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球都在通緝傅氏總裁。我要是看到他,一定把他打得媽都不認識,怎麽能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容一擔憂的看向傅深,就見傅深面容很沉。
别人當真他的面這麽說他,他能忍得了麽?
傅深沉了一會兒,忽然問:
“有浴室嗎?”
“有,就在那邊。”中年男人指了指一個方向。
傅深邁步朝着浴室走。
容一松了口氣,傅深竟然沒有發火!
她弱弱的問中年大叔:“那……您知道那個傅氏總裁,長什麽樣子麽?”
“這個麽……就是很奇怪,覺得你們國家的人,長得都一樣,沒啥特色。”中年男人實誠又尴尬的笑了笑。
容一差點笑出聲,對喔,來到F國後,她都覺得每個人長得差不多,完全不好分辨。
對于中年大叔來說,他們這個國家的人,也是一樣的。
那還好,至少暫時,傅深是安全的。
但、他們也得盡快離開,想到對策。
不然那麽高的通緝金,是個人發現了,都會舉報的。
這時,梵星耀處理好了兔子,他說:
“是幹鍋還是油炸還是紅燒呢?”
“我覺得烤全兔不錯!”中年男人道。
梵星耀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之前遇難飄落孤島,吃了半個月烤的東西,實在受不了了。
大叔,你就允許我幹鍋好麽?等明天天亮了,我再抓隻給你。”
“好好好,年輕人,這可是你說的喔。這裏的野兔可難抓了。”中年男人欣喜的道。
梵星耀拍了拍胸脯走進廚房,開始弄菜。
以前他并不會做飯,但是在荒島的一個月,他感覺他所有的生存技能,全都被開發了。
大叔忽然想起什麽,問:
“對了小夥子,剛才你說你流落荒島,是這片海域麽?”
“對啊,怎麽了?”梵星耀一邊宰兔子一邊問。
大叔激動的站起身:“這片海域,真的有荒島?”
“怎麽了?”
容一也有些疑惑的看大叔,爲什麽他會這麽激動?
大叔沉聲道:“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海邊記錄海岸線,負責斟查這片海域。
記得有一次,我去海上五十公裏的地方,就看到過一片孤島出現在海面,當時我報給上面,上面的人卻不相信。
而且,還動用了衛星等監查,也沒有再發現孤島的蹤迹!
所有人都說我是眼花了!或者說是海市蜃樓。但是我當時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孤島,還靠得特别近。
當時我隐約看到孤島上有個人在走動,身材十分的高,至少一米九以上。”
容一聽到一米九這些數字,大腦忽然出現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可又怎麽也看不清,疼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梵星耀在切菜,未曾發現,隻是問:
“大叔你什麽時候看見孤島的啊?當時爲什麽沒靠近了上去看看?”
“當時船正好沒油了,再過去的話就回不來,所以我打算回來後再過去,可惜再次回去就沒有了。
時間約莫在,五年以前吧。”大叔道。
梵星耀笑了笑,“那大叔你可能真的是看到了海市蜃樓,因爲我們飄落的那片孤島,離這裏絕對不止五十公裏。
我們是今早淩晨五六點的樣子上船的,到剛才……”
看了看牆壁上挂的時鍾,他又接着說,“七點的樣子,我們才上岸。而且中途,我們的時速在40公裏的樣子。折算下來,至少有500公裏的樣子。
而且。我們走的是純直線。”
500公裏,是中年男人所說的距離的十倍!
但是中年男人眉心又皺了皺:“在陸地上來說,500公裏算是挺遠的。但是對于海面來說,500公裏隻是海的一個角而已。
這也不太可能啊,當時上頭重點勘察過這片海邊,尤其是2000公裏的海域,還動用無人機查找過,都未發現過任何孤島的痕迹。
小夥子,你們怕不是騙我的?或者拿我這個老年人開玩笑?”
“這個問題,别人應該也問過大叔吧?”梵星耀笑了笑。
中年男人面容漸漸變得凝重,是了,很多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但是、他自己心裏很清楚,不是開玩笑。
因爲當時,他還清晰看到了海底的倒影。
海市蜃樓,是不可能有倒影的。
但是由于沒有找到什麽痕迹,再也沒有任何人信他,他也不敢再提這個話題。
此刻,靠在椅背上,他喃喃的說:
“五十公裏,五百公裏,兩千公裏,難不成……這座孤島,會移動?這、這不科學啊!”
移動?
容一的大腦,忽然又劇烈的疼了騰。
她忍不住擡起手,揉按着太陽穴。
大叔發現她的不對勁,問:
“小姑娘,你怎麽了?”
“沒、我沒事,應該是在海面太久了,頭被風吹得有點疼。”容一道。
這種不舒服的頭痛,她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隻能這麽說。
中年男人關切的道:“等會兒你也洗個熱水澡。
喔,對了,我這裏正巧還有一些全新的浴袍,自己在這裏太懶了,懶得出去買,一次性就多屯點。你們正好可以拿去用。”
男人起身,從櫃子裏翻找出一些浴袍遞給她。
“謝謝。”
容一接過浴袍,才想起傅深還在浴室裏。
她走過去敲門,“傅深,你好了麽?”
“嗯。”傅深站在花灑下,任由水從頭淋到腳,大腦還一片混亂。
他的耳邊,不斷回蕩着中年男人的話。
傅氏總裁怎麽能那麽喪心病狂……
怎麽能那麽喪心病狂……
一直以來,從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驕子,萬衆矚目。
可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将他徹底扯下了深淵。
從今以後,他不再是那個光華璀璨的傅深,隻是個全球通緝的傅深。
幾乎花了好幾分鍾,他才整理好思緒,走過去将門開啓了條縫。
容一将浴袍遞給他,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氣場和往常不對,擔憂的問:
“你沒事吧?”
傅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沒事,不必爲我擔心。”
這時,梵星耀忽然喊了句:
“傅深。”
屋子裏,瞬間氣氛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