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止,卻沒有辦法。
她隻能看着視頻裏故作輕松的傅深,默默祈禱。
另一邊,安如也回到自己的研究所,才發現資料甚少,所有的資料都在M國。
可即使是M國的資料,也不如傅深爺爺成立的科研室裏的完善。
與其這樣浪費時間,不如去幫幫他。
隻是,傅深會同意她進去嗎?
想到陸青,她撥通陸青的電話問:
“陸醫生,你在忙嗎?”
“傅深生我氣了,現在一個人一頭紮進科研室連我面都不見,不過我也在協助其他醫生找方案。
他已經瘋了,來了科研室後,就讓所有人倒班制,他自己則是全天制。”
“那我可以過去幫忙嗎?我這些年對他的病情也有所研究。”
“這……科研室一直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去。你的情況,我可以跟傅老爺申請下,你等我。”
電話挂斷後,安如也隻能忐忑的等。
科研室可以說是父老也後半生所有的心血,爲了謹慎起見,他不允許任何人知曉。
在這世上知曉科研室存在的人,除了裏面的醫生外,屈指可數。
好在,傅老爺在調查過安如也的所有資料後,同意了。
大晚上,安如也開車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山脈的半山腰。
陸青站在大門口接她:“等會兒進去後你跟着我就行,裏面的醫生們格外敬業,不喜歡話多的人。”
“我明白了。”安如也點頭。
在陸青的帶領下,她換上無菌服,走進科研室。
隻有兩百平米的科研室内,氣溫穩定在十八度,有些冷。
眼可見的地面、牆壁、工具等,全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也透着一絲不苟的冰冷。
幾十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在進行着認真的研究。
有的在看試管,有的在用顯微鏡,有的在操作電腦。
陸青帶着安如也走到自己的工作台,說:
“我們根據傅深的血液進行解析,發現他所中的毒,至少有108種成分。
這十幾年來,科研室的人已經攻克了一百種成分,如果再攻克另外八種,分别找到所有成分對應的解藥,加以研究,應該可以直接解毒。”
“可另外八種現在還沒有進展嗎?”安如也走到電腦錢看。
就見一些密密麻麻的小點在屏幕上漂浮,其中多數都變成了綠色,隻有八個紅色的小點。
“而且這八種成分看起來成分比别的都大,還是未知的,即使解析出來了,興許也難以找到解藥。
還不能排除一個可能性,就是這種毒,世間無解。”安如也提醒。
因爲一百零八種成分實在太複雜了,意味着必須找到一百零八種解藥加以融合。
萬一這一百零八種解藥相生相克,導緻别的問題,那就更加麻煩。
陸青歎了口氣,“對,隻是目前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在這個方案上進行攻克。”
“陸青……”
這時,穿着白大褂的傅深邁步走過來。
本來想和陸青探讨點東西,看到安如也時,眉心皺了皺:
“誰允許你帶她進來了?”
“我已經經過傅老爺的同意,而且這種緊急關頭,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陸青道。
安如也也上前說:“傅深,你放心,我絕不會害你。
這麽多年來,我也一直在研究你體内的毒,我想盡一些力,我也很喜歡容一。”
傅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隻能叮囑:
“别玩任何花樣,否則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安如也點頭:“放心。”
接下來的幾天,科研室進入高度緊張的狀态,所有人都用畢生所學,費心竭力的研究着、攻克着。
容一在海上明月裏,也用電腦看各種資料。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九天。
雖然在安如也和陸青的強制要求下,傅深每天都會睡上三個小時。
可三個小時對人來說,确實太少了,加上傅深睡的也很不安甯,他已經有了濃濃的黑眼圈,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明天就是答應容一的最後期限,他坐在顯微鏡裏,操作這小儀器。
看着顯微鏡裏的東西一點一點融合,他向來沉重的面容,忽然變得欣喜:
“攻克了!确定了最後一個成分!”
“真的嗎?傅深你說什麽?”陸青激動的走過去。
科研室所有的醫生也圍過去,看了看傅深所操作的東西,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成功了!竟然總算查出是什麽東西了!”
“太不容易了!傅深不愧是天才!”
“我去找它們相應的成分!相應解藥一定能快速配置出來的!”
……
所有人立即又進入緊急備戰狀态。
安如也和陸青邁步走向傅深,正想說一句恭喜。
可傅深已經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通容一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他聲音就難掩激動的說:
“一一,再等等我,我說過不會讓你失望,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消息。”
容一緊張的問:“是有什麽進展了嗎?”
“嗯,目前已經确定了所有的成分,一定能夠解決。”
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沒有任何東西生來就無天敵。
隻要确定了成分,一切都好操作。
容一心裏也瞬間湧起激動,蕭條暗淡了多日的内心像是炸開了無數絢麗的煙花。
“老公,你太棒了!我愛你!”
一句話,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叫他老公,第一次說那三個字。
傅深握着手機的手頓了頓,薄唇情不自禁的勾起:
“我也愛你。”
電話挂斷,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雖然前一百種成分在之前已經找到了解藥,但後面八種,在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得找出解藥。
還得和前面的一百種成分不沖突、不産生毒性的。
這,才是最重要的階段。
傅深挂斷電話後,就又回到工作台上,認真的研究。
安如也倒了杯水邁步走過去,本想和他說話,可看到他的狀态,将水放在旁邊,無聲的邁步離開。
也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帶上口罩進入工作狀态。
陸青忽然走過來問:
“安醫生,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