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不知曉的一地下别墅裏。
澤烈坐在房間的地面,手提着酒壺,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
地上已經擺滿了酒壺,屋子裏彌漫着濃烈的酒味。
牆壁的電視機上,正播放着容一的直播内容。
他嘴角勾起凄涼的弧度,曾經那個跟在他身後、對他唯唯諾諾的小女生,現在對着全國的人言傳身教他的組織有多恐怖。
而且、全程沒有提及任何一個關于他的字眼。
更可惡的是,她和傅深那麽的相愛!
她看傅深的眸子裏,跟盛了蜜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她即便是死也不肯和他發生一丁點關系,因爲她的心理,早已經裝了别的人。
裝得滿滿的,一絲一毫也容不下他。
“咚”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
權大步走進來,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
“你除了喝酒還會做什麽?你以爲喝酒她就會回到你身邊?給我振作起來!所有毀了涅槃組織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屬于我們的女人,必須搶回來!你聽明白了嗎!”
冷硬的口吻中滿是怒氣。
澤烈擡眸看向他,“我知道,我心裏有數。”
“喝酒就是你說的有數?我已經安排人查探好了,桃翁村留守的全都是些廢物,不值一提,山上有我們所需的藥材!
拿到藥材,是我們的第一步,你必須帶領人去!”澤烈嚴肅的道。
澤烈又喝了口酒,看着屏幕上容一定格的面容,道:
“好,我會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警察來帶走靈兒。
因爲鷹哥坦言了所有的事,靈兒将因謀害容甯而判刑。
可這時的容一,卻接連上了幾個熱搜。
#直播軟件崩了#、#容一直播#、#女生第一次#、#恰同學少年#、#好好學習#、#容一傅深#……
熱銷榜前十,幾乎全是和容一相關的話題。
并且,沒有任何人買熱搜,沒有任何人刻意而爲,就一個直播,直接碾壓了娛樂圈内的一線明星,并且遙遙領先。
全世界對容一,隻剩下鋪天蓋地的贊譽、敬佩。
容一寶藏女孩的頭銜,當之無愧!
這天,吃完飯後,雲肆對傅深道:
“出來下,有事。”
傅深看了眼正在刷手機、笑得咯咯咯的容一,不着痕迹的跟着雲肆走出屋子,走到無人的後山。
雲肆道:“昨晚有人去山裏探查踩點,不出意外,今晚他就會去山裏找藥。”
“好,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傅深道。
雲肆看了眼遠處的竹屋,問:
“你确定不告訴容一?抓到他後,怎麽處理?”
傅深眉心擰了擰,陷入了沉思。
告訴容一?容一興許會阻止。
不告訴,背着容一偷偷抓了澤烈,再送去警局……
這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傅深沉思了許久,才道:
“先瞞着她,至少先将人抓到再說。”
雲肆不置可否。
傅深邁步離開,繼續回去哄老婆。
雲肆坐在竹林裏,背靠着一棵楠竹,閉目沉思。
“這麽操心做什麽?又不是你的女人。”
冷漠的聲音忽然傳來。
雲肆連眼皮也沒掀開,直接無視。
梵小歌早已習慣他的冷漠,走到他身邊坐下道:
“你做這一切,不過是爲傅深做嫁衣,與其操心别人的事,不如多想想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雲肆冷冷揚出話,口吻十分淡漠。
梵小歌笑了笑,“你當然不希望我管,可惜你希望管你的人,并不會管你。”
雲肆倏地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周圍的空氣溫度,瞬間驟降。
梵小歌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迎上他的目光:“怎麽?還想打架?還想扯壞我一件衣服?”
提起衣服這梗,雲肆冷酷的面容忽然多了抹窘迫。
原本盯着梵小歌的眼眸,也轉移開。
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還是沒說出什麽來,索性站起身就走。
梵小歌對着他的背影吹了個口哨。
“這就走了?不再坐坐?”
雲肆:……
另一邊,容一忙完了手上的事,左右環顧,卻沒看到傅深的身影。
她疑惑的皺眉,傅深這是去哪兒了?
正準備找一圈,就見傅深從竹林裏走回來。
她連忙上前問:“咦,你去竹林裏做什麽呀,雲肆呢?怎麽一大早就沒看到他人?”
“怎麽?你很關心他?”傅深反問。
容一連忙強調道:“出于對朋友的關心嘛,畢竟他對我們很不錯不是?”
傅深特别喜歡她說“我們”兩個字,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放心,他隻是去後山林子裏轉悠,難不成你還想讓他留在屋子裏,随時随地看我們秀恩愛?”
“唔,這個也對。”容一點了點頭,問:
“我這次出來後,想了想,有些事情和你商量,就是咱們還是繼續賺錢好不好,拍點小視頻,賺到的錢都拿去做慈善,接濟那些被拐賣的人、和那些沒找回子女的家庭好不好?”
“全聽老婆的。”傅深口吻始終寵溺。
容一嘻嘻一笑,想了想,又弱弱的說:“如果我們賺到了很多錢,我還想成立個基金會,幫助一些有疑難雜症的患者。”
“疑難雜症?”傅深眉心瞬間一擰。
容一解釋說:“嗯,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病,你也知道嘛,其實随着時代的進步,很多大衆患者已經越發的被大家所善待,還有不少基金會開發了重症醫保。但一些稀奇古怪的病,卻沒有人關注,甚至知曉的人也很少很少……”
“例如說?”傅深努力保持面容的沉和。
容一莫名覺得有點點心虛是怎麽回事……
“咳咳。”她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例如說以前的你,大家都解不了的毒,例如說……像澤烈那種不能見光的病症。
你别生氣,我真的隻是把他當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隻是對這種病症好奇,所以想研究研究。”
傅深面色卻已經黑如鍋底,“繞了一大圈,你是想治澤烈的病?”
“不是,我隻是說說嘛,說得是以後賺錢了……現在我們都還沒賺錢不是……”容一低着頭解釋。
傅深卻忽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