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周圍搜來搜去,還拿着槍四處掃。
與此同時,傅深緊抓着容一的手,背靠着牆壁,紋絲未動。
“這邊。”有人的聲音傳來。
腳步聲明顯朝着容一和傅深的方向靠近。
容一的心跳瞬間跳到了嗓子眼,想要閃躲,可是身體如同凍住了,怎麽都動不了。
傅深也察覺到她的症狀,暫時也不敢動,隻能緊拽住她的手。
他們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還有人拿着匕首,不斷的在周圍劃來劃去。
淩厲的刀鋒,似乎從容一的臉邊刮過。
容一呼吸凝滞,幾乎徹底沒有呼吸。
傅深已經擡起手,準備做出攻擊。
這時——
“這邊還有腳步聲!他們在這邊!朝着大門靠去了!”
有人大喊。
圍在容一和傅深跟前的特工們,立即轉身朝着那邊快速跑去。
若是能看清的話,他們會發現,他們離容一和傅深,明明就隻有一厘米的距離了……
而容一和傅深沉沉緩了口氣,好險,差一點,他們便被發現。
若是發現,以他們現在的能力,也沒法和他們抗衡。
傅深問:“還能堅持麽?”
“嗯,我可以……”容一咬牙,又繼續跟着他邁步。
哪怕腳步宛若有千斤重,哪怕渾身冷的瑟瑟發抖,全身猶如冰凍,她依舊在咬牙撐着。
這一次,那些人都在往裏面追,并沒有再注意到後面,兩人安全了許多。
傅深邊走邊小聲的問:“還很冷?”
“嗯,我現在感覺全身像是要凍結了,不過,我還能撐一會兒,一定能撐到核心區。”容一自我勉勵着。
說完後,她又疑惑的問:“你呢?你沒事麽?”
“嗯,我沒事。”傅深點頭。
可若是能看見,便能發現他的眉宇間已經結了冰霜。
此時的兩人身上都結了些冰霜,猶如在暴雪銀霜中走了幾天幾夜。
好在,在他們的堅持下,總算碰到了一扇門。
不過那些特工們,就在周圍,他們正在商量着。
“這太詭異了,我們的子彈都用了一半,怎麽他們還會活着?”
“你們聽,腳步聲又往後面去了!我們明明是橫着包抄過來的,他們到底是怎麽又返回去的?”
“這裏什麽都看不見,像是有棉花擋在眼前,揮也揮不開。再這麽下去,我們這防護面具也起不了作用了。”
“是啊,得想想法子,萬一中了凜狀病毒,我們也會必死無疑。”
……
容一眉心蹙了蹙,凜狀病毒?這是什麽鬼?她怎麽從未聽過?
雲肆給她的醫典裏,除了記載中醫中草藥外,還記載了各種各種西藥,以及各種醫學界的病毒。
尤其是匪夷所思的病毒都有,并且雲肆還研制出了解藥。
難道,這凜狀病毒,也是DW科研室研究的?
特工們商議後,爲首的男人說:
“我們再手挽着手,往回包抄過去,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縫隙,并且邊走邊射上方,絕不給他們從上方逃跑的機會。
我就不信這麽包抄回去還弄不死他們!”
“是!”
隻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可以想到他們全都站成了一排,往回包抄着走。
耳邊,不時響着“砰砰砰”的聲音。
容一唇瓣情不自禁的勾了勾,還好她和傅深已經混到了門邊,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要找的人,就在他們的身後吧。
聽着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隻有槍聲在耳邊回蕩,容一才松了口氣。
這一放松,她感覺身體越來越冷,神智也有些不清楚。
此刻,傅深也在極力壓制身體裏的寒意,他擡起手不斷爲她揉搓手臂,安慰道:
“會好的,隻要打開了門,一切都會好。”
“嗯。”容一點頭。
既然是DW研究出來,他們手上就一定有解藥。
核心區裏的東西,用來救奶奶加解毒,足夠了。
傅深觸及到的,完完全全是冰壁,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還冷得浸骨。
這不該是人該有的正常的溫度。
他道:“你立即給梵小歌發消息,把你的症狀告訴她,讓他們立即着手研制一下,以防萬一。”
“好。”容一知道他的擔憂。
東方墨最大的目的,就是她和傅深死,現在他的目的快要達到了,萬一不爲了核心區裏的東西妥協,他們将必死無疑。
能留一條後路,是最好的。
她顫顫巍巍的伸手,往常明明很輕松的動作,此刻坐起來卻艱難到了極點。
幾乎花了一分鍾的時間,她才從大腿的貼身袋裏摸出銀行卡片般大小的屏幕。
除了可以監控外,還有一個緊急撥号的功能。
而緊急撥号端,正是梵小歌。
容一剛點動,那邊便傳來焦急的聲音:
“容一,你總算知道打個電話了,東方墨已經知道你們混進去的消息,識破了我們梵家找的替身,他剛才打電話來,讓你們立即撤出DW,否則便分分鍾殺死秋奶奶。”
“撤出……不可能了。小、小歌,你轉告他,倘……倘若他們亂來,我們便讓整個DW陪葬。”容一十分艱難才擠出話。
雖然現在的他們自身難保,但他們把這裏的病毒放出去,讓那十個指揮使跟着陪葬的能力還是有的。
那十個指揮使,在處事上不如東方墨狠戾,但是他們卻是整個DW的核心,這裏所有的毒霧全是他們研究出來的。
可以說随便放出去,都是全球數一數二的行業頂尖人物。
他們一毀,整個DW自然也得毀。
梵小歌意識到她聲音的不對勁,擔憂的逼問:
“容一,你怎麽了?你不是那麽能耐的麽,該不會是受傷了?”
“我、咳咳……”容一想要說話,可話還沒開口,喉嚨就難受得緊,她情不自禁的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倒騰門的傅深拿過手機,對電話那端說:
“打電話便是想告訴你們,立即研究一種叫凜狀病毒的藥物,中毒者全身發冷如同凜冽的寒冬,身體外表溫度近乎零度,還會出現僵硬仿若凍結的情況。
時間緊急,務必加緊。”
說完,傅深便挂了電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倒騰開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