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深對了個眼神,皆低着頭吃飯,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由于他們的到來,整個餐廳氣氛逼仄了不少。
沒有人再說話,容一和傅深也套不到什麽信息,卻隻能大概了解到,以X博士爲首的十個人,負責掌控整個DW地下研究室。
他們手段十分殘狠,殺伐果斷,整個研究室的人全都有畏懼心理。
而整個研究室,也沒有别的部門,隻有提煉區和中心區域。
提煉區的試劑會被人直接送到中心區,由十個主要人物爲研究。
因此,外面的近百人,也并不知道裏面的效率到底如何。
容一隻能和傅深繼續混在提煉區内。
晌午時間,吃過飯,衆人到達休息區,短暫的休息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又回到提煉區,開始了機械的提煉。
容一和傅深相視一看,眸中皆是擔憂。
這麽下去,一天就混過去,明天天黑之前,就得給東方墨一個答案,到時候,隻能妥協麽?
看來,他們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們一邊提煉,一邊小心的、不着痕迹的環顧四周,企圖找到一丁點線索。
終于,在一會兒後,有個指揮人走過來說:
“來四個人,幫忙把籠子擡進來。”
提煉區的衆人回頭,才發現大門口出現了一個鐵籠子。
鐵籠子裏,裝着一隻黑猩猩。
那黑猩猩體型和人差不多,全身覆蓋着油亮的黑毛,不過一雙眼睛很是精明,像是有靈性般不斷環顧四周。
體型不重,不過鐵籠子卻格外的粗重,顯然很是嚴格。
容一轉瞬一想,便大約明白,這黑猩猩肯定是拿來做試驗品的。
在這個世界上,目前已知的知識範圍内,黑猩猩和猴類和人是最接近的。
容一和傅深相視一看,見到有兩人主動走了出去,他們也主動走了出去。
指揮人命令道:“麻利點。”
四個人便一起擡着大鐵籠子,跟上指揮人的步伐。
過了提煉區,便是一條通道,通道足有十米長,直通向盡頭的中心區。
隻是每走兩步,都能聽到“滴滴”兩聲。
容一心裏尋思,這十米長的通道,看不到任何裝置,但肯定有很多隐藏的機關,稍不注意便會引發麻煩。
要是梵小歌在就好了,至少能盡快弄清楚是什麽安防系統。
而她和傅深,隻能邁步往裏走,隻能聽着每隔幾秒就響起的“滴滴”聲。
很快,便進了中心區。
剛進去,容一就徹底驚愕了。
隻見一個偌大的空間,右邊牆壁上擺放着一個個透明的玻璃器皿,裏面是福爾馬林浸泡着動物屍體。
有小狗屍體、有貓咪屍體、還有飛鳥屍體。
再往裏面,甚至能看到人的屍體。
他們全數泡在水裏,一點也沒有腐爛,格外的栩栩如生,看着讓人心生詭異。
而正中間,是一個手術台,上面隻是光滑的玄冰做成的台面,沒有擺放任何工具,卻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
最左邊,是一張張實驗桌,上面擺放着就連容一都沒見過的器皿。
那些工具,就連傅深之前的研究室裏都未曾有。
隻是匆匆掃了眼,指揮人已經轉過身說:
“放下,出去。”
“是。”那兩個人點頭,容一和傅深也配合着他們。
随即,他們直起身體,跟着那兩人一同邁步往回走。
一路無阻,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做着機器人一般的程序。
容一和傅深相視一看,兩人隻能用眼神交流。
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他們也讀懂了彼此的意思,便是不能輕舉妄動。
那條長廊的防護裝置到底是什麽,完全摸不透,整個空間也沒有看到任何攝像頭,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用什麽進行防護。
而中心區域是負責研究和實驗的場所,在對面還有一扇門,那扇門,又通往什麽地方?
一切,都等着他們去探究。
但、時間不多了,他們隻有一天半的時間。
這一天半的時間裏,怎麽才能把控住整個DW科研室。
兩人一邊做着手頭上的事,一邊思索着。
時間一晃便到了晚上九點。
九點,整個研究室的人統一時間下班,衆人陸陸續續的又往消毒間走。
容一和傅深眉心還擰着,這一走,研究室便會鎖門,到時候想進來就難了。
隻能等到明天,明天一天的時間裏,能想出解決的辦法麽?
容一放慢腳步,巴不得成爲最後一個走出去的人。
走着走着,耳邊忽然傳來“嗡嗡嗡”的聲音。
她側目看去,就見竟然是一個大型的自動清掃機器。
那機器是白色的,外觀類似小型洗衣機,但底盤有轉動的掃帚,後面還附帶拖把功能。
機器一邊前行,便一邊掃地、一邊拖地。
地面變得格外光亮,堪比人工。
容一震撼這掃地機器的高端時,眸子倏地一亮。
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角度,她小心翼翼的将衣袖裏的東西落了下去。
随後,便和着衆人一同離開了研究機構。
跟随衆人到達休息區,休息區分男女。
傅深看了她一眼,給予她一個提醒的眼神,容一也回了個,才走進右邊的女生區域。
進去後,房間設置的十分小,隻有橫三米、長四米的十二個平方,每個房間隻住了一個人。
一床、一衛生間,幹淨整潔。
好在每個人有代号,每個房間門口也有代号标注。
容一把門關上,躺在床上後,便開始靜靜的等,臉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擔憂。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晚會是一個難免的夜,隻是不知道計劃能不能順利的進行。
更不知道,奶奶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容一翻來覆去睡不着,索性在房間裏走走看看,企圖能找到一丁點的線索。
被稱爲代号S的女研究員之前住在這裏,似乎格外愛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的垃圾,連一絲頭發也沒有。
她不由得困惑的蹙眉。
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今天聊天那個男人,口吻中都透露出對家人的懷念,對長期留在這裏的不滿。
按理說房間裏應該有自我發洩的小小筆記本或者什麽線索。
難道,是她還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