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容一撞在桌上。
桌上傾倒,“噼裏啪啦”的,桌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盤子等也摔碎了。
每所有人驚愕了片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容一!你沒事吧!”
時燦蹲下将容一扶起來,蘇煙等人也全部湧上前,關切的問。
容一的高跟鞋已經摔掉,腳底心還傳來一陣陣痛後的酸脹。
她眉心皺起,“剛才鞋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戳了我一下,實在抱歉,沒想到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看看。”時燦伸手準備檢查她的腳。
但容一條件反射的縮了縮,下意識的拉遠了距離。
蘇煙連忙蹲在旁邊檢查,化解尴尬。
好一會兒後,說:“沒有問題,容一你确定是這隻腳嗎?”
周圍不少人見了都能發現,連個針眼大的傷口都沒有,怎麽會忽然那麽慘叫一聲?
容一皺眉,她以爲肯定是流血了,可是卻沒有傷口?
這怎麽可能?
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腳步确實完好無損,不由得撿起旁邊的鞋子看。
鞋子也好好的,裏面沒任何東西,這……這是怎麽回事?
“這可完了!這下怎麽辦啊!要是投資人知道開機儀式搞成這個樣子,肯定會生氣的!”
“詹先生把錢都給我們了,并且他說過,不接受退還,隻希望令他滿意。現在怕是……”
幾個制作人爲難的議論着。
雖然容一有錢,但詹先生并不需要錢啊,人家辛辛苦苦投資一部劇,隻希望能弄滿意。
結果開機儀式就搞成這個樣子,該怎麽交代?
“你們最好還是盡早考慮下換個演員吧,不然詹先生怪罪下來,可有得苦頭吃。”
顧蜜忽然從外圍走來,姿态高傲的說:
“雖然我們蘇蔓姐現在沒有空再拍你們這部劇,可娛樂圈裏還有其她優秀的演員啊,都比容一好。
例如江晴晴,夏婉兒……”
說的每一個人,都是那些尺度大的不入流十八線小藝人。
竟然用這些人和容一相提并論、顯然是在侮辱容一,也在侮辱這個劇組。
不過一些負責人還是對郭導說:
“這次确實是你考慮不周了,容一在其他領域的确很優秀,但是在娛樂圈來說,終究是沒有一丁點經驗。”
“可不是,這開機儀式上個香都能摔倒,還把桌子都撞翻了,這是多麽的不吉利啊!
要我是投資人,我也不會要這樣的演員。”
“噓,小聲點,人家容一那麽有錢,得罪了你惹得起嗎?”
……
幾人議論着,看容一的眼神都怪怪的。
畢竟他們這些制片方,平日裏還是挺橫的,除了一線大咔,不少明星都得巴着他們。
可現在容一來了,換做其他人,他們早已經開罵了,偏偏是容一。
人家容一有錢又有勢,他們完全得罪不起,連句重話都不敢說,隻能在這兒瞎擔心。
這種滋味,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如果一開始選的是蘇蔓,該有多好?
郭導被他們說的也很難受,哪兒想到會忽然發生這種事。
顧蜜再這麽一挑撥,他心裏更不是滋味。
難道他就淪落到、必須用那些低俗藝人的地步嗎?
這時,有人忽然說了句:
“詹先生過來了!”
詹先生是個海龜,聲望挺高,回國後有不少錢,投資了多部影視。
沒什麽黑料,唯一的就是比較信命,信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例如說,他一直覺得如果開機儀式不順利,就會不顧一切的分分鍾換掉惹事的人。
曾經有個一線男星,在開機儀式不過是打翻了一瓶酒,都被他強烈要求撤下了。
對于詹先生而言,可以和他談追加投資,可以和他談投資失敗顆粒無收,就是不能和他談、别信天意,别信那些亂七八糟的預兆。
他這一來,顧蜜更加得意,陰陽怪氣的說:
“詹先生,這是你投資的新劇組呀?哎喲你看,這桌台都被推翻了,東西亂七八糟的都碎了一地,這可很不吉利的呀。”
詹先生眉心瞬間皺起,“這是怎麽回事?”
“詹先生,你先别生氣,是……”郭導想找個理由解釋。
容一卻已經艱難的從地面站了起來,走到郭導跟前說:
“郭導,抱歉,是我突然沒站穩,不小心撲倒了桌台,你不用怪罪他們,有什麽都可以和我商量,我會盡快滿足你的要求。”
遠處的蘇蔓冷笑,呵,還真是天真。
小孩子主動承認錯誤,有糖吃,但是在這個圈子裏,主動承認錯誤,得到的隻會是謾罵,以及擔責。
容一敢承認,那詹先生肯定更會直接懲罰她。
果然,詹先生面色十分不悅的罵:
“容一是麽?怎麽這麽不小心,你這樣的人,還怎麽做FR的總裁,做那些高科技的研發?
科技化的東西,更是容不得一丁點閃失的!
你第一天就出這麽大的問題,還是自己辭演吧。”
蘇蔓得逞的勾唇,隔着遠遠的,十分挑釁的看了眼容一。
呵,和她鬥,想得美。
拿到手的東西,她也要她吐出來!
容一眉心皺了皺,“那……找誰來演?”
淩笑菲還在醫院裏躺着,蘇蔓也接了宮略記。
找不到合适的人,她又得賠一百億。
這麽鬧一圈,還會被人當做笑柄。
她這人沒有别的毛病,就是不太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
雖然還沒搞清楚原因,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就這麽如了别人的心願,讓暗中的人得逞麽?
詹先生冷着臉道:“這是你和郭導該商議的事,隻要不是你,都ok。”
現場衆人簡直無語,詹先生這觀點還真是有點病态。
隻要不是容一?甯可找個垃圾演員來演,也不要開機儀式上出問題的女星麽?
容一眉心緊皺,目光忽然瞥到不遠處的蘇蔓,那姿态,毫不避諱的是在看好戲。
剛接拍第一部戲,就要被蘇蔓這麽算計?還要如她的願?
不行,絕對不行,她得想辦法!挽救回這一切!
思索間,不遠處忽然走來兩抹身影。
其中一抹,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