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黑暗中,有星星點點的銀色的星光走來。
如同盛夏裏的滿天的繁星般,讓人情不自禁的瞻仰、矚目。
伴随着她的走近,衆人才看清楚,是容一!
容一的頭發簡單的紮成半丸子頭,身上煙灰藍印粉紅色草每的雪紡衫,帶着冷青風,卻又有着少女的可愛。
那白色的A字短裙,簡約卻透着名媛感,剛到到她膝蓋十公分以上的高度,将她的雙腿襯得更加修長。
淺黃色的如同星星的燈纏擾在她身上,頭上、臉色、肩膀、手臂、裙子等。不斷閃爍着淺淺的弱弱的的光澤,襯得她整個人雲裏霧裏,如同仙境童話中走來的小仙女。
而且那燈光經過刻意的改造,并不密集,也不紮眼,恰當好處的稀疏、恰到好處的亮度,夢幻至極!
原本還圍着安拉朱莉的記者們,連忙調轉攝像頭對準容一。
不少記者更是紛紛湧上前,進行熱情的采訪。
“容一,你今晚這身衣服很是好看,尤其是這星星燈,是衣服裏的創意嗎?”
容一面對鏡頭,無辜的回答:
“并不是,隻是我哥哥嫌我穿的太過素淨,硬給我挂上來的。”
跟在容一身後的梵星鋒摸了摸鼻子,咳咳,剛才在車裏,好像是容一自己纏上去的呀!
不過妹妹說什麽都是對的!
他配合着點頭:“我這個妹妹什麽都好,就是不喜歡太招搖,我這做哥哥的隻好多操心操心她。”
記者們看到梵星鋒的顔值,明明冷酷霸氣,偏偏在對容一說話時,又是那麽的溫柔寵溺。
而且一個大男人,一看就是直男癌的大男人,竟然還有這樣的審美!
這種哥哥,她們也想要一車!
旁邊被冷落的安拉朱莉,臉色都已經鐵青了。
被硬挂的?她才不信!
容一這就是明擺着來搶她的風頭!偏偏還要裝得那麽無辜,簡直是惡心!
可記者們被蒙在鼓裏,還在熱情的圍着容一進行采訪:
“容一,你是國内最年輕最優秀的女青年,請問對于這次的提名,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次的提名,國内隻有你一個女生入圍,你能和大家分享下經驗嗎?”
……
容一淡然如雲煙的回答:“在這個年紀,能得到提名,我已經很滿足了。
至于隻有我一個女生入圍,我覺得因爲現在大家有些受限制,很多女生都覺得愛情最重要,甚至會爲了愛情放棄自己的事業。
如果最後換來的是美滿的愛情,那肯定是值得的。
但如果換來的隻是狼心狗肺、不知珍惜,那我希望女性們還是能把目光放長遠些。
一個人隻有創造出價值,才會值得别人愛,也會擁有更多珍貴的事務。”
在一番采訪後,容一在梵星鋒的陪同下,總算擠開記者,邁步往裏面走。
路過安拉朱莉身邊時,她并沒有看安拉朱莉。
安拉朱莉卻叫住她,“容一,你等等!”
容一眯了眯眸,疑惑的看向她:“你是?找我有事嗎?”
“你!”安拉朱莉氣得咬牙,正要罵人,誰想……
“喔,抱歉,對不起,你今晚穿的太成熟了,我以爲是年長的嘉賓阿姨或者評委阿姨,沒有認出來你才22歲。
原來你是安拉小姐啊,真是幸會。”
容一打了招呼,不再理會她,徑直離開。
安拉朱莉氣得臉都在抽筋,容一竟然說她像年長的阿姨?竟然說她打扮成熟?!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挂脖的長裙,高跟鞋,好像……
一時間,她真是厭惡透了自己,爲什麽會穿成這個樣子!
記者們也拍下不少兩人同框的照片,看了看後,點頭議論:
“的确,容一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十八歲,好像十五歲的小姑娘一般,可水靈了。”
“這安拉朱莉,如果不說,我也以爲她三十歲了,沒想到才二十歲。”
……
安拉朱莉強烈壓制着要發火的沖動,大步離開。
到了沒有鏡頭的角落,她上前攔住容一,憤怒的問:
“容一!你就是故意的吧?!你怎麽能這麽惡毒!”
“對呀,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搶你的風頭,怎麽,你有意見?”容一反問。
“你!你!”安拉朱莉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承認,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譏諷的說:
“就算走紅毯你搶了我的風頭又如何?等會兒領獎的時候,你是永遠不可能搶我風頭的!
畢竟你的資産,現在差我十倍!十倍你知道嗎?!哼,即使你穿的再好看,等會兒你也隻能坐在台下,看着我領獎!”
“是麽?你就這麽自信你會得獎?怕是走了不少後門,塞了不少錢吧?”
容一目光清澈如泉,似乎可以照射出世間一切的黑暗。
安拉朱莉頓了頓,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不過,她冷笑着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憑我的能力,壓根不需要塞錢,你就等着看吧!
喔,對了,你看到嗎?那邊是提名者的座位席,前三人得獎後會坐在前面。
而你,注定會在黑暗中,隻能瞻仰我的背影!”
撂下狠話後,她才轉身高傲的離開。
梵星鋒忍不住唾棄:“這麽嚣張的女人,以前三哥到底是怎麽眼瞎了才會喜歡她?”
其實曾經的安拉朱莉還沒有這麽嚣張,走到哪兒都端着架子,把自己演繹成高貴的千金公主。
可在容一跟前,她已經忍不住了。
容一笑了笑,“沒事,越是這樣嚣張,最後倘若她輸了,才會丢臉呢。咱們先坐下吧。”
容一帶着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圍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有各種各樣的商人老闆,還有一些代表的青年被派來學習,但都是學校或者富人家裏的人中之龍。
不少人都在攀談着,尤其是有些人看到容一來了,更想上前探讨下。
隻是容一身邊跟着梵星鋒,一看就極難相處。
再加上容一自身不接觸起來,也自帶清冷氣場,身份又是頂尖的,不少人壓根不敢上前。
于是不少人跟前圍了人,容一周圍卻是一片冷清。
容一倒也落了個清閑,她環顧四周,才發現在前一排,有一個特别的位置。
而那位置,竟然立着“傅深”的名字牌!
她瞳孔瞬間緊縮,扭頭看向梵星鋒:
“你不是說傅深不會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