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白蓮花的行爲,真當我是傻子二百五麽?我看言情小說宮鬥小說時,恐怕你還沒出生呢!這點招數也敢在我跟前玩?”容一冷笑。
她活了兩世,兩世的年齡加起來,的确比崔七枭還大,有資格說這話了!
崔七枭嘴角微抽,“所以,你從那個時候起,就知道我不是雲肆,特地的開始算計我了?”
“是,而且從你說要利用崔家賺錢時,我就懷疑了,最後不過是确認罷了。
若是真的雲肆,他甯願窮死,也要一腳将崔家踩踏到谷底,絕不會還去賺錢的!
難不成你忘記了,一切都是因爲你崔家研究出來的毒素,導緻傅深中毒,也導緻傅家爲了解毒,才殘害了他妹妹的!”
容一有力不紊的揚出話,聲音裏滿是冷厲。
崔七枭卻冷笑,“那又如何?容一,你再聰明,最終不還是沒有擊垮我?
現在我利用你找去的那麽多記者資源,讓全國都知道了我崔七枭即使破産之際,都要保障員工的安全,大家都開始相信,我這種人不可能在藥品裏做手腳。
說起來,我還真得謝謝你呢。”
“崔七枭,你真以爲你赢了嗎?”容一紅唇緩緩勾起,笑得傾城絕色。
明明是在笑,可那笑容卻像是黑夜裏綻放的食人花,看得人遍體生寒。
崔七枭心底升騰起濃烈的不安,擔憂至極的問:
“你……你什麽意思?你還做了什麽手腳?”
話音剛落,有人撥打電話過來,焦急的說:
“少爺,不好了!那個協議,出問題了!”
“什麽問題?”崔七枭冷聲問。
對方禀告說:“當時警方把所有的證據都收了回去,準備定你無罪。慢慢調查的!可是沒想到,那張紙上的内容,全都變了!
原本我們寫的工資等的賠償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讓那個員工頂罪的協議!”
崔七枭面色大變:“你!你說什麽!”
“少爺,現在所有人都在罵,說我們心思太過深沉了,而且技藝太過高超了!警方已經派人要抓你跪案了!”
“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紙,怎麽會出問題!”
說完後,似乎意識到問題,他直接挂斷電話,雙目如冰的盯着容一:
“容一,是你做的手腳對不對?你到底對那紙張做了什麽手腳!”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們自己心機深沉,反倒來問我這個弱女子做什麽?”容一無辜的眨着眼睛。
崔七枭氣的眼睛通紅,關了手中的手機錄音。
本來以爲容一會和盤托出,以勝利者的姿态炫耀,可是誰想,容一竟然緘口不言!
“容一,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過獎,過獎。”容一謙虛的勾了勾唇,端起茶慢條斯理的品了起來。
她當然不會那麽傻到說出真相。
其實當時崔七枭同意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安心,以防萬一,便讓F國那邊的人提前做了準備。
讓人調查好餐廳,提前把餐廳裏用的紙都給換成了特異功能紙。
在紙上,她讓人臨摹上了崔七枭等人的筆記,又加以特殊的塗層覆蓋。
覆蓋上以後,紙張便看不出絲毫痕迹。
而崔七枭的助理在酒店寫的字,用的筆,也是她提前讓人換的可立消筆!
這種筆寫的字,會在一個小時後,才消失!
當這些字都消失時,塗層下真正的内容,也露了出來!
最重要的,崔七枭等人都印章,不是可立消的,所以印章沒有消失,隻有字消失了。
這方法,即使是崔七枭在牢裏坐一輩子,也絕對不可能想到的。
崔七枭又收到了助理的短信,警方已經在全力的抓捕他,他臉色格外的陰沉。
索性一把撕下臉上的面皮,露出自己的臉,憤怒的看向容一:
“容一,你在得意什麽,你以爲,你真救得了雲肆嗎?難道你不就不好奇,爲什麽我會得到雲肆所有的記憶嗎?
倘若沒有他的記憶,我和你相處那麽久,早該露餡了才是。”
容一小手瞬間緊握成了拳頭,“你對雲肆,到底做了什麽!”
“當初一同流落到孤島,不過,我可比你們早了一步。
我皮膚盡毀,告訴恰巧撿到我的城主,隻要能幫我恢複,我便能許他們無數的條件和榮華富貴。
他們同意了,因此才會在撿到傅深後,意圖用傅深的皮治療我。
可是誰能想到,雲肆他自己不要命的替代傅深,自己找死呢!”崔七枭說話間,面容滿是陰狠。
容一總算對明白過來,怪不得石城那些人,爲什麽非要一個人的命,原來都是這崔七枭害的!
她努力冷靜的咬牙:“可雲肆他沒有死!他一定沒有死!”
“你說對了,他沒有死,可、他活着,卻比死了更痛苦!說起來,他是幸運的,也是最不幸的!
在老醫生準備扒他皮的時候,老醫生其實很舍不得,恰巧有人來說,又撿到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是我們崔家的特工。
他的皮,更适合我!雲肆本來可以免除一死,但……那時候,我幽幽轉醒了。
我知曉想要重振崔家,以崔家的現狀,絕不能與你爲敵,但你絕不會幫我,于是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放過雲肆、不要他的皮、可以,但是他必須得把他自己所有的記憶,全數交出來!”
崔七枭說話間,臉上始終挂着惡劣的笑。
容一眉心緊皺:“記憶?記憶怎麽交得出來!”
“這才是他的可憐之處。他雖不用承受扒皮了,但他不得不和石城的人達成協議,便是取出他大腦中的海馬體等記憶儲存區,提供給我,讓我擁有他的記憶。
你可能想象到,他沒死,卻必須得飾演死去,眼看着你找他,他卻不能現身時的痛苦?
明知道他一人留在石城,後果極其的慘重,但他别無選擇,隻能目送你們離開,自己回到石城,接受那非人的開顱手術……”
崔七枭臉上滿上惡劣的笑,他盯着容一冷笑着:
“容一啊容一,雲肆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以爲你們收到了求救信号就能救他嗎?不!永遠沒有可能救他!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麽?在經曆着什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