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子彈從不同的方向發射,一顆瞄準傅深,一顆瞄準中年男人。
速度之快,勢不可擋!
所有人眉心緊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容一更是,緊張的額頭都在滲汗。
好在、在子彈就要射中傅深之時,傅深身體一躍,直接躍進了樹蔭裏!
那顆原本要射中他的子彈,卻“哒”的一聲,射在了石牆上。
“太帥了!”米修特激動的大喊。
而面具男人,也在千鈞一發之際,閃進了飛機裏。
容一心還懸着,隻要一刻沒救到小小狗,一刻都不算安全。
而且面具男人在上面,傅深在下面,處于劣勢。
她隻能一瞬不瞬的盯着飛機,盯着面具男人的舉動。
此時的飛機上,已經一片淩亂。
三個男人在小小的駕駛室内,就是抓不住小小狗。
而小小狗,忽然猛的朝着一顆紅色的按鈕跳去。
“哒”的一聲,三個男人的臉,瞬間煞白。
下一刻,他們快速朝外跑去。
面具男人見狀,憤怒的問:
“抓到它了嗎?你們出來做什麽?”
“來不及了,它觸動了飛機的自燃程序,十秒後,飛機将要自燃!”
飛行員說着,快速拿過降落傘穿上。
面具男人瞳孔大睜,自燃程序,是爲了防止有人盜用了他的飛機企圖逃跑的,可以遠程操控飛機,讓飛機一點點自行燃燒。
要是燃燒了,還得了!
他也顧不得多想,往常還高高端着的姿态徹底沒了,此刻拿起降落傘便快速的如同個土匪一般,竟然在幾秒之内,就穿上了降落傘。
緊接着,他站在飛機門口,朝着另一邊的大樹,縱身跳去。
另外三個人也是心急火燎,就那麽跳下了飛機。
容一看着,眉心瞬間皺起。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爲什麽都跳下來了?而且看樣子,十分的焦急。
難道飛機……
正這麽想着,就見飛機忽然起了火!
火勢熊熊,熏煙漫天。
這!這可怎麽辦!小小狗還在上面啊!
傅深剛到達樹梢,就看到了這一幕,長眉緊皺。
竟然發生這種事!
他拿起飛鷹爪,朝着飛機上重重一抛。
米修特大聲道:“他要做什麽?飛機都起火了!他該不會還要上去吧!”
“不可以啊!快下來吧!放棄吧!”
所有人都在哀求着。
容一卻盯着那個方向,手心握得很緊,有些幹裂的唇輕啓:
“沒用的、他必須會上去。”
一來,如果小小狗被燒死在上面,外面那些遁地犬們,會兇性大發,不管不顧的将他們全部碾死。
二來,之前她表現得太在意小小狗了,即便是爲了她,傅深都不可能置小小狗于不顧。
況且,即使下來又如何,下來也沒法救這麽多人。
隻有救出小小狗,才能安撫那些巨型遁地犬們。
于是,容一什麽也沒說,也沒喊,就靜靜的看着傅深。
此時傅深已經将飛鷹爪的另一端,固定在了樹幹上。
飛機和樹幹之間,就靠一根細細的鋼絲繩連接。
隔得遠遠的,容一也不知道爲什麽,此刻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傅深活動了下雙手的筋骨,随後轉過身,朝着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他似乎是在說:“别擔心,乖乖等着我就行。”
容一的眼眶瞬間濕了,不斷的祈禱着。
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下一刻,就見傅深兩手抓住鋼絲繩,整個人懸吊在半空中,朝着飛機那邊,一點一點的挪過去。
一下接着一下。
一邊是安全的大樹,一邊是熊熊的烈火。
可、他去的、卻是烈火的方向!
所有的人看的緊張無比,心裏說不出的崇敬、擔憂。
那鋼絲繩此刻一定很燙吧,勒得手也很痛吧。
稍不注意,他也可能會松了手,從上空墜落的。
可、他卻就那麽不管不顧的、朝着那邊挪動着。
一雙大手,宛若撐起了所有人的希望!
在種植基地外,大門前,原本還在不斷亂吠亂吼的遁地犬們,也在不知不覺中安定了下來。
它們愣愣的看着,宛若忘記了一切。
眼看着傅深才到了一半的距離,忽然,火勢越來越熊了。
飛機也“嚓”的一聲,猛的墜落了一米的高度。
那一刻,傅深整個人都被帶着往下墜。
似乎是猝不及防,他的手在挪動時,竟然沒抓住那邊,猛的踉跄了下。
“啊!”所有人發出擔憂的慘叫。
“傅深!”容一的心,也緊緊揪了起來。
傅深僅憑一隻手吊着鋼絲,而飛機還在搖來晃去,十分的不穩定。
這時,一抹小小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飛機門口。
“是那隻小小狗!它竟然出來了!”有人大喊。
衆人看去,就見小小狗迷茫的站在門口,“汪汪汪”的不斷叫着。
在它身後,就是熊熊大火。
“吼!嗡!”
石門外的巨型遁地犬們,也在不斷的發出吠叫,身份十分的哀涼,似乎是在擔心小小狗。
容一眉心緊皺,火已經越來越大了,等傅深過去,小小狗即使沒有被燒死,也會被濃煙嗆死。
她想了想,忽然大喊:
“傅深,讓它跳過來!跳去你那裏!你想辦法接住它!”
“這怕是瘋了!不可能的!”米修特忽然說。
其他人也緊張的道:“是啊!怎麽可能!傅深一隻手吊着鋼絲繩,已經搖搖欲墜了,怎麽可能還接得住小小狗!
要是接不住,小小狗也會摔下去摔死的啊!”
“可是來不及了,飛機,快要墜落了。”容一盯着直升機,眉心緊蹙着。
她的話落,果然,就見懸停在半空的飛機,又踉跄了下。
“啊!”所有人發出恐懼的慘叫。
米修特快速疏散人群,說:
“大家快去那邊,去那邊站着!靠牆站!”
飛機就在上方,要是墜毀下來,砸到他們就完了。
好在種植基地有五千多平方,他們走到最角落的地方,可以避過危險。
與此同時,傅深聽到了容一的呐喊。
他眉心緊了緊,一隻手吊着鋼絲繩,一隻手朝着小小狗揮了揮手。
“過來,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