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地裏種點菜,一一,你沒事可以帶小深在周圍走走逛逛,熟悉下地理環境。”
“不,我和奶奶一起去。”容一挽着傅深的手臂問:“我要你一起去種菜,你願意嘛?”
“種菜?”傅深擰了擰眉。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已經被容一拉到了地裏。
一大片地荒廢,裏面長滿了人高的蘆葦草。
秋雲芳說:“一一,别胡鬧,帶着小深回去,我來做這些就好。”
“不行,以後我們要在這兒生活一輩子的,總得學會種菜種地不是?而且在這種環境下,不自力更生,以後怎麽生活?”
容一說完,看向傅深問:“老公,你覺得呢?”
“奶奶,一一說得對,我來除草就行,你和一一休息。”
他走上前主動拿過奶奶手中的鐮刀,蹲在地上,伸手去割地上的雜草。
動作明顯不标準,而且草樁子高高一截。
容一連忙走過去說:“不是這樣的,鐮刀要貼着地,要這樣子揮動手臂,從前方往身體這邊刮割。”
邊說她邊用另一把鐮刀,示範給容一看。
随着她手臂的揮動,鐮刀利落的一前一後的揮動,高高的草被割得幹幹淨淨,地面完整的露出,幾乎看不出草樁子的痕迹。
傅深點頭,學着她的姿态,很快就學會。
兩人便在茂密的草地裏,一左一右,分别割着地裏的草。
秋雲芳看着高頻搞砸is的原本高高在上的傅深做這種事,心裏滿是歉意,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一一啊,你真是胡鬧,胡鬧。”
容一還沒說話,傅深已經看向秋奶奶說:“奶奶,你别怪她,是我自願的。”
秋雲芳歎了口氣,“你就寵着她吧,她會被你寵得無法無天的。”
歎息着說完,她轉身離開。
容一嘻嘻笑了笑,寵到無法無天是什麽體驗,她還真想知道呢。
她不禁一邊割草,一邊扭頭看向傅深。
活了兩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總裁割草,電視劇都怕不敢這麽拍。
而且不管做什麽,傅深的動作始終都是那麽優雅,尤其是那揮刀的動作,莫名有種舞劍的感覺。
她看着看着,不由得看入了神,連草都忘記了割。
傅深擡眸凝視她,“這麽直勾勾的看着我,不怕我将你就地正法?”
容一還在入神,并沒有反應過來。
傅深勾了勾唇,“别人有紅高粱,我們有蘆葦地,似乎更适合。”
說完,他作勢就要起身。
容一吓得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凝視他:
“什麽紅高粱蘆葦地?你在說什麽……”
“說什麽,很快你就知道了。”
傅深已經走到她身邊,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了上去。
“唔……”
容一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他堵住了唇。
耳邊呼呼的風聲,高高的蘆葦飄來飄去。
唇齒間,滿是他的霸道。
想到周圍随時會有人耕種,她吓得連忙推開她。
“傅深!别胡鬧,我要割草了!今天割不完不能吃飯!”
說着,她跳了好幾米遠,跑到另一邊割草。
傅深看着她慌張的模樣,嘴角勾起淺淺的寵溺。
奶奶從田埂間走來,端了一壺水道:“餓了麽?可以過來喝點水吃點點心。”
“好嘞!”
容一連忙放下刀,歡快的跑過去,同時朝着傅深哼了哼。
有奶奶在,看他還敢不敢亂來。
偏偏傅深在奶奶在場時,裝得那叫一個溫柔紳士。
他和她一同走到田埂間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容一,提醒道:“多喝點水。”
那優雅的動作,和她特地買的仿玉的小杯子,配合起來像極了翩翩君子。
容一眼角抽了抽,明明之前還像禽受一樣。
當着奶奶的面,她也不敢算賬,隻能接過杯子喝了起來。
溫水順着喉嚨緩緩流淌而下,滋潤心脾,讓人莫名覺得放松,容一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看着這裏熟悉又陌生田地,她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小時候奶奶種地時,總是讓她回家端茶水來,然後就地坐下,或是喝水或是吃點小點心。
以前她覺得髒兮兮的,還丢人現眼,現在卻覺得滿是閑逸。
原來不管什麽事情,都沒高低貴賤之分,全看處事者的心情。
喝過茶水後,兩人又繼續割草。
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才将大約兩百平方的草地全部處理幹淨。
到了角落時,容一蹙了蹙眉:
“咦,奶奶,這片地不也是我們的?我記得以前你最喜歡在這裏種土豆。”
“嗯,是啊。不過……”
現在長長的地裏長着一顆顆花菜。
秋雲芳道:“應該是我們太久沒有回來,别人用了這塊地,沒關系,反正我們也種不了那麽多。”
容一點頭,也沒有計較。
奶奶道:“已經中午了,回家吧,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們做飯。”
傅深收了容一手中的刀,牽着她的手往回走。
容一格外享受這種日出而作的感覺,回到院子,便躺在躺椅上,悠閑的搖晃着。
春日的陽光灑落,微風徐徐,偶爾有桃花瓣飄飄,閑逸至極。
傅深看着她小懶貓一般的曬着太陽,眸底升騰起寵溺,也不喊她,獨自去幫着奶奶弄菜。
農村的生活十分簡單,一盤白肉,一碗水煮蘿蔔,配上秋雲芳特制的手工辣椒醬,一眼便讓人覺得食欲大開。
容一在梵家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每頓都是大魚大肉,而且還夾雜西餐漢堡類的,此刻看到清淡的菜,她胃口大開。
加了一坨水煮蘿蔔,在辣椒水裏滾了一圈,遞進嘴裏,便是蘿蔔的清甜,伴随辣味,十分的滿足。
秋雲芳提醒道:“吃慢點,被嗆着。”
“嘻嘻,我知道,奶奶你們也吃呀。”容一給秋雲芳夾了塊肉。
五花肉切得厚薄均勻,每一片都有三層瘦肉兩層肥肉,肥瘦相間,薄如蟬翼,滾上辣椒水,入口便是肉食産生的滿足感,還絲毫不覺得肥膩。
傅深吃過無數次的肉,但每次都由大廚經過特殊的處理,卻沒想到,隻是簡單的水煮,肉的口感也能這麽好。
一家人正在幸福的吃着飯,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罵聲。
“哪個不長眼的踩壞了我的花菜!眼睛是瞎了嗎,還是被豬油蒙了?這麽大的花菜都看不見,是不是全家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