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得到石城城主的幫助,能快速的找到雲肆不說,了解了那神秘人的背景,對付起來自然也能輕松一些。
容一笑着問:“讓我們幫你,你總得先說出大概的情況,那人的身份,你們清楚麽?”
“不清楚,畢竟我們在外界也沒有太多的往來。而且每次他都是派一些啞巴前來運輸藥品,說的話很少。
那個男人每個月隻來一次,檢查一下我們、順便鞭策恐吓一下而已。
當年,就是他流落到孤島,我們好心救了他,誰能想到,他回去後,竟然帶了一群人來威逼我們!”
說到這裏,城主的目光變得格外的憎恨又感傷。
“當年,石城裏本來有很多的人,而且青壯年居多,但那人回來後,逼迫我們在孤島上開拓疆土,種植一種毒藥。
有老醫生在,他看出了那東西會讓人産生幻覺,便極力反對,所有人反對、抗議,但他們卻殺了石城一大半的人!
從此,我們便被他威脅,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竟然有這種人?真是可惡!”米修特氣得一拳頭錘在桌子上。
船長走過去将城主扶了起來,“既然我們都來了,這兩位真的很厲害,你盡可放心,他們一定能幫上你的。”
城主看向容一和傅深:“那人每次出現都帶着面具,年紀在四五十歲,身份不明,但是爲人極狠,一言不合就殺人,你們真的有把握嗎?”
“至少麽,目前還沒遇到我們打不敗的敵人。”
這話,還真不是吹得。
從容一穿越來以後,但凡得罪過她的,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城主聽到她話語裏的笃定,和骨子裏散發的自信,隻能道: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隻能相信你們了。我這就召集所有人,前去山裏找人。無論如何,一定會把雲肆找回來!”
“你們對孤島比較熟悉,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容一道。
他們都沒有想到,之前還劍拔弩張的兩隊人,此刻卻能化敵爲友。
“不用說這些,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倘若他來了,你們對付不了,我們都得死在這裏。”城主提醒。
傅深面容依舊沉穩:“你盡可放心找人便是。”
于是,城主召開了一個會議,把城内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來。
他們拿出孤島的地圖,進行劃分區域。
然後,每三個人一組,分别負責一塊區域搜索。
在石城裏,沒有太多的等級制度。
于是,一個彪悍的人忍不住站起身說:
“爲什麽我們要幫他們?我們不種那鬼毒藥了,那人來了不得把我們全都殺了?”
“就是,去找人,幫他們找到人了,萬一他們走了,不管我們的死活怎麽辦?”
不少人質疑。
城主把自己和容一傅深合作的事情講了,不少人陷入了沉思。
不過還是有人說:“城主,你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把全城人的命交在兩個愣頭青身上,這實在是太草率了!”
“那人的狠戾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可不想死!”
“就是,至少現在的日子還算能過,何必去拼那個點渺茫的機會?”
“城主,你放棄吧!将他們趕走,讓他們自己去找人,我們自己過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
有一些人擔憂的反對着。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過着你們卑躬屈膝的生活嗎?”
伴随着清麗的腳步聲,容一和傅深邁步從門外走進來。
所有人看去,就見女孩面容清冷,男人矜貴無比,兩人站在一起,竟像是天上下凡的天尊,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畏敬。
南嬸看到容一,倒是熱情的招了招手。
容一回以淺笑,走到最前方,俯視着衆人問:
“難不成你們忘了,十年前你們的親人是怎麽死得了麽?難道你們就能忘掉仇恨,一輩子爲他賺黑心錢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
當年那場大屠殺,很多人都記得。
隻是、正因爲記得,他們才再也不敢挑戰那人的權威。
當然,那些死去的人面容、相處的事情,還是刻在他們的腦海,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出現折磨着他們。
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那些記憶又漸漸的久遠、模糊,成爲一道結了痂的傷疤,不特地的去摳、便不會疼。
偏偏,容一說:
“你們可以忍、可以忘,但你們覺得你們死去的那些親人、兄弟,他們能忘了嗎?他們若是在天有靈,看到自己的親人爲仇人效勞,他們會怎麽想?
本來,你們都應該有完滿的家庭,孩子有父親疼,女人有丈夫寵,男人有兄弟手足陪同着喝酒,可現在呢?
現在你們已經忘記了那些溫馨,習慣了自己的孤寂!還爲讓你們家破人亡的仇人效勞,你們真的能忍嗎?”
一些人聽着,情不自禁的流淌下眼淚。
剛才反對的大漢問:“那又如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就憑你們,就能對付他嗎?
若是失敗了,我們全都會跟着送命!若是我們的親人在天有靈,我相信他們也不希望看到我們做無謂的犧牲!”
傅深忽然冷笑,從懷裏摸出一個武器,朝着屋外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扣動了扳機。
武器裏,無形的幾十枚毒針飛出,耳可聽的聲音,“叮叮叮”的,射進了樹幹上。
并且,直接射穿!
所有人瞠目結舌,那……那是什麽武器?細細的針,竟然能将樹幹也射穿?
緊接着,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被射中的大樹,竟然以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枯萎。
上面翠綠的葉子,一點一點的變得枯黃。
原本還是驚訝,可是此刻,他們已經全部變得震撼!
這是怎麽做到的!竟然可以讓一顆大樹都在眨眼時間枯萎!
傅深面容已經冷靜,目光淡淡的掃向衆人:
“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衆人原本懷疑的就是他們的能力,可眼下,還有什麽擔憂的?
這武器,比那個人當年的武器,還要厲害!
這時,那個壯漢忽然站起身,朝着傅深快速沖去。
速度之快,近乎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