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可能是假的。
容一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雲肆挂斷了電話。
屋内的衆人目光擔憂的看向容一。
安如也問:“你要出門?傅深說過沒有他的保護,你不能出去。”
“所以我要你們都陪我呀,陸青,小也,喬森,再叫上十個保镖,咱們一起出去。
這麽多人,不可能有什麽危險吧?”容一問。
陸青這才點頭,“可以,走吧。”
反正就隔了使館三條街,帶着這麽多人去,總不可能連個容一都保護不了。
于是,容一帶着一群人,邁步離開了使館。
而頂樓,傅深和梵小歌進入房間後,梵小歌将一份資料丢在他跟前。
傅深拿起看了看,資料上,是獨眼先生的資料。
姓名:東方墨,年齡,92。七十年前的國際通緝頂尖殺手,在一場意外醒來後,徹底轉行,利用崔家隐姓埋名,過上類似隐居的生活。
常年待在崔家,幾乎不出門,前五十年是逃避殺手組織的追殺,後二十年,是在逃避國際的重大掃清行動。
梵小歌解說道:“他沒有像黑煞一樣換皮換瞳孔換指紋等,如果出現在公衆場合,有可能被天眼查到。
雖然,過去了七十年,這幾率僅爲十萬分之一,可他爲人格外謹慎,不會冒險。”
傅深掃了眼資料,道:“目前看來,他對我們并沒有任何危害。”
“可以這麽說,不過,你忽略了這一條……”
梵小歌邁步走到他身邊,彎下腰,伸手指了指其中的一行小字。
“東方墨心機深沉深重,幾十年來,爲崔家指點迷津,讓崔家日益壯大到第一龍頭。”
也就是說,東方墨不僅僅是逃避追捕才躲到崔家,而是崔老爺子的軍師。
崔家以前雖然很強大,但是遠不如今天,能在幾十年内,發明出無數的高科技,将崔家推到如此的高度,絕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傅深正想思考,卻感覺大腦一陣混沌,身體有些不正常。
稍一眯眸,他就察覺到了不正常,倏地站起身質問:
“梵小歌,你下藥了!”
“傅深,你知道的太晚了。”梵小歌酒紅色的唇緩緩勾起。
話音剛落,傅深周身如同抽去了筋骨,沒有絲毫的力氣。
高大的身體,十分沉重的倒下。
與此同時,容一帶領着一行人,根據雲肆發來的地圖趕過去。
到達巷口,就見巷子最深處,雲肆的腿部不斷流淌出鮮血,整個人倒在血泊中。
陸青和安如也帶了急救的藥物,快步上前。
本來準備給他包紮止血,卻發現他的腿部,紮了一枚厚厚的鋒利的飛镖。
飛镖已經深到腿骨,稍不注意,就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陸青道:“撥打急救電話,送進醫院,需要做手術!”
容一已經慌了,她還從沒見過雲肆受這麽重的傷,立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在等待的過程中,陸青和安如也簡單的做了止血措施,沒有擔架,也不敢輕易挪動他。
容一擔憂的問:“你沒事吧?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你不是那麽厲害的麽?”
“一路跟來,黑煞都未曾發覺,到了這裏,他接了電話個,忽然發現我的跟蹤,直接下了毒手。”
雲肆說完,看向她調侃的問:“這麽緊張,是心疼我了?”
“沒有,就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關心!這裏的每一個人受傷,我都會是這樣的态度!”
容一解釋,還加重了“普通朋友”四個字。
“你啊。”雲肆淺笑,笑容間,有些許的苦澀。
好一會兒後,急救車才來,一行人将雲肆擡上車。
陸青和他們溝通:“這個手術有些複雜,他是我的朋友,我将親自爲他掌刀。”
說完,還拿出了之前總部給的勳章。
凡是接觸醫療的人,都以獲得總部勳章爲榮,那是最高的榮耀。
于是,所有人瞬間對陸青恭敬起來。
不過急救車坐不下那麽多人,容一和陸青安如也坐上去後,隻能對保镖們說:
“你們去開車過來,我們就在第一醫院。”
“是。”喬森點頭,帶領人立即去開車。
到達醫院,陸青和安如也快速将雲肆推入手術室,進行各種準備。
有醫生過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需要辦理下手續。”
“我是他朋友。”容一道。
“那就你了,跟我來。”醫生往醫院的繳費台走去。
陸青叮囑:“辦完了手續立即過來,進入手術室等待。”
“好。”容一點頭,跟上醫生的步伐。
這層樓是特地爲貴賓開放的,人少之又少。
繳費台前,隻有三個護士在處理資料,格外安靜。
醫生交代了一些,護士便開單子。
容一交完錢,簽了字,護士才說:
“可以了,手術室的所有器具已經解鎖,可以使用,您安心等待即可。”
“好,麻煩了。”
容一松了口氣,邁步往手術室的方向走。
可是走着走着,忽然,一間病房裏,有人猛的伸出一隻手來,将她往裏一拽。
“啊!救……”容一條件反射的扯着嗓子大喊。
可話還沒出口,就被對方捂住了嘴,強勢拉進了房間。
緊接着,“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門上有張牌子挂着:“儲物室。”
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其好,進去後,沒有任何的動靜發出。
而屋内,容一被對方拖着走到了最裏面的一間房,對方才将她重重甩在床上。
她憤怒的擡頭看去,駭然憤怒:
“崔七枭,你又想做什麽!”
崔七枭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在這堆放整齊的倉庫内,俨然一個羅刹。
他薄唇冷冷勾起,“容一,得罪我,你早該想到後果。”
容一不想和他廢話,也知道這麽相處下去,很危險。
她摸出手機,正準備撥通電話。
可是忽然,全身的力氣被掏空,手也如同軟泥般。
“哒”的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睫毛一顫,“你……你給我下藥了?”
“是又如何?容一,你欠我的,也該還了。”
崔七枭說着,擡起手脫下西裝外套,動作優雅又勢在必得的、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