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咋這麽熟悉呢?
校長看她一臉茫然,說:
“就是我的兒子,當年學校的混混,後來因爲你,總算沒在學校混了。”
“喔喔!想起來了,當年喜歡江畫心那個!”容一吃了口飯,問:
“他怎麽了?不混了不是挺好的麽?”
“哎,當年我本來讓你給他補習,但是那時候就隻有幾天時間了,補習也沒什麽用,所以他的成績,還是考得一般般……”
校長說到這,容一眉心瞬間蹙起。
對了,她怎麽忘記了這事!
去年校長讓她給蕭燃補習,但是補着補着蕭燃拉肚子走了,晚上給她打電話,電話也莫名其妙中斷了。
後來,蕭燃就好像總是沒法見到她,亦或是見到她一會兒,就有事打斷,補習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容一有些愧疚,疑惑的問:“那他現在在做什麽呢?”
“哎,他本來想和你考同一個大學,結果成績出來,發現差得太多了,還試過重修,可讀了幾天,硬是說學校沒意思,死活不肯再讀書,破罐子破摔。
現在雖說是不和狐朋狗友鬼混了,但每天就玩網絡遊戲,天天泡網吧,我們說他說得煩了,他就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現在我們想見他一面都難。
他才二十歲啊,成天遊手好閑的,我就算是死也是無法合眼安息。”
校長說着,老淚縱橫。
容一看得連忙扒拉了口飯,才放下筷子遞了張紙巾給他安慰:
“校長你先别急,我會幫你想想辦法,盡量讓他走回正道。”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有你幫忙我也放心了!”校長十分感激的連連點頭。
容一道:“先别太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是盡全力幫忙而已,如果實在不行,也隻能看他自己。”
“沒事沒事,隻要你願意幫忙就行。”校長滿臉的期待。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覺得一個十九歲的女生,能做到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
容一簡單吃了飯後,才邁步往學校外走。
此時大家都已經回教室上晚自習,而且個個狀态飽滿,精神抖擻。
容一如同來時安靜的離開,學校門口的保安已經換了,是個三十出頭很精神也很朝氣的人。
看到容一,他深深的鞠了個躬,是發自骨子裏的敬佩。
容一禮貌的低頭笑笑,走出學校的大門。
曾經每次出來,都是以學生的身份,曾經的她,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興許,蛻變、改變,成爲讓曾經的自己都景仰的人,這就是人存在的真正意義。
在她風生水起成爲所有人的楷模之時,江甯縣還有一個女生,也被衆所周知,那便是、方小北。
在被抓進警局後,方小北把所有關于猛龍過江的消息都說了,并且提供了不少證據,幫着警方搗毀了一個龐大的混混組織。
這個組織無惡不作,經常欺負一些弱勢人群,坐收保護費,成爲許多人的心頭刺。
方小北協助搗毀後,等于立了大功,将功補過,又因爲蘇念的不起訴,她直接被放出監獄。
即使她沒有解釋什麽,可卻有人編造了感人的故事。
什麽十八歲花季少女被混混毀了人生,反倒潛入混混組織一年,直接端了整個組織等,惹得一群人崇拜、心疼。
方小北本以爲會有很多人恥笑她,看不起她,可竟然有不少男生用盡方式的聯系她,希望能保護她。
看着落日,她第一次感覺,原來日落可以這麽美,空氣可以這麽清新,心情,可以這麽的放松。
走在路上,她看到城裏的LED屏播放容一在學校給大家加油打氣的畫面,她眸底升騰起一抹鬥志。
她也要像容一一樣,擁有美好的、讓所有人感覺到溫暖的人生!
此時,容一走出校門很遠,才拿出手機,準備撥通傅深的電話。
可還沒打出去,她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梧桐樹樹幹上,有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身影正坐在樹杈上,手拿着手機操作着,即便隔得遠遠的,也能感覺到那人身上流露出的矜貴、氣質。
難道……
容一一步步挪過去,就見樹上躺着的人,真是傅深。
她驚愕:“傅深,你該不會在這兒等了我一天吧?”
傅深連忙收起手機,跳下樹幹看着她詢問:
“累不累?”
容一隻覺得心頭一暖,立即撲進了他的懷抱。
“你傻麽,怎麽不去找個地方等我,去茶坊網吧也好啊。”
在樹上坐一天,得多難受。
傅深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擔心你出來沒法第一眼見到我。”
“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容一斥責,可話語裏卻滿是心疼。
踮起腳尖爲他拿掉頭發上的一片葉子,她問:
“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東西?”
傅深:“我不信。”
“不餓才怪,跟我走!”
容一拉着傅深朝着不遠處的一條小吃街走去。
那條小吃街,她讀高中的三年,幾乎每個幾天都會去一次。
有賣烤串的、麻辣燙的、炒粉的、還有鐵闆燒的,總之應有盡有。
容一問:“這裏是離學校最近的飯點,你想吃什麽,盡管選,我買單。”
傅深:……
怎麽有種他是小白臉的既視感?
“你不選,我就給你選了喔。”容一說着,拉着他進了一間面館。
看了看菜單,她對老闆道:
“來一份豪華版拉面,加三個煎雞蛋的。”
傅深擰眉,他好像不喜歡吃煎雞蛋……
算了,老婆點的,都喜歡吃。
他什麽都沒有說,就靜靜的看着她。
沒過一會兒,老闆就端了一碗面出來。
看到容一,他驚愕的說:
“容一,是你呀,你都好久沒來我們這兒吃面了,咦,這是你的新男朋友啊,又換了?”
“咳咳咳……你認識我麽?”容一覺得記憶有點久遠,不太記得了。
老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當然記得啊,那時候你最喜歡和我們稱兄道弟,幾乎每天都要帶個不同的男生來吃面,帶的最多的男生,就是那個叫什麽、對了,叫楚司南的……”
容一心髒一縮,每天帶個不同的男生來吃面?
她下意識的看向傅深,總有一種吾命休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