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我就是眼皮跳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會發生不好的事。”
“最近你太累了,好好休息,我守着你。另外,今晚我不睡,我會随時關注外面的動靜。”傅深聲音低沉而磁雅。
容一點了點頭,睡在床上。
傅深手腕摟着她,一下接着一下,輕輕拍到她的背。
在他的安撫中,她總算漸漸睡着。
傅深側身睡,凝視她嬌小可愛的面容,薄唇緩緩勾起幸福的弧度。
那麽多人搶她,好在,她還在他身邊,何其幸運。
此時,另一邊。
澤烈正在房間裏喝酒,腦海裏不斷思索着最近發生的事。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他立即起身,邁步走到門口,就見權竟然一手扛了一個人回來。
那人正是陸青和安如也!
他大步上前,驚愕的問:
“權,你這是做什麽?”
“我早已說過,喜歡的便要自己去争取!我的女人,我自然是得親自搶回來!”
權嘴角勾着冷鸷,一把将安如也和陸青丢在沙發上。
本來他們兩人和傅深容一等人住在一起,但是大晚上,陸青竟然和安如也走到林子裏散步,正好給了他機會。
澤烈問:“那你把這個男人帶回來做什麽?”
“我要讓她親自看到這個男人死,讓她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不如我!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愛她的人!”
權說着,走上前,準備一拳頭揮向陸青。
澤烈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說:“權,你這樣做,安小姐隻會更厭惡你的啊!”
“那又如何?像你一樣成天隻會喝酒悲春傷秋嗎?自己都不争取,一輩子都得不到!”
權一把将他的手臂甩開,冷聲呵斥道:
“你去喝你的酒,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管!否則别怪我手下無情!”
澤烈還想再說什麽,可權那雙眸子裏滿是狠戾,他還從沒見過這麽兇狠的權。
不敢再激怒他,他隻能轉身離開。
很快,外面便傳來陸青的尖叫聲。
澤烈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拿起手機猶豫無比。
本想給容一等人發消息,可他們來,萬一被權傷了怎麽辦?
最後,他索性丢開手機,獨自思索方法。
正廳裏,權直接拎着陸青、安如也,到了地下室的屋子裏,将門鎖上。
他把安如也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着,才邁步走向陸青,一拳頭揍了過去。
陸青發出一聲悶哼,他盯着權道:
“你玩偷襲算什麽男人?有本事放了小也,和我單挑!”
“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若真有能力,又怎麽會被偷襲成功?”權冷笑着打量陸青:
“就你這個小白臉的模樣,小也怎麽會喜歡你?在她還沒有醒來之前,我還可以給你個簡單點的死法。”
說着,他丢了一瓶藥給陸青,冷聲道:
“自己乖乖吃了藥,在這張遺書上按上你的手印!”
一張紙放在了陸青旁邊的地上。
陸青低頭一看,就見遺書上臨摹着他的字迹,内容寫得很簡單:
“小也,我發現權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他真的喜歡你,所以我成全你們,好好和權生活,不要來找我。”
陸青看得眉心一皺,譏諷冷嘲: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即便你弄死我,我也絕不會按這樣一份手印!”
“是麽?”權居高臨下的噙着他:
“吃了藥,按了手印,一分鍾内你就會毫無痛苦死去,若你執意,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麽麽?”
他邊說着,便從一個工具箱裏拿出一件件刑具。
“先用這柳葉刀割了你這臉皮,看看沒有了這張臉,小也她還會不會喜歡你。”
“再剖開你的心髒,看看你的心長什麽模樣,看看裏面到底是不是全是她。”
“最後,再撬開你的頭顱,看看你的智商到底有高,是怎麽成爲業内第一年輕醫學博士……”
“你說,小也看到這些畫面,她會是怎樣的表情?怎樣的心情?”
一字一句,陰森至極。
“你卑鄙!你越是這樣做,小也越不會喜歡你!”陸青盯着他冷聲道。
權冷笑,“不喜歡我又如何?你死了,她會痛苦一陣子,但是又有誰的痛苦能持續一輩子?
人往往是最健忘的動物,好了傷疤忘了疼。
更何況,即便她忘不了,作爲醫學博士,你應該清楚,這世上有的是讓人失憶的藥物吧?”
陸青身體狠狠一怔,權竟然能這麽卑鄙無恥!
這時,捆在沙發上的安如也輕輕動了動。
權冷聲提醒:“她馬上醒了,你确定還要拖下去?”
陸青雙手緊握成拳頭,看着沙發上的安如也,心裏湧動着擔憂、糾結。
不按照權所說的去做,就要讓安如也眼睜睜看到那些血腥的畫面麽?她又怎麽承受得了?
如果他死了,不,對安如也而言,是消失了,安如也至少不會那麽痛苦吧,甚至有可能真的喜歡上權……
可、真要讓安如也喜歡這樣的人渣麽!
有千萬個反對的聲音,但是現在的他,别無他法。
眼看着安如也就要醒來,權蹲下身,抓起他的手指往遺書上一按。
緊接着,把藥遞給他:
“自己主動點,還能死得體面點不是?”
陸青看着遺書,看着那藥,想到安如也,終究是緩緩接過藥,緩緩朝着自己嘴邊塞去。
對不起,是他無能,是他沒法救她出去。
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
權嘴角勾起譏蔑的弧度,呵,終究是個無用的、任由他拿捏的孬種。
那粒藥一點點塞向嘴裏,就要遞進嘴裏之時:
“不!住手!陸青你個傻瓜,你給我住手!”
安如也忽然醒來,瘋狂的掙紮着,聲嘶力竭的大喊。
權眉心一擰:“你還不快點,是等着讓她看你被活剖?”
陸青凝視安如也,嘴角勾起沉穩暖心的笑:
“小也,曾經你喜歡傅深,我知道傅深他有多優秀,和他比起來,我不過是個隻會醫研的木頭人,我甚至很笨,連讨你喜歡的法子都沒有。
如果今天在這裏的是傅深,他肯定還有别的辦法救你,但我沒有,所以請允許我,以我的方式保護你。”
話落,陸青一把将藥塞進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