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便坐在半邊,百無聊賴的守着,等待着。
隻是這裏沒有信号,他也不能玩手機,無聊的走來走去。
半個小時後,他終于忍不住。
“算了,懶得和你們兩具屍體浪費時間。你們都去屍骨窟給我好好待着吧。”
話落,他走過去,一人拉住一人的腳,十分大力士的将他們往右側拖。
兩具“屍體”在冰上被拖着走,約莫半個小時後,總算到達了一個冰坑。
坑裏竟然堆了一具又一具的白骨,還有一些未腐爛的屍體。
大力士男人将他們兩人甩進去,撣了撣手:
“你們就給我在這裏好好待着,與世長眠吧!”
說完,他邁步離開。
在他走了很遠、很久後,原本躺在裏面的容一和傅深,緩緩睜開了眼睛。
兩人環顧四周一番,确定沒有人後,才連忙從一堆屍骨中坐了起來。
傅深看向容一手臂處的利箭,擔憂心疼無比的問:
“怎麽樣?疼嗎?”
“不疼,還能忍。”容一抿着唇,又看了看他肩膀處的,說:
“我們數一二三,同時把箭扯出來。”
“好。”傅深點頭。
容一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箭,有傅深陪着一起拔箭,哪怕明知道很痛,可她也不再畏懼。
她的手放在傅深背後的箭上,傅深的手,則放在她的箭上。
兩人相互凝視着。
伴随着“三、二、一”的話落,兩人用力一扯。
“嚓”的一聲,鮮血又彪了出來。
容一連忙扯下衣服爲他止血,傅深也扯下了衣服。
兩人互相把傷口包紮好後,都已經疼得額頭上滿是汗珠。
傅深看着容一那慘白的小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口吻心疼:
“一一,對不起,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不,是你跟着我受苦了。你也是爲了替我救奶奶。”容一依偎在他懷裏,乖巧的蹭了蹭:
“你不必覺得抱歉,我不疼,我們都熬過來了不是麽?接下來咱們再努力一點點,肯定能成功的!”
“好。”傅深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将她摟在懷裏,短暫的休憩。
容一靠在他胸膛處,還有些驚魂未定。
當時兩人滾倒在地時,她對傅深說得話便是“将計就計”四個字。
因爲當時她發現那些冰蜂随着他們靠近淵底,攻擊越來越猛烈,而機關也鬧出大的動靜,也沒有人出來,便推測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監看。
有人看着,即使她和傅深真的找到了破解的方法又如何,也一定會被他們一直盯着的。
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受點傷,用些苦肉計熬過去。
至于見血封喉的毒,還得感謝梵小歌和哥哥們,之前梵小歌給她下過毒後,真的險些害死了她。
哥哥們心有餘悸,硬是拉着雲肆研究出這種毒的解藥,生怕她又遇到什麽危險,出門時硬是讓他們帶着了。
在被利箭射中之前,她有暗暗的喂傅深和自己吃下毒藥。
休息了半晌後,容一說:“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被拖過來時,又特地觀察下情況,這邊是屍骨區,應該都是他們害死的人,沒什麽線索。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扇利箭門,那扇門一定是進去的法子。我們得盡快找到可以進去的方法。”
“嗯,剛才我也發現一個極佳的觀察點,現在可以過去看看。”
傅深說着,已經站起身。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又把臉上的面皮扯了下來。
容一驚愕:“傅深,你這是做什麽?”
“必須讓他們相信,魯加和露妮是真的死了。東方墨雖然認識我們,可是這裏的人,認識的隻有魯加和露妮。”傅深道。
容一這才意識到,也對,她和傅深被攻擊,顯然已經被暗中盯着很久了,恐怕這裏的人已經把他們列入了黑名單。
如同頂着陌生的面孔走進去,還會安全一點。
她也把外套脫了下來,同時扯下臉上的面皮。
兩人皆恢複了自己的模樣。
随即,他們脫出兩具相仿的屍體。
容一愧疚的道:“抱歉,得罪了。”
說完,把面皮戴在了他們身上,僞裝成她和傅深,還給他們換上了衣服。
而她和傅深,則穿着從屍體身上扒下來的衣服,一同往回走。
好在地下冰窟溫度很低,那些屍體并沒有任何異味,衣服也算幹淨。
冰的地面是堅硬的,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發出聲響。
兩人隻能十分小心翼翼的走。
走了許久後,總算到達了傅深所說的地方。
那是一堵凹凸不平的冰壁,而冰壁的上方四米處,有一個深深的凹陷。
兩個人若是爬進來,可以很好的俯瞰周圍的環境,同時,又不會被發現。
容一贊賞的道:“老公你好棒,這樣的地方都能發現!當時我被拖着,都不敢睜大眼睛,隻能眯開一條小小的縫。”
“不聰明點,怎麽足以保護你。”
傅深笑笑,蹲下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将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他道:“你先上去,用手攀着往上爬,注意安全。”
“好。”容一連忙伸手。
傅深的身高本就一米八多,再加上她自己的身高,同時努力的擡起手,很是輕易的便抓住了那個坑的邊緣。
她用力往上蹬,傅深也拖着她的身體。
很快,她便爬了進去,才發現這個坑洞真的很安全,空間也寬,有約莫一米的空間,足夠兩人躺下。
她伸手遞給傅深:“老公,你抓住我我的手,快上來。”
傅深點了點頭,用力一躍,便抓住了她的手。
他身手敏捷的幾個蹬腳,一會兒時間,爬上了坑洞。
兩人躺在冰洞裏,緩着氣。
傅深扭頭問她:“冷不冷?”
這裏是冰壁上方的一個坑,上下左右全是冰,而且再這裏還沒發站起來,隻能躺着,哪怕穿着厚厚的衣服,脊背貼着冰壁,即使是他,也感覺到寒冷。
容一卻搖了搖頭說:“我不冷,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冷。”
“和我還撒謊?”傅深噙了她一眼,命令說:“上來。”
“上來?上哪兒?”容一懵乎乎的問。
剛問完,意識到什麽,她的臉又咻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