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肆是你刻意讓人傷害的!你引我到這裏,就爲了睡我?”
“女人這麽聰明做什麽?隻需要乖乖躺在我身下享受不就好了?”
崔七枭邪佞的冷笑,已然脫了上衣。
容一還想再說話,可頭一陣陣發暈,意識漸漸被吞噬。
隻是片刻時間,她視野已經模糊,整個人宛若身在雲端,什麽也看不清、什麽也聽不清。
身體,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勁兒,怎麽也動彈不得。
隻剩下,藥物所産生的本能的反應。
殘存的零星的理智,令她害怕、惶恐。
難道今天,真的就要毀在崔七枭手中麽?真的要讓他如願嗎?
崔七枭看着床上的人兒,退去了往常的桀骜嚣張,如同小綿羊一般躺着,稚嫩的面容又透着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冷清,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征服。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薄唇輕啓:
“容一,我崔七枭認定的事,從未失敗過。
你,亦是如此。
從今天起,你是我崔七枭的女人,除了嫁給我,你别無選擇!”
話落,他欺身而上。
容一感覺得到,有沉重的身體壓來,偏偏無法反抗。
她小手攥得緊緊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掙紮努力這麽久,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今天,卻隻能任由他爲所欲爲麽?
今天過後,她該怎麽辦?傅深會嫌棄她麽?傅家的所有人,肯定又會用這件事做文章,阻止她嫁入傅家吧?
更有甚至,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她一個被強了的女人,以後還怎麽能自信勇敢的活下去……
一行淚,從眼角情不自禁的滾落而出。
崔七枭正準備伸手撕開她的衣服,忽然,隻聽得“砰”的一聲,門被一腳從外撞開。
“崔七枭,你在找死!”
緊接着,一抹高大的身影朝着他逼來。
這聲音……
容一迷迷糊糊間,清醒不少,用意志支撐着自己,艱難的睜開眼睛,就見是傅深逆着光而來。
他的西裝袖子被扯掉了一隻,露出緊實的手臂。
而上面,有一條長長的血痕,鮮血直流。
每走一步,地面就流淌下一串血迹,觸目驚心。
崔七枭已經站起身,恢複了淡定,冷笑道:
“不愧是傅深,竟然能對自己下這麽大的狠手。不過現在,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話落,他擡起手,朝着傅深的臉一拳揮去。
傅深敏捷的躲開,還擊一拳。
“咚”的一聲,打在崔七枭的肩頭。
崔七枭吃痛,可傅深的手臂,卻爆出更多的血液。
兩人卻絲毫也不顧及,繼續搏鬥着。
床上的容一什麽也看不見,難受的痛苦着,伸手開始抓自己的衣服。
傅深眉心緊擰,猛得一腳踹向崔七枭的大腿。
崔七枭敏捷的往另一邊躲開,而傅深得空,從那空隙處越到了容一身邊。
他快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将她牢牢裹住。
正要将她抱起,崔七枭又攻擊而來。
傅深知道容一此刻在承受着怎樣的煎熬,不想再糾纏下去,徒然站起身,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威逼。
“崔七枭,你确定還要停留下去?我的人,已經來了。”
話落,外面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崔七枭氣急敗壞,差一丁點就能成功了!
現在放棄,就是前功盡棄!
可是不放棄,被人拍到或抓到,以後他還怎麽活下去?
“傅深,算你狠!”
崔七枭從齒縫間擠出話,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快速出門,往另一邊早已安排好的通道離開。
喬森帶着人進來,緊張的問:“少爺……”
“先出去,守着門,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進來!”傅深冷聲命令。
“是。”喬森立即帶着人退了出去,把門也關了起來。
屋子裏,隻剩下兩個人。
傅深看着容一的難受,顧不得處理傷口,隻能先“照顧”她。
他坐到床邊,輕聲道:
“上次我不在,這次,我來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門口,喬森和保镖們筆直站着。
有人問:“喬特助,你說總裁和少夫人在裏面做什麽?他都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先處理嗎?”
“對啊,我也好奇着,少夫人不是送朋友來治病的麽,怎麽忽然就出現安全隐患了?我們這次是不是得又得被罰?”
“我剛才看到有個男人光着身體跑出去,總裁明顯還和他搏鬥過,這不用想也知道,少夫人長得太美,被人觊觎了呀。
總裁是英雄救美,現在肯定在……”
“咳咳!閉嘴!議論總裁,你們是不想活了麽?”喬森冷聲訓斥了句。
可他自己心裏也好奇的緊,都這麽久了,快兩個小時了!他的腿都要站滿了啊!
陸青和安如也處理好手術出來,将雲肆安排進病房後,就見一見儲物室門口站滿了保镖。
陸青疑惑的問:“你們在這兒做什麽?容一呢?”
“少夫人在裏面。”喬森回答。
“有些急事需要和她談一下。”陸青邁步往房間走。
喬森立即提醒:“現在不能進去,總裁也在裏面,而且在那啥,你懂的。”
陸青腳步一頓,耳根子都開始發紅。
安如也也聽到了,霎時臉頰通紅。
門内,容一正被傅深拉着往外走。
她一步一步挪着,絲毫不敢出去。
想到外面那麽多人知道她和傅深在這裏面待了這麽久,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傅深見她磨磨蹭蹭的,問:“怎麽?真想看我血流而死?”
容一這才發現,對了,傅深的傷口還沒處理!再這麽下去……
她隻好鼓足勇氣,打開門。
見到陸青在,她說:“咦,正好你們來了,快給傅深處理下傷口。”
陸青看到傅深手臂上長長的一條血痕,嘴角抽了抽:
“容一,你這會不會……太生猛了?”
所有人也以一種特别奇怪的目光看着容一。
容一本就紮心了,此刻臉更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
“不……不是我!你們在想什麽呢!我們剛才雖然的确……反正,總之他的傷口不是我弄的!”
“喔,知道了。跟我過來吧。”陸青邁步往旁邊的處理室走。
容一感覺喬森和保镖們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不正常,渾身都不對勁,拉着傅深快步跟上。
邊走邊擰了擰傅深的胳膊:“你怎麽能這樣呢!早知道這種情況,你應該……你應該先找個借口啊……”
“喔?孤男寡女待兩個小時,能有什麽借口?”傅深反問。
容一的臉更加滾燙,想到那麽多人都知道,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傅深若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邪魅的勾唇:
“事情發生的太緊急,當時你的情況很緊迫,所以來不及安排。”
情況很緊迫……是說她有多麽的迫不及待麽……
“算了算了,你不要說了,不準再談這個話題了!”
容一将傅深推進處理室,對陸青道:
“給他處理傷口,我先找個地方靜靜。”
“等等,容一,雲肆說有事找你,讓你去見他。”陸青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