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就聽煉魂緊張的說:
“總裁,不好了,少夫人有變心的征兆,竟然主動邀請雲肆吃飯,而且還不是自助餐,兩人的氣氛也變了。這次看起來,不像是演戲。”
傅深長眉緊皺,直接挂了電話,周身有着風雨欲來的威壓。
頓了很久,他終究還是拿起大白褂穿上,再度進了醫研室。
喬森擔憂的提醒:“總裁,你已經很多天沒好好休息了,而且接下來這個階段,一旦進行的話,至少得12小時不合眼的盯着……”
本來是準備明天早上開始做實驗,到了晚上也好休息的。
可……
“你回去休息,不用等我。”
傅深頭也不回的紮進了醫研室。
這節奏,注定是要通宵。
傅深回到自己獨立的工作台,将多種藥裏提煉出來的元素放入一滴血中。
這是最新的配方,必須時刻觀察、确定是在哪一分哪一秒出現了失敗的問題。
再根據出問題的狀況、何種變故等,分析是哪一成分出現問題。
傅深操作後,就目不轉睛的,靜靜的盯着看。
牆壁上的時鍾一分一秒過去,漸漸指向淩晨三點。
安如也完成好自己的程序,收拾工作台準備離開,卻發現不遠處還有燈亮着。
她走過去,隔得遠遠的,就見傅深坐在桌前,聚精會神的盯着試管。
沒記錯的話,他最近都睡得很遲,公司裏還有那麽多事情等着他處理。
想了想,她轉身離開,小心翼翼的在傅深的不遠處,點了一支迷香。
那是她做心理輔導時輔助用的迷香,沒一會兒時間,傅深在不知不覺中,緩緩睡了過去。
安如也這才走過去,給他蓋上薄毯,把他推到旁邊的角落。
而自己坐在工作桌前,靜靜的看。
由于各種不穩定性,中途絕不能離開。
而且如果出了意外,傅深恐怕以爲她是故意的。
她眼皮也不敢眨、姿勢也不敢亂動的看。
傅深再次醒來時,入眼的就是一個毛茸茸的背影。
興許是有些冷,她将衛衣的帽子戴在頭上,有兩隻萌萌的貓耳朵。
“容……”下意識的以爲是容一,可話還沒說完,他就意識到不可能。
冷聲說:“你怎麽在這兒?”
安如也沒有轉移視線,隻是回答:
“我擔心你太累了,所以讓你睡了會兒,你放心,目前試管裏還沒有出變化,我一直在盯着看。”
傅深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早上八點過,周圍不少人都已經來繼續上班,而安如也的身體很是僵硬的姿态。
他起身去看試管,也看到了她的眼睛很紅,面容間明顯是疲憊。
安如也在醫研室裏,可以說是盡心盡力,每天比任何人都下班遲,這些他都知道。
而昨晚,她竟然熬了一個通宵。
陸青走過來,看到兩人竟然難得的在一個工作台,心裏掠過一抹異樣。
不過看到兩人操作的程序,他問:
“你們該不會熬了一個通宵吧?到時候毒沒解,恐怕你們已經沒命了!”
“去休息。”傅深冷聲對安如也道。
安如也堅持的說:“我不困,我隻是想看看結果。”
“看什麽看,我難道不會看?”
陸青直接将她拉起來,推到傅深跟前說:
“你們兩人都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就行了。”
安如也還想再說什麽,傅深卻道:“我送你。”
安如也怔了怔,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他……他竟然說送她?這是真的麽?是她在做夢麽?
傅深已經邁步往外走去,沒有再多言。
陸青脊背僵了僵,卻提醒:
“還不追上去?不是盼了好久?”
安如也回神,快步跟上容一。
傅深已經坐到了副駕駛,喬森恭敬的給安如也打開車門。
雖然是後座,但傅深第一次說送她,她心裏歡喜的坐進去。
到達她住的公寓的樓下,安如也下車,對傅深說:
“謝謝。”
“不必客氣,我隻是不想欠你太多,以後,沒必要爲我那麽費心。”
說完,傅深看向喬森。
喬森開車離開。
安如也愣在原地,所以,傅深送她回來,隻是想還她的人情麽?
不過,那又如何,至少,他現在願意送她回來了。
就算是石頭,也總能焐熱的。
暗中,一蒙着頭的黑衣人撥通電話,禀告說:
“安如也回來了,而且是被傅深送回來的。”
尚君陶聽到這消息時,氣得咬牙。
她好不容易才被放出來,到現在都沒收到過一個好消息!
傅深即使不和容一在一起,也不願和安拉朱莉在一起,再這麽下去還怎麽得了?
她冷聲吩咐:“将她給我綁過來!”
“是。”
……
安如也邁步往公寓走,可身後忽然有人一把攬住她的腰,大力将她拖上了車。
緊接着,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你們幹什麽!放……唔……”
話還沒說完,有東西捂住了她的嘴,她不受自控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漆黑的屋子裏,沒有一絲燈光,地面極其的冷。
她坐起身,卻什麽也看不清,冷的瑟瑟發抖。
“安如也,好久不見了。”忽然有人說。
這聲音……應該是有人從外面的監控裏可以看到她!
安如也聽出來了,憤怒的問:
“尚君陶,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你應該很明白才是。之前我找你合作過多次,你屢次拒絕,如今還和傅深走得越來越近,你擋住了我的道。
這條道,可是我辛辛苦苦爲朱莉鋪平的。怎麽能便宜了你這個心比天高的臭丫頭!”尚君陶憤怒的道。
安如也意識到不安,提醒:
“你别太過分,我最近幫了傅深很多,傅深要是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知道這裏是哪兒嗎?是我安排人挖了幾百米深的地下室,你死在這裏,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
就連那個拐走你的人,也已經開着車淹死在了河裏。你說他們想找你,該從何找起?”
陰冷的反問聲在漆黑的地下室回蕩,透着無盡的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