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如也雙目通紅,痛苦崩潰的大喊:
“你個傻瓜,你快點把藥吐出來!快點!立即!你是傻子嗎你怎麽能做這麽愚蠢的事!”
陸青靜坐着凝視她,淺淺一笑,“不、我一生裏做過最聰明的事,就是愛你。
隻可惜、以後沒有機會了,你……咳咳咳……你要好好活着,他很愛你,也有能力,會保護你……”
話落,陸青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他身體癱軟在了地上,再無動靜。
“不!陸青你個傻子,你給我醒醒!給我醒過來!”
安如也大喊着,掙紮着想要站起身,可是沙發捆着她,她怎麽都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陸青的身體倒在冰冷的地面。
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滾落。
權起身走到她跟前,拿出錦帕爲她擦拭。
“滾開!你個混蛋!惡人!”安如也再也不需隐瞞的大吼,别過臉去絲毫不想讓他碰。
權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臉面對他。
他一下接着一下,動作溫柔的替她擦拭幹淨眼淚,才噙着她道:
“這雙眼睛,不準爲别的男人落淚!”
“神經病!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安如也歇斯底裏的大吼。
權面容一點一點凝結,“小也,以前你可不是這麽做的!”
“以前都是假的!是我騙你的!我隻是想活下來,我隻是想活着離開涅槃組織,隻是想活着出去見陸青,和他結婚!
你知道我發現你是涅槃組織的人後,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我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有多想用刀捅死你嗎!
你個惡貫滿盈的男人,憑什麽擁有愛情?憑什麽還企圖得到别人的愛?咳咳……”
安如也剛吼完,權便臉色僵冷的一把掐住她的脖頸,眸子裏燃燒濃烈的怒火:
“女人,你在挑戰我的耐心!你别以爲我不敢殺你!”
“是男人你就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安如也毫不畏懼的直視他的目光。
權正要用力,忽然想到什麽,他又惡劣的冷笑:
“放心,我不會殺你,你想和陸青死在一起?我不會中你的計!
不過,我可以讓你看着他的屍體,成爲我的女人,也讓他在死後能安心一些。這麽久以來,我可一直在等着這天。”
話落,權伸手就開始撕安如也的衣服。
“嚓”的一聲,安如也的風衣被扯開,撥款毛衣也被扯破。
“啊!你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安如也聲嘶力竭的大喊。
可權已經欺身而上,将她壓在沙發上。
權低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就要親吻。
忽然——
“咚”的一聲,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權的身體沉重的從沙發上滾下。
他捂了捂後腦勺,看着手掌心的血,擡頭看向砸他的人,瞳孔瞬間緊縮:“你……你沒死……”
“既然是醫學博士,又怎麽會輕易被藥毒死?”
陸青冷笑,随即快速上前,替安如也解開繩子。
“陸青,你吓死我了,你剛才真的吓死我了!”
安如也一把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抱着他。
陸青也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我不如傅深厲害,卻也有我的方式保護你。走吧!”
話落,他拉起安如也的手往外走。
這時、權卻已經從地面站了起來。
他手拿着黑漆漆的武器,瞄準陸青的身體道:
“再走一步試試?”
陸青和安如也察覺到危險,停下腳步,兩人轉過身,就見權正拿着槍瞄準。
陸青一把将安如也攬在身後,冷聲道:
“難道你不清楚,強扭的瓜不甜?”
“不強扭,連瓜都沒有!”
權冷呵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兩人: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一起死,第二,都不死,陸青活着離開,安如也你、活着留下!”
不等陸青做選擇,安如也便緊緊抓住陸青的手:
“我選擇一,和他一起死!”
“你……你舍得他死?”權頗有些難以置信。
安如也淺笑,“是,死又如何?能和他死在一起,也比和你在一起好!你這麽強求,隻會讓我更厭惡你!”
“閉嘴!你給我閉嘴!”權崩潰的命令,雙眸赤紅的盯着她:
“他到底有什麽好?到底哪裏比我好!”
“至少在這種時刻,他甯願自己死,也要護着你。換做你,你會嗎?”安如也悠悠反問。
權拿着槍的手一頓。
安如也便知道了答案,冷笑道:
“你不過是想要你要的,你擁有強烈的占有欲,哪怕不屬于你的東西,你都要去占有,但真正的愛情,是成全,成全對方的幸福。
你顯然做不到這一點,你隻是一個爲了滿足自己、而不顧一切不折手段的人!”
“閉嘴!給我閉嘴!”
權大聲嘶吼,崩潰的舉起槍,朝着兩人便要開。
忽然,一枚飛镖從遠處襲來。
“哒”的一聲,擊中槍支。
槍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速度極快的撲了進來。
權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澤烈撲倒在地。
澤烈對安如也和陸青大喊:“快走!立即走!”
陸青和安如也皆是一怔,緊接着,彼此牽着彼此的手,快步朝着外面跑。
權難以置信的盯着澤烈:“你瘋了?你竟然幫着他們?”
“安小姐說得沒錯,你越是這麽做,她隻會越讨厭你!”澤烈扣着他的手臂道。
權反擊,伸手便一拳頭朝着他的臉揮去,“你知道什麽!我得不到的東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這樣放她走,隻是成全他們!”
“可你讓她留下來又能做什麽?你永遠也得不到她,毀了她有什麽意義!”
“你給我閉嘴,立即讓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權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長長彎月形刀。
那刀鋒十分的犀利,在地下室昏黃的燈光下,都泛着冰冷的光澤。
澤烈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爲了一個女人,你真要對我動手?權,難道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女人不過是路邊雲泥,不足入眼,最重要的是我們活着,隻要活着,我們還能建立起涅槃組織不是?”
“但前提是我殺了他們!她的确是雲泥,是必須死的雲泥!讓開,我去殺了他們,我便會回來!”權赤紅的眸子裏滿是殺意。
澤烈反問:“我若是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話落,權拿着彎月刀便朝着澤烈猛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