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憤怒的命令:
“把衣服穿上!”
容一怔了怔,卻倔強的說:
“我不,我不能再等了,傅深也等不起了!雲肆,是我自己願意的,求求你,算我求求你……”
“可我對你沒興趣了,你走吧。”雲肆冷聲揚出話。
容一眉心緊皺,“爲什麽?不是說好的麽?你之前還答應了!”
雖然是那麽的不情願,可、雲肆是現在唯一的希望,她絕不能放棄。
想到這,她主動走上前,從後抱住雲肆。
“你明明答應過的,你不能反悔,你不能這樣對我……”
雲肆身體僵硬,憤怒的轉過身,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把她牢牢裹住。
說:“容一,爲了他,你就低賤到這個地步?”
這不是他認識的容一!
他認識的容一,像是向陽花一般,永遠明媚、張揚。
容一聲音哽咽:“我隻是想救他,看着他痛苦,我心裏難受……”
“他痛苦?”雲肆擰眉,忽然明白了什麽。
“你……你已經和他……”
容一點頭,毫不否認,“對,我和他睡了。他就算是死,也想和我在一起,我怎麽能眼睜睜看着他痛苦?”
“該死!”雲肆一把推開她,太陽穴突突的跳。
兩人都鬧到那種地步了,他們還能背着他睡在一起?!
容一上前問:“雲肆,你該不會嫌棄我不是第一次吧?你早該知道的,我和楚司南在一起那麽久,和傅深也在一起那麽久。
但隻要你幫傅深解毒,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和你離開金城,永遠不再見他。”
“我沒嫌棄你。”雲肆見她這麽苦苦哀求,已經冷靜了許多。
隻是,卻一直沉默,像是在思考着、決定着。
容一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催促:“雲肆,答應我好不好?我不僅可以跟你走,我還可以把FR都給你,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夠了!”
雲肆猛的一把将她推開,“你越是這樣卑微,越令我憤怒!
傅深他不值得你這麽做!完全不值得!至于解藥,我也沒有。”
說話間,他摸出一個小藥瓶丢給她。
“這個藥可以幫他消除痛苦,但沒法替他解毒。他傅深就是該死!這是他的命!”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即使沒有解藥,你也知道有辦法的對不對?”
容一接住藥,緊張的問。
消除痛苦,可三個月,還是很快就會來臨啊!
雲肆面容冷得如同結冰,“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恩賜。”
“雲肆,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如果不說,我就一直賴在你這兒!我現在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對了!”容一從身上摸出一條項鏈。
“這個你想要麽?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把它毀了!”
當初雲肆遊泳弄丢了這條項鏈,讓很多人下河裏找,可全都沒有找到。
是傅深的人找到并給了她,但她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
雲肆看到項鏈,眸光驟寒:
“容一,給我!”
那是一條黑色的項鏈,上面卻挂着一顆蔚藍的海藍寶,鑲嵌在銀色的镂空雕花銀飾裏,神秘而美麗。
顯然,是女孩子的東西。
容一看出他的緊張,說:
“我不想逼你的,我已經把你當朋友了,所以我願意先和你談,甚至願意把自己給你,但你全都不要,我才不得不這麽做。
現在,你要麽告訴我解毒的方法,要麽,就看着我毀了它!”
話落,她在地上找了塊石頭,将海藍寶珠子放在地上。
舉着石頭,随時就會砸下去。
雲肆知道,她的力氣很大,她這一砸,珠子一定會粉碎!
他面容一點點凝重:“容一,就算我告訴你也沒用,解毒的方法有,但你得不到。”
“我不管,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雲肆,跟我相處這麽久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好,我告訴你。”雲肆揚出話:
“你已經很厲害了,那個解毒配方,我花了一年時間才研究出來,你卻隻花了一天。
但是、配方裏還卻一味引子,有了那味藥,才能阻止毒性和解藥的融合再生。
而這味藥,叫水雲冥參,隻在崔家的宅子裏才有。”
容一眉心緊緊皺起,還是崔家!又是崔家!
她冷聲說:“我在崔家安排了人!”
“沒用的,我曾經偷進去過,崔家把這塊地圈起來了,并且機關重重,不亞于黃帝陵墓。”
雲肆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項鏈,說:
“容一,你還是放棄吧,傅深他本就該死!這是他的命!”
“我不懂爲什麽你口口聲聲說他該死,我隻知道他爲了和我在一起,連死都不怕!
不管你怎麽想的,你能告訴我這些,謝謝你。”
容一從懷裏摸出另一條項鏈遞給他,“這條才是真的。”
雖然想逼雲肆,但是雲肆其實幫了她很多了,她沒理由再砸壞他的項鏈。
不過,戲總歸是要演的。
雲肆眉心瞬間緊皺,容一竟然用一條項鏈,套走了他的消息!
他反應過來時,容一已經駕駛着賽摩離開。
他氣得近乎吐血,該死的,早知道不如要了她,現在什麽都沒得到!
天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麽,爲什麽會不忍!
而容一離開竹樓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住。
她拿出手機,直接撥通崔老先生的電話。
“容小姐,我知道你要催解藥的事,不過我還沒研究出來。”崔老先生和藹的道。
容一忍不住直接開怼:
“崔老先生,到現在了你還要裝嗎?傅深的毒不就是你們下的嗎?你這麽拖着我,不就是希望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讓傅深和安拉朱莉在一起?
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那樣的大家族,爲什麽要針對傅深?爲什麽要用這麽卑鄙的手段!
你一個一大把年紀的人,昧着良心說話,良心不會痛嗎?
傅深到底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睡了你的小妾,你要這麽對他?”
坐在奢華躺椅上的崔老先生,臉色瞬間鐵青。
容一竟然罵他?都這個時候了,容一不跪着求要解藥,竟然還有脾氣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