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和傅深對了個眼神,便小心翼翼的走到邊緣。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從正後方撲過去,直接鎖喉,同時将帶來的麻醉劑,一針紮進了他們的身體。
同時,用最快的速度,将他們往後拖,拖到了一大塊冰壁後。
傅深叮囑:“速度快些。”
容一點頭,兩人手法利落的快速脫下他們的防護服和各類防護用具,緊接着,快速穿上。
随後,又給兩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丢到了剛才他們所躲避的深坑。
麻醉劑有三天的功效,足夠他們睡上三天,這三天時間,對于他們而言也已經足夠。
兩人忙完後,走到冰壁後,就見已經進去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人站在外面,正要往裏面走。
容一和傅深連忙奔跑了過去,從正後方的角度。
這次,卻引起了最後那人的注意。
他轉過身看向容一,問:
“剛才你們去哪兒了?再遲點你們就進不去了。”
“我……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個影子閃過,所以去确定下,原來是我眼花了。”容一刻意壓低嗓子說話。
好在有防護的口罩在,說出的聲音又經過一次改變,倒是讓人沒有懷疑。
那人笑了笑:“在這地下冰洞,怎麽可能有人混進來。”
“倒也是哈哈,該你了,快進去吧。”容一裝作自來熟的打招呼。
那人點頭,轉身就往裏面走。
容一暗暗緩了口氣,太險了,要是被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沒過一會兒,就輪到她。
她邁步走進去,就見是一個獨立的冰屋,冰屋裏裝着許多她看都未曾看過的儀器。
有的儀器從頭到腳的掃描身體。有的則是定點掃描,還有的隻散發着微弱的光,整個空間極具現代感科技感。
最後,“叮”的一聲後,空間裏響起标準的女士提醒音:
“核驗通過,請進入。”
前方的門自動打開。
容一隻能邁步往前方走,心裏好奇又忐忑。
踏進門内後,才發現那些人全都已經走得不見人影,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條狹窄的、僅容一人通過的長廊。
容一走了幾步,忽然,又出現了無數條分叉路。
她的太陽穴,瞬間跳了跳。
看來剛才那個機器房的核驗,隻是第一步,這裏,屬于第二步。
每個進來的人,都需要憑借着自己的記憶找到正确的路走進去,否則一旦選錯,也将萬劫不複。
現在,她該怎麽辦?
這時,“滴滴滴滴”的提示音響起。
“請盡快前行,請盡快前行,請盡快前行。”
耳邊不斷傳來标準的催促音。
容一知道,再這麽下去,肯定會引起裏面人的注意,她必須得盡快想到辦法。
小心翼翼的邁步往裏面走,看着出現在跟前的五條岔路,她眉心蹙得死死的。
“滴滴滴滴”的警報聲越來越大,眼看着就要觸動警報裝置、千鈞一發至極,容一眸子倏地一亮。
她眯着眼睛,仔仔細細的看地面,總算在一條路上看到了一丁點痕迹,立即邁步往裏走。
每邁出一步,他都小心翼翼的,呼吸緊張,生怕選錯。
好在,一步、兩步、三步過去,走了好幾步,依舊沒有傳來任何不該有的聲音。
她瞬間松了口氣。
雖然五條道都是打掃得幹幹淨淨的無菌空間,地面更是白亮亮的大理石,幾乎看不出一絲痕迹,而且進來的每個人都經過消毒清理等。
但、有幾個人陸續的走過,地面終究會和另外四條道路,有一丁點的不一樣。
仔細盯着看,便能看出小些許的痕迹。
容一邊走邊不着痕迹的用力踏地面,企圖留下一點線索給傅深。
好在,沒過一會兒,傅深也從檢驗房走了進來,看到了她所留下的痕迹。
兩人一前一後邁步往裏走。
通過長長的迷宮式的回廊,兩人總算到達了大的無菌室。
整個無菌室内,整整齊齊的一行行一列列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儀器。
此刻,接近一百個身穿防護服的人,卻都站在一起,如同開會一般,氣氛格外嚴肅。
容一剛進去,就認出了站在角落的幾個人,是剛才他們混進來的那一批。
她立即和傅深邁步走過去,那人便問:
“你速度怎麽這麽慢?要是再遲點,你就完了。”
“額?怎麽了?”容一壓低聲音疑惑的問。
那人小聲的道:“聽說抓到一個混入咱們機構的,現在要進行公開審批,并且公開問責。”
容一的心瞬間“咯噔”一聲,混進機構的人?
這個時間段,會是誰混進來?
正這麽想着,就見一行人從右側的通道走了出來,他們的裝備明顯和這裏的衆人不同。
同樣的大白褂防護服,不過臉上帶着的,卻是一體的透明頭盔狀,看起來十分的簡單又高科技。
而且他們周身散發着尋常人所沒有的氣場。
一行總共十人,走到最前方站定。
爲首的男人,透過透明的頭盔,能明顯看到他的面容,長得格外嚴肅,國字臉,絡腮胡,一雙眼睛更是犀利如鼠。
他聲音冷厲的道:“沒想到在重重防守下,竟然有人混進DW機構,你們這裏這麽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
厲聲的質問,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另一人走到爲首男人身邊,請示道:
“X博士,是否需要把那人帶上來?”
“當然,正好給他們長點教訓。”說話時,被稱爲X博士的男人,目光又冷冷的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容一總覺得那目光似乎有意無意的從自己身上掃過,格外的不自在。
這時,有人押解着一個身穿黑色特工服的男人上來。
不過、那男人已經全身青筋凸出,身上的皮膚也斑斑點點的變成了紫色,看起來俨然一個怪物。
容一和傅深誰也沒有看誰,努力裝作鎮靜,也在用目光看那個特工男人,企圖看出一丁點他的長相來。
這時,X博士問道:
“你們知道他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模樣麽?”
在場衆人皆是沉默,不過氣氛卻已經在這沉默中,逼仄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