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做出這樣的決定。”
在她看來,安如也愛了傅深這麽多年,又是初戀,絕對是深深的執念,她以爲安如也一輩子都不會放棄。
可沒想到……
安如也笑了笑,“我也是忽然才看清的,就算我和傅深在一起,也不過是相敬如賓。
如果某一天我再度失蹤了,恐怕他也會認爲我是去散心,不對對我在意,更不會發瘋般的找我。
即使來找到我了,也不會把自己所有的衣服脫下來包住我。
能讓他做出這些的人,隻有你,我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容一聽得一陣沉默,也對,傅深絕不可能像今天的陸青那麽緊張。
一路上,還和雲肆争風吃醋,隻有陸青發了瘋的想找到人。
她握住安如也的手說:“你能這麽想,是最好不過,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個用命珍惜你的男人。而且,他已經出現了。”
安如也臉上升騰起一抹羞澀,這麽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露出這麽少女的表情。
她說:“但願吧。”
“這裏環境不太好,我先送你回去,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尚君陶給你個交待。她這是蓄意綁架殺人!如果成功點,能判她二十年!”
“不用,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唯一的證人也死了。而且讓她坐牢沒有意義。
不如,讓我爲你和傅深,做最後一件事吧。”安如也說。
容一看向她,擰眉問:
“你的意思是,利用這件事,逼迫尚君陶說出毒藥的來源?想辦法拿到解藥?”
“嗯。”安如也點頭。
想到什麽,又看向她問:“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如果尚君陶那邊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和傅深,該怎麽辦?”
如果……
容一面容變得沉重,之前還能撮合傅深和安如也在一起,但現在安如也直接退出,突如其來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畢竟,總不可能讓他和安拉朱莉那種人在一起。
深深吸了口氣,她說: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怎樣,都謝謝你這段時間這麽的認真、盡力。”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我現在隻希望,你們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安如也歎了口氣,起身和容一邁步往外走。
見到門口的傅深,她頓了頓,沉默好一會兒後,才擡眸看向他:
“傅深,這幾個月來,麻煩你了,我知道肯定給你造成了不少困擾,以後,不會了。”
“我已經讓喬森把尚君陶帶到你的公寓,随你處置。”傅深道。
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淡漠,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可,也算是給安如也的一個交代。
安如也點了點頭,“好。”
一行三人邁步往外走,傅深爲她們打開車門後,才繞到駕駛位。
還沒上去,一輛賽摩忽然行駛而來。
雲肆停在容一身邊,說:
“小丫頭,上車,他這種人渣,你該不會還想和他糾纏不清吧。”
“暫時不用了,我……事情說來話長,我們現在得先去處理尚君陶的事。”
容一感覺如芒在背,不好再耽擱,就要上車。
雲肆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容一,别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好,我都記得。而且我明天還會去找你,但現在我得去忙。”
容一說完,掙開他的手,和安如也一同坐進車。
雲肆面容稍微和緩一些,不過目光越過車看到傅深時,又淩厲起來。
“傅深,我希望你能趁早弄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應該怎麽做。”
傅深冷笑,“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置喙。”
上車,重重摔上車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飙了出去。
車内氣氛十分逼仄,傅深想到容一和雲肆的對話,面容寸寸結冰。
容一更是感覺呼吸都困難,他的威壓似乎全都在逼向她。
心裏,隐隐有些不安。
安如也退出了,這場戲還有演下去的必要麽?
她倒是有,可傅深那邊……
在她的擔憂間,車子停在地下車庫。
三人下車,坐電梯直到樓上。
就見套房的客廳内,十幾個保镖分别立在兩邊,尚君陶跪在中間,全身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
看到三人前來,尚君陶聲嘶力竭的罵:
“容一,安如也,你們幹什麽?你們放開我!綁架是犯法的!傅深,你就是這麽做家主的嗎?我好歹是你的伯母,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傅深走到沙發坐下,連正眼也沒有看她。
喬森翻譯:“大夫人,家主沒有興趣聽你胡攪蠻纏,強詞狡辯,安小姐人都在這兒了,她既然指證了是你,我們就都信她的。
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向安小姐道歉,并坦白出當年的藥物來曆。
第二,今天,橫着離開這裏。”
“你們這是诽謗!污蔑!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尚君陶不放棄的嘶吼。
喬森提醒:“大夫人别忘了,家主懲罰人或是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證據。”
尚君陶臉色倏地慘白,是了,傅深是傅家的家主,他有絕對的處置權。
而且憑他的能力,不管鬧出什麽樣的事,都有能力收拾攤子,無人察覺。
可……可她就要這麽認了?
容一見她沒有說話,不耐煩的上前一步。
“你們和她啰嗦那麽多做什麽?就是她害得小也在地下室那麽久,差點凍死了!她呢!”
目光落在尚君陶穿金戴銀的身上,衣服還是皮草,格外的高貴。
她摸出一把刀,抵着尚君陶的喉嚨處:
“你要是再不坦白,我就劃破你的喉嚨,把你丢去地下室,讓你一點點血流而死!
喔,對了,你沒親自去過地下室吧,你不知道吧,那裏面有不少的老鼠,還有很多的蟑螂在爬。
啧啧,想想你滿身是血、蟑螂蟲子在你身上爬來爬去的畫面,可别提多刺激呢!”
“容一,你……你不能這麽做!我是傅家的副主母,我老公更是副家主!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是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容一冷笑,握着匕首朝着她的脖頸用力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