀾的死水一般,看不到丁點的情緒。
鳳靳寒的眸子看久了會讓你深陷,而這個人的眸子看久了會讓你絕望,對凡塵的絕望。
慕玖玥感覺到了心跳的加速,這不是她的,是原身殘留的情緒,她的記憶裏原身喜歡這個人,每次看到他都臉紅别扭,而這個人卻從來都隻是當她與路邊的野草一樣,不悲不喜不忿不怒。
深吸了一口氣,慕玖玥将心底這一抹不屬于她的情緒驅散。
“太子殿下。”路就那麽長,在慕玖玥呆看着他思慮的時候,司馬卓瑜已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