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久而久之,雲肆自然會忘了我。”
“但願吧。”梵星鋒也歎了口氣。
容一蹙眉看向他:“四哥,你怎麽這麽操心雲肆的事?”
“我……我有麽?”梵星鋒反問。
容一點頭,“當然有啊。”
其餘衆人也點頭,顯然是發現了不正常。
梵星鋒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一心想玩,對什麽事情也不太在意,可剛才是主動問起關于雲肆的事。
仔細想來,最近的梵星鋒還經常主動請纓給雲肆送藥過去。
梵星鋒面對衆人的目光,連忙解釋說:
“我、我是因爲一一啊,我擔心雲肆纏着她不放,給她造成困擾,所以希望他也能早點看開。”
“喔?是嘛?我看你倒不是在意雲肆,在意的另有其人吧?”梵星耀别有深意的說。
梵星鋒一拐子捅過去,“别胡說八道,我約了朋友去賽車,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也不等衆人同意,起身就走。
與此同時,木屋中,雲肆回到房間後,便躺在床上,面朝着牆壁。
想要閉上眼睛休息,可眼前不斷浮現出傅深和容一的一舉一動,兩人那恩愛的模樣,不斷在他眼前浮現。
大腦,忽然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
他忍不住擡起手,按了按太陽穴。
“雲肆。”
鳳音端了藥走進來,見到他頭疼,她快步上前詢問:
“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陸醫生?”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去休息吧。”雲肆主動接過藥,一口便喝下。
似乎是不想和鳳音有過多的相處,喝完藥後,他便把碗遞給她。
這動作,很明顯的是在逐客。
鳳音倒是早已習慣,她接過藥碗安慰:
“好,你早點休息,别想太多,即使是爲了不讓她擔心,也要讓自己快些好起來。”
說完,她邁步離開。
走出門口時,她淡漠的面容間,總算升騰起一抹憂傷。
回過頭,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看向屋内的男人。
雲肆正半靠在床上,頭側着,目光投向窗外,顯然是在想着什麽。
那下颚輪廓是那麽的好看,隻是周身卻萦繞着明顯的憂郁氣息。
什麽時候,他才肯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她卻不知,在不遠處,梵星鋒也站在一棵大樹後,目光心疼的凝視着她。
隻是,她亦沒有回頭。
容一本來打算在梵家休息一段時間再出去,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東方墨并不給他們機會。
在得知容一他們把他派去的人全部處理、并且計劃全部破壞後,他氣憤得摔了一桌的棋盤。
再這麽下去,恐怕又會被傅深和容一破壞。
必須得盡快處理掉他們!
抱着這樣的心态,他安排了第二批人。
這次,不是刺殺,而是……
這天,容一正在院子裏,教梵小歌怎麽種菜,忽然電話鈴聲響起。
她接通,就聽對方說:
“容一,想要你奶奶活命麽?想的話,便主動把你身上最重要的一樣東西給我,你的心髒!”
對方的話很是狠戾,還開門見山。
容一眉心瞬間緊蹙,奶奶?她的奶奶不是在這兒麽?
不對,難道是……
“你綁架了秋奶奶?你怎麽能對老人下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容一,你應該了解我的爲人,你隻有五天的時間考慮。
考慮清楚了,主動聯系我。喔,對了,剛才還落下了一個人,那便是傅深。我要你們兩人的心髒。”
說完,對方主動挂斷了電話。
容一眉心緊皺,心髒?要了心髒,還怎麽可能活下來?
東方墨這顯然是要她和傅深的命!
這時,手機又叮的一聲,是條短信,東方墨發來的,秋雲芳正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周圍站滿了黑衣保镖。
這顯然是真的被東方墨綁架了。
之前奶奶出事後,她便買了許多的保镖暗中保護,哪兒想到這次出手的,是東方墨。
那些保镖雖然厲害,但和東方墨的人交鋒起來,絕對落下風。
這可怎麽辦?
梵小歌就在旁邊,聽到了電話内容。
她問:“你準備怎麽做?”
“我也不知道。”容一頗有些無奈。
她放下鐮刀,走到旁邊的桌椅處坐下。
爺爺說:“敢動和梵家有關的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讓星辰他們帶人去救!”
“不行,奶奶他們手上,倘若輕舉妄動,很有可能會丢了奶奶的命。畢竟東方墨,他真的足夠心狠手辣。”容一擰眉。
梵奶奶擔憂的問:“那你怎麽辦?你該不會真的把你和傅深的心髒交出去吧?”
“我不會,隻是也不能置奶奶于不顧。我決定了現在就去冰雪世界。”容一忽然道。
“嗯?”在場的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容一解釋說:“東方墨這五天肯定會等我的消息,并且以爲我爲了奶奶的事情急得焦頭爛額,怎麽也不會想到,我會偷偷的去了冰雪世界。”
“這倒是可以,不過太聰明了,五天時間,你們也未必調查出什麽來,甚至連冰雪世界也沒法進去。”
梵小歌揚出話,聲音裏帶着與生俱來的傲氣。
她說:“我即便是用了所有的能力,也隻查出地址和入口,不過進去的人,都有特殊的口号,那口号還是你們金城那邊的什麽口頭禅還是什麽神神怪怪的東西,我壓根不懂。
因此,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基地裏面到底是什麽,你們去了,指不定也是送死。
依我看,不如讓我調查出地址來,直接去把救出來。”
容一眉心緊蹙,“我倒是也想這麽簡單利落,不過東方墨能謹慎仔細到把一個村莊都掌握在手中,更何況是一個他自己的關人的地方。
而且剛才我才看到另一條信息,是蘇煙昨天晚上給我發的我奶奶失蹤的信息。不過短信被人攔截了,今天才接收成功。
也就是說,東方墨在綁架走我奶奶後,還做了一番十足的準備,有确切的把握、确定我們沒法把人救走後,他才給我發的短信。”
說着,容一面容間滿是焦慮:
“現在去救人,肯定是羊入虎口。”
“那你去冰雪世界,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你确定就安全了?”梵小歌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