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米修特蹲在地上,見到他們來,激動的喊:“你們快來看!快來!”
容一疑惑的走過去,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地面是一個腳印!
而且,腳印并不算多大,不是石城人的,是雲肆的!
傅深見了,立即下了定論:“這腳印應該是昨天留下的,他應該還沒走多遠!”
“我剛才也是太激動了!我本來以爲咱們要在這孤島上漫無邊際的找很久很久,卻沒想到,這麽快就看到線索了!”米修特激動的說。
容一也格外的激動,她以爲這一找得花上很多的時間,看來,是上天眷顧他們!
她立即說:“咱們快點出發,順着腳印的方向去找!”
衆人皆是點頭,吃了些米修特找來的野果,便回到火堆旁,拿起暖手寶,跟随着腳印的方向找去。
途中,容一抱着兩個暖手寶。
其中一個,是爲雲肆準備的。
希望他沒有受傷,希望他安然無恙。
隻要見到他,她便要第一時間把暖手寶給他,讓在孤島上飄了這麽久的他,感覺到一丁點的溫暖!
隻是這麽想着,走着,帶路的米修特忽然說:
“不好了,這邊區域十分的幹,沒有一丁點腳印。就在這裏,失去痕迹了。”
容一和傅深快步走上去看,就見這的确已經是林子深處。
興許是離海已經太遠,而且這邊的樹木比較幹枯,葉子掉了不少,陽光能照射到,以至于地面很幹,即使人用再大的力氣走過,也不會留下一丁點痕迹。
米修特見他們都有些擔憂,他看了看天色,說:
“我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也該歇歇了,大家都别喪氣,至少證明我們離他越來越近了。”
“對,而且還證明他還活着,根據腳印的深淺程度來看,他并沒有受傷,走的也很輕快。”船長也道。
容一點了點頭,“嗯,希望是這樣,咱們都先休息休息吧。
她就地坐下。
幾人也坐下。
米修特将随手摘的野果等拿出來,“大家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再規劃下,看看下一步怎麽辦決定。”
傅深拿了一個蘋果狀的水果遞給容一,聲音低沉的安慰:
“一一,别忘了,你可答應過我的,擔憂程度不超過朋友。”
容一才想起,自己這愁眉苦臉的,若是惹得傅深吃醋了,可不好。
她笑了笑,接過蘋果,若無其事的吃起來。
“我沒事,就是在想等會兒該怎麽辦。這林子沒有分路,稍微偏差一點,都可能和他錯過。
有腳印還好找,沒腳印,等同于大海撈針。”
米修特贊成的說:“剛才上岸時,我觀察過這個島嶼的大小,興許不亞于一個市。的确都想點法子,不然這麽找下去很難找到。”
幾人都擰眉想着,同時吃着東西。
許久的沉默後,容一忽然說:“我們給雲肆留點記号吧,爲了錯過,留點顯眼的記号。
萬一他看到了,主動來找我們呢?這樣雙向的,會稍微快一些。”
“可以。”傅深道。
他看了看四周,最終,選擇了一種偌大的葉子。
葉子足有人的半根手臂長,放在地上,極其不容易忽略。
他們便繼續走,邊走邊摘下那種葉子鋪在地上。
所到之處,葉子倒是鋪了一路。
但、天色越來越晚,已經沒有一丁點的線索。
甚至、再也沒有看到一個腳印。
明明就隻是錯過一天時間,怎麽會就這麽難找?
而夜幕就要降臨,誰也不敢說放棄的話,隻能加快速度。
直到最後,船長才不得不提醒道:
“天已經黑了,這麽找下去,容易遺漏線索。而且我們需要找個相對幹燥安全的地方,度過今晚。”
容一倒是想連夜找,可惜一來真的容易遺漏線索。
二來,他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天,即使她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他們三人。
她隻能看向傅深說:“老公,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說。”
傅深輕“嗯”一聲,環顧四周。
最後,看到了幾株芭蕉。
他走過去,砍下了幾片拿過來。
芭蕉葉十分的大,就在旁邊一個相對幹燥的地方鋪下,便足以勉強隔絕一些地面的濕氣。
容一看着芭蕉葉,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些畫面。
是她和傅深站在芭蕉樹下,還有一隻老虎!
她和傅深,也在叢林裏待過麽?
疑惑的去想、去深查,她忽然想到了些事情。
飛機、她和傅深,被人從飛機上丢下來了!
随後他們受了重傷,在林子裏走了很久很久。
傅深看似吃醋的和她吵架,實則是他自己獨自回到石城,去救雲肆!
她手心忽然緊了緊,一直以來,在崔七枭的誤導下,她以爲傅深真的不在意雲肆。
即使和好以後,他對雲肆的态度,在她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坎兒。
可現在伴随着這些記憶的浮現,她才知道,她誤會傅深了。
傅深并不是那麽的鐵石心腸,至少,他也曾想要救雲肆。
至少,他陪着她,冒着這麽大的風險,都來了。
她依偎在傅深懷裏,和他一同背靠着偌大的樹,在他肩頭蹭了蹭。
有外人在場,她不好說太多肉麻的話,可是這樣一個動作,便足以讓傅深看懂。
傅深對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
這時,米修特已經把火生了起來。
他像是感覺不到疲累,一會兒生火一會兒又倒騰些草藥,一會兒還研究各種植物。
隻有船長累了,躺在芭蕉葉上,已經沉沉睡去。
火光照射着他們的臉,有人作伴,這個夜顯得不那麽寒冷。
容一閉上眼睛,準備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可是這一閉,靜下來,她忽然感覺,有一雙目光在暗中盯着她。
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很不舒服。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眼角的餘光裏,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是人麽?有人在那邊嗎?
她坐起身體,朝着那個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痕迹。
所以,難不成,僅僅隻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