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站在梵星耀身後說:“是我,請問你是?你想做什麽?”
“是你!真的是你!”神醫格外的激動,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将梵星耀掀開,撲過去緊緊抱住容一。
容一整個人愣住了,見梵星耀和梵星鋒要出手,她向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别輕舉妄動。
兩人站在旁邊,随時做好支援的準備。
容一則任由他抱着,仔細的去想,他到底是誰?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麽可能認識的人?
這時,男人忽然把他推開,問:“傅深呢?傅深去哪兒了?他是不是出事了?你來找我,是不是想給傅深治病?”
口吻裏滿是擔憂,顯然還認識傅深。
“他沒事,不是給他治病,但是和他有關。”容一回答後,看着他的臉。
他的臉由于長期沒有保養,幹燥起皮,像是個四五十歲的老人。
并且,漆黑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胸前,沒有梳理,亂糟糟的,蓬頭垢面。
臉色的眉毛很濃,胡子也長長的,看起來格外邋塌。
可透過這些外表,她盯着看了半天,忽然,心裏湧起一個大膽的念頭,難以置信的問:
“你……你是陸青?”
“是!是我!”陸青的口吻格外激動,他握住容一的手臂問:
“傅深他真的沒事嗎?他真的和你一樣,你們都活下來了?”
“對,我們都沒事,隻是……隻是有很多的人都找不到了,你怎麽會在這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容一問。
梵星耀在旁邊,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神仙竟然是陸青?陸青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時他和容一等人一起被沖下地下暗河,又飄到孤島,陸青等人更是一直以來杳無音信,他以爲他們都死了,沒想到陸青竟然在這裏!
陸青顧不及回答,緊拽着她的手臂問:“那如也呢?她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她……”容一蹙了蹙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青握着她手臂的手,忽然垂下,踉跄的後退着,“她是不是死了?她是死了麽?
我就知道是這樣,那麽危險的地方,她怎麽可能會活下來……”
“不一定。”容一安慰他說:“在沒找到你之前,我們都以爲你死了,你也以爲我們死了,可現在看來,我們都還好好的活着不是?
你知道麽,我和傅深被沖到孤島,還遇到了巨齒鲨,可是都活了下來。梵小歌成了植物人,但長久的治療後,也活下來了。
甚至,雲肆和傅深落在原始部落的人手中,險些被算計丢了性命,我們全都扭轉了乾坤。
如也她指不定也和喬森等人在一起呢?而且她一直以來不是柔弱的人,她已經在M國獨立生活了很久,自立能力肯定有的!”
容一安慰着,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繼續說:
“你一個人在這裏頹廢,就是因爲以爲我們全都死了麽?可現在看來,我們都還好好活着,如也她也有希望還活着。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振作起來,一起去找如也,說句不好聽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連屍體都沒找到,又有什麽資格斷定她死了?”
長篇大論的話不斷傳入陸青的耳畔,陸青忽然擡眸看向她,“對,你說得對!我應該去找她,去找她!”
說着,他就要往外走。
容一抓住他的手腕說:“陸青,你先冷靜冷靜,這段時間我一直有請一百多人,在連續不斷的找,他們從沒有停下來過。
你現在去找,這個樣子,即使找到了,如也也未必認識你。況且地下河那麽廣,分支那麽多,咱們需要做一個策劃,從長計議。
針對性的找,總比亂找來得好是吧?”
“是啊,我們梵家人也很多,傅深都住在梵家,你們還可以碰面聊聊,他的腦子一向聰明,衆人拾柴火焰高。”梵星耀也勸說。
陸青自然是知道梵家的實力,他猶豫片刻,才停住腳步,說:
“好,我跟你們回去。”
門口,安拉墨森和安拉喬站在門口,豎着耳朵聽裏面的動靜,卻隻能聽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字眼。
安拉喬隻好安慰說:“别擔心了,他們都準備動手謀害,怪神醫怎麽可能忍得了?他應該是在想辦法懲罰他們。
而且他還接受了我們的酒,對他們卻從沒有過好眼色,怎麽也輪不到他們不是?”
安拉墨森點頭,心裏也如是想。
雲肆和梵星雲站在旁邊,焦急的想沖進去,可兩個中年大男人擋在門口,打鬥起來費工夫不說,裏面還沒傳來任何求救的信息,他們也不敢亂來。
在心急火燎的等待中,木門忽然被打開。
安拉墨森和安拉喬看去,本以爲能看到他們被折磨得不層人形的模樣,可卻見他們好端端的走出來。
并且,神醫還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驚愕無比:“你們……這……這怎麽回事?”
“讓你們失望了,神醫已經決定跟我們回去了。”梵星耀學着他們之前炫耀的口吻說。
安拉墨森難以置信,他困惑的看着神醫問:
“神醫,他說得是真的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都想謀害你了啊!你怎麽能幫這種人渣?”
“我樂意!滾!”陸青的态度十分的不好。
經曆了這麽多,他已經沒有耐心,此刻一心想着回去構思好,早點找到安如也。
其餘的事情,一概不想理。
可安拉墨森和安拉喬怎麽可能被這麽輕易打發。
安拉喬沖上前去問:“神醫,你還接受了我們的酒,我們還特地給你釀了浦萄酒,我們是認真來尋求你的幫助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你選擇了他們,就給我們三個字的答案,怎麽讓我們甘心?你好歹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是吧?”
“呵,這話我倒是不樂意聽了。什麽說法?爲什麽要給你們說法?”梵星鋒冷笑:
“你以爲隻要付出就能有回報是麽?那是不是男追女,隻要送點花送點禮物,女方就必須得嫁給對方?是不是隻要裝個乞丐走在路上,拿個破碗去乞讨,别人就必須得給他錢?
你們做這些是你們自願做的,不是神醫逼你們的,你們何必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