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一蹙了蹙眉,忽然有些愧疚。
傅深又道:“我現在不生氣,也不在意,但我希望你随時跟在我身後,至少不要和他單獨相處,他未必是安全的人。
至于你想要研究他的病,我會支持你。”
容一原本心裏還有個小疙瘩,可随着他的話,又漸漸的消散。
她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們盡快完成,盡快讓他去自首。以後我保證不會再亂跑。”
“這才乖。”傅深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淺吻。
兩人走出房門去,雲肆和梵家的四兄妹正坐在桌上。
看到他們出來,雲肆譏諷:“這麽快就完事?傅深你是不是需要補補?”
傅深:……
容一:……
她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麽?
什麽時候雲肆變得這麽污了?
傅深摟着容一的腰道:“她腰太細,經不起折騰,我會給她多補補。”
容一更是臉頰滾燙,這些男人,一個個的不要臉的麽?
雲肆眼睑也沒擡,似乎早已習慣她們秀恩愛,漫不經心的道:
“你們放心去你侬我侬,我負責爲你們解決後顧之憂。”
容一蹙眉,後顧之憂?
梵星雲解釋:“我們剛才商讨了下澤烈的病,已經确定了方案,倒是不難治,但是需要一塊原石,必須是原石裏開采出來的帝王綠翡翠,現切的磨成粉做藥引才行。
目前我們準備去采,這麽多人足夠分工,你們安心修養身體就好。”
“喔?現去采?這多麻煩,得耽擱很多時間吧?”容一問。
梵星耀道:“目前我們規劃的山脈有三處,以我們的能力,大約在十天就可以回來。”
“那多麻煩,已經讓你們爲我做了這麽多事,我不能一直依賴你們的能力讓你們去冒險。”
“你是我們妹妹,哪兒有依賴這一說,況且你自己能想到辦法麽?”梵星雲擔憂的問。
容一眸子一亮,點頭說:“當然能,你們對江甯城不熟,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好地方吧?”
“嗯?”衆人擰眉。
容一道:“在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念高三剛開學不久,那時候學業繁重,還需要不少的補課資料。
楚司南有意無意的給我透露他窮、買不起的說法,爲了給他賺錢,在他的慫恿下,我去了一個地方……”
衆人聽到她說這些,尤其是傅深,恨不得将楚司南揪出來,狠狠一拳揍牆壁上。
容一繼續說:“那個地方,是江甯城的地下賭坊,賭什麽的都有,還有賭石的。
楚司南讓我去賭石,說隻需要100元押金,就有可能賺大錢。爲此,我偷了奶奶一百塊錢跑去,最後輸的一無所有……”
在還沒有賺錢之前,一百塊錢,都需要奶奶熬夜做好幾件衣服,才能賺到。
“其實那時候我很好奇,江甯城這種小地方,怎麽會有地下賭坊,現在看來,連涅槃組織的人都盤踞在這裏,就不足爲奇。”
梵星雲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去地下賭局,用一百塊錢,押一塊原石?”
“對,不過這個地下賭坊,有個很坑人的規則,便是不接待同行,和挖寶之類有關系的人,都不得入内。
簡單說,就是爲了坑錢,坑一些不懂行情的人的錢。你們是梵家的人,肯定不能去,去了也會被趕出來。”容一道。
雲肆:“我去。”
容一看了他一眼,“你經常找草藥的,在業内名聲也很大,不少人都知道你的名氣,興許也有風險。”
“那誰去?”
“我和傅深。”容一道。
衆人擰眉。
容一解釋說:“在外界人眼裏,我和傅深都是商人,經商奇才,并且傅深還破産了,我現在也神經兮兮的捐完款窮得滾回鄉下了,我們沒有任何長時間與寶藏有關的接觸,肯定不會有問題。”
“倒也是,不過你們得小心些,還得惡補一下知識,輸了100塊錢事小,得不到帝王綠翡翠事大。”梵星雲提醒。
容一疑惑的問:“得到翡翠了,就可以治療澤烈的懼光症?”
“溫玉暖身,能活絡筋脈,尤其是現切的玉最有靈氣,将靈氣引入百種藥材中,可以讓極寒的身體漸漸恢複。
如果不出意外,根據我的藥方連服九天,可以見效。”雲肆道。
容一:“可澤烈他們家族,研究了上百年都無藥可治,真的這麽簡單麽?”
“呵,術業有專攻,燒殺擄掠拐,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但論醫術,我說第二,這世界還沒人敢說第一。”雲肆的口吻十分的恣意、猖狂。
若是其他人說這種話,衆人智慧覺得是輕狂自傲,但雲肆、名副其實。
容一放松了許多,在三個哥哥的惡補下,努力學習賭石的秘訣。
最後,梵星辰叮囑道:“其實皮殼表象、有沒有蟒帶、有沒有松花、以及顆粒的粗細等,這些都是常規的知識,去賭石的人,大多數都把這些訣竅倒背如流。
想要真正的賭赢,主要還是得看自己有沒有運氣、有沒有眼緣,即便是我們親自去,都未必能一眼就看中。
有時候我們采回來的原石,很多時候都隻是廢棄品,不過别别人的幾率要高上一切而已。”
容一“喔”了一聲,“我知道了,我們就去試試,半天時間,如果不行再去采。”
她和傅深一同穿了普通的棉質衣裳,往江甯城的地下賭坊趕去。
雲肆開車送,傅深和容一坐在後面。
傅深緊握着容一的手叮囑:“記住,全程不許離開我,不準松開我的手。”
“好。”容一點頭。
車子到達後,雲肆道:“我在外面等你們,有什麽事第一時間打電話。”
“好。”
傅深牽起容一的手,邁步往地下賭坊走。
一下了高高的台階,地下的水泥房内,便人聲鼎沸,喧嚣至極。
外面全都是打牌打麻将的,看起來和尋常的娛樂場所無異。
往裏面走,便開始出現一些玩骰子賭大錢的。
繼續再往裏走,人明顯少了下來,長長的水泥通道格外陰暗、潮濕。
一個标志指示、前方一百米處,賭石區域。
容一和傅深剛準備走過去,路邊的兩個黑衣保镖忽然擡起手: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