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們早已被她惹得窩火,很快就逼近她。
一個男人伸手去扯容一的大花棉襖,眨眼之間,就把容一身上的衣服扯開。
就連保暖衣的紐扣也開了,露出裏面的貼身衣物。
原本髒兮兮的容一,經過水泡,呈現出了樸素的美,而且她的皮膚格外皙白。
霎時,所有男人看得全身發熱,伸手企圖去拽容一的貼身衣物。
眼看着手就要覆蓋上去,忽然,男人身體一抽,緊接着,他眼睛流血、嘴裏也流出血,身體十分痛苦的倒在水池子裏,通過的按着自己的頭。
所有人看去,霎時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因爲那男人的瞳孔已經充血變紅,上颚和眼睛都在不斷流血。
這、這是怎麽回事?
容一也瑟瑟發抖着,害怕得蜷縮在角落裏,如同受驚的小鹿。
有人還想問,可——
“啊啊啊!”
池子裏的男人們,全數痛苦的哀嚎着,紛紛倒下。
他們眼睛和嘴裏都流着血,頭痛欲裂,在池子裏慘叫着。
但凡進池子裏的人,沒有一個好的。
這聲音,很快吸引了外面的人。
鷹哥率先跑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他驚愕的罵道:
“到底怎麽回事?臭女人,你對他們做了什麽!快說!”
質問間,他已經摸出了黑漆漆的武器瞄準容一。
容一臉色慘白的不斷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問他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嗚嗚,好可怕……嗚嗚……”
那畏懼的模樣,的确不像是知情的模樣。
在這裏,雖然女人們是最低賤的,任由玩樂的,但也是最稀有的。
每一個拐進來的女人,都經過了不少的功夫,而且這裏人多,每個人都有需求,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直接結束女人的命。
鷹哥終究按捺下心裏的怒火,怒目看向池子裏所有的人問:
“你們說,到底怎麽回事?”
“鷹哥,我……我們也不知道,本來準備收拾這婆娘,可還沒動手,就感覺頭痛欲裂,還全身不舒服,啊!我的眼睛看什麽都是血紅的,又在流血了!啊!鷹哥,救我!救我!”
他掙紮着就要爬出來。
鷹哥面色一沉,擡起手便是“砰”的一聲。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男人的額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他的生命,瞬間被終結。
所有人吓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亂動。
“你們全都待在這裏别亂動。” 鷹哥冷聲道,又對身後的人吩咐:
“立即去請安醫生過來!”
“是。”有人快速跑開。
很快,安如也便在人的帶領下跑來。
她看到角落裏的容一,心裏隐約明白了些什麽,卻沒有表現出來,快步走過去檢查。
外面已經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結果。
安如也正檢查着,忽然,人群自動分開成兩邊,他們無比恭敬的低下頭行禮。
就連鷹哥也大氣不敢出,恨不得将頭埋到胸膛裏。
而中間的通道中,一襲黑色風衣的權大步走來,如同地獄得閻王降世。
安如也手都抖了抖,身體不受自控的緊繃。
容一瑟瑟發抖,心裏明白,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涅槃組織的老大。
她故作畏懼得低着頭,看都不敢看男人。
男人走到門口處,噙着安如也問:
“怎麽回事?”
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權,顯然事态嚴重。
安如也不敢耽擱,看了幾眼後,說:
“他們得了漢他病。漢他病是感染老鼠的口水、血、或者是排便物等造成的,而且這次的漢他病全是急性,一旦感染,便會急性上颚出血、眼膜充血,還會頭痛背痛。
再不治療,他們都會急性腎衰竭,直至死亡。”
“治療?怎麽治?”權問。
安如也道:“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長期給藥。”
權眉心擰了擰,看向鷹哥。
鷹哥擡起手,便又是“砰砰砰”的十幾聲。
霎時,鮮血四濺,整個池子都被染紅。
安如也和容一清晰聞到了火藥味,甚至感覺到死神的逼近。
畫面像是慢鏡頭般,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眼睜睜在他們眼皮子下死去,鮮血綻放。
最後,鷹哥手中的槍,瞄準了容一的頭顱。
眼看着他要開槍時,安如也猛的站起身,大聲喊道:
“等等!”
權擰眉,不悅的看向安如也:“你想做什麽?”
安如也看了看容一,又看了看滿池子的人,說:
“權,你看這個池子裏所有的人都感染了,唯獨她,她身上可能有抗體,興許,能幫助我們研究出疫苗,救組織裏所有的其他人。”
權的眸子眯了起來,幽幽的掃向容一。
容一瑟瑟發抖着,完全是隻待宰的小羔羊模樣。
雖然不敢擡頭,可她還是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像是地獄的閻王般,盯得她脊骨發涼。
這一刻,她害怕極了,害怕這套說辭不成立,害怕他們真的要了她的命。
許久後,在空氣近乎凝滞後,權才道:
“依你。”
兩個字言簡意赅。
揚出話後,他便轉身大步離開,風衣的衣擺随風飄風,氣場強大。
容一和安如也都松了口氣,天知道,她們剛才有多緊張!她們總算活下來了!
安如也快速整理好情緒,看向所有人說:
“全部讓開,我要帶她去實驗室。”
霎時,所有人都退得遠遠的,生怕被容一感染。
容一站起身,全身濕漉漉的。
安如也抓起一旁的衣服丢給她,冷聲說:
“換個池子清洗幹淨,去那邊的消毒區消毒後再過來。”
容一讷讷的點頭,按照她說的做。
一番清洗消毒後,換上幹淨的衣服,她總算舒服了許多。
唯唯諾諾的跟在安如也身後,安如也帶着她往實驗室中。
一路上,所有人都像看瘟神一樣看她。
就連那些在折磨女人的男人們,都停下了動作。
在所有人厭惡的目光中,總算到了研究室。
空氣,瞬間清新了不少。
容一正想要放松,安如也卻盯着她,冷聲命令:
“去哪兒坐着,沒有我的命令,哪兒都不能去,更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打擾我工作!”
容一吓得連忙往角落的凳子走,心裏隐隐明白。
看來,這研究室裏都有監控,她和安如也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監看着。
那她們怎麽才能商議?怎麽才能想出方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