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刺眼的管光澤,她緊張的問:
“這可怎麽辦?就算跑回去,也沒法堵住那條裂縫吧。”
“先跑過去,我有方法。”傅深說着,緊抓着她的手,又加快了速度。
原本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兩人跑了二十分鍾不到,便到達裂縫處。
成千上萬的冰蜂緊随其後,離他們隻有半米的距離。
傅深大喊:“快進去!”
這個節骨眼,容一顧不得扭捏,連忙鑽進去,同時讓開過道。
傅深立即鑽了進來,下一刻,冰蜂們便猛得飛來。
他眼捷手快、順手用力一扳旁邊冰壁上的一塊堅冰,“哒”的一聲,堅冰便被扳下。
他拿着堅冰,快速朝着裂縫處一堵。
“哒哒哒……”
原本飛過來的冰蜂撞在上面,發出如同玻璃碰撞的聲音。
有些被撞擊的掉在地上,有些卻又朝着上方高一點的縫隙攻擊而來。
容一見狀,連忙學着傅深的動作,硬生生從冰壁上扯下一大塊堅冰,猛得堵在了上方。
這一堵,冰蜂們又撞擊得連連後退。
傅深另一隻手也扯下一塊堅冰,堵住了下方。
一會兒時間,兩人便堵了一半高的洞穴。
隻是這個洞穴太高,上下皆是裂縫,兩人堵住的也就兩米多高。
上面,還有兩米高的縫隙。
不出片刻,那些冰蜂們又會飛進來。
傅深快速将堅冰疊着固定好,對容一說:“你扶住堅冰,我去點火。”
既然是冰雪世界裏的東西,一定會怕火。
容一點頭,手按住兩塊堅冰,同時用腿去堵住下方的冰塊。
傅深争分奪秒取下背包,快速從裏面拿出伸縮火把。
伸縮火把是梵家的特别發明,縮小時隻有一個鵝蛋大小,但伸開後便是火把。
上方看似鵝蛋的小圓球,卻足以燃燒一個半小時。
他快速用打火機點燃。
此時,冰蜂們已經有部分從上方的縫隙處飛進來,外面還有不少的冰蜂在“嗡嗡嗡”的飛着,整個聽覺裏雜亂無比。
眼看着冰蜂們朝着容一攻擊,他大步走過去擋在容一跟前,手拿着火把不斷朝着上方揮舞。
原本已經靠近的冰蜂們看到火,瞬間飛遠了兩米多遠。
它們全撲騰着透明的翅膀,虎視眈眈的盯着容一和傅深。
傅深毫不留情,索性高高舉起火把,直接朝着冰蜂燒去。
隻聽得“呲呲呲”的幾聲,冰蜂們被火一燒,竟發出烤肉的氣味。
幾十隻冰蜂落地,另外的冰蜂連忙往後退,離得更遠。
容一松了口氣,“看起來倒是有作用,隻是這火把我們帶了多少?能撐多久?”
“兩個,能撐三個小時。”傅深說着,邊用火把繼續去燒。
三個小時,說起來很長,可在這種情況下,并不足以燒死成千上萬隻的雪峰,完全等同于宣告、他們隻能活過三個小時了。
況且那個深淵之下,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冰蜂。
容一擰眉道:“先撐撐,想辦法把這個洞口堵死,再想别的辦法。”
“好。”傅深又在周圍扯冰塊。
好在冰壁并不平坦,還坑坑窪窪的,總有許多凹進或者凸出的棱角。
他扳下許多的冰塊後,一手拿着火把揮舞,一手将冰塊遞給容一道:
“你坐在我的肩頭上去,把上方堵住,務必注意安全。”
“好。”容一也不磨蹭,先用小冰塊把已經堵住的幾塊冰固定好,随後,才坐在傅深的肩頭,如同小時候父親逗小孩一般的姿勢。
容一也顧不得窘迫,伴随着傅深緩緩站起身,她一手連忙扶住他的頭。
傅深緩緩站起來後,也擡頭盯着周圍,生怕有冰蜂攻擊容一。
有冰蜂飛過來時,他便一隻手拉住容一的腿,固定好她,另一隻手揮舞火把。
容一在這樣的氣氛下,快速将一塊塊堅冰堵上去,同時用小冰塊卡住。
将最上方的縫隙都堵住後,她已經累得滿身是汗,絲毫不再覺得冷。
空間裏僅剩的冰蜂也被傅深全部處理并燒死。
他們坐在地上,總算能緩口氣。
緩和了半天後,容一問:“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去找别的路出去吧?”
很顯而易見,那邊便是東方墨的基地,這些冰蜂指不定也是他的。
如果過不去,就正合了東方墨的意。
傅深擰眉:“冰蜂怕火,倘若能多做些火把,倒是可能過去。”
“可是我們也還沒找到路,沒有橋,即使真的能對付這些冰蜂,我們也未必闖得過去。”容一皺眉。
外面還不斷發出冰蜂們嗡嗡嗡的聲音,顯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絲毫也不肯離開。
而且時間久了,冰蜂們竟然開始撞冰塊,撞得“咚咚咚”的發響。
容一連忙站起身,又去找更多的小冰塊,将每塊大冰塊給卡住。
傅深看了看背包裏所剩不多的物品,還有兩根速降繩。
他忽然看向容一問:“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
“嗯?挑戰?”容一不解的看向他。
“依我看,那裏并不需要過橋,冰蜂既然從深淵裏飛出來的,說明深淵裏一定有它們每天食用的東西,可能還會有更多有趣的奇觀。
不是來探險麽?怎麽能錯過這種機會?”傅深詢問。
容一眉心蹙了蹙,随即恍然大悟。
也對,冰蜂們總不可能不吃東西,剛才她也觀察過,這些冰蜂并沒有吃冰,說明它們不是以冰爲食。
也就是說,傅深的猜測百分之九十九正确,下面一定有人喂養,或者有什麽别的可能。
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便是他們還沒有想到的可能性。
她問:“那我們直接下去?利用速降繩?”
“對。”傅深點頭。
容一聽着外面的冰蜂們的撞擊聲和嗡鳴聲,又問:“那冰蜂們呢?怎麽處理?”
“火把,還能撐兩個小時。”傅深淡淡揚出話。
容一瞬間驚愕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兩個小時内,必須走過去,下到深淵,并且找到可以控制冰蜂的方法?”
“對。”一個字,言簡意赅。
容一緊張的問:“倘若深淵下并沒有可以控制冰蜂的方法呢?亦或是、深淵下面有更危險的物品?”
“所以,我剛才問你願不願意去探險。”傅深道。
容一眉心緊緊蹙了起來,也就是說,拿命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