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你有沒有覺得,安如也很優秀?她年紀就比我大那麽點,但是懂得知識好多,而且在學術上有那麽高的造詣。”
“在我眼裏,誰都不及你。”傅深邊走,邊認真的揚出話。
容一心裏的小鹿,猝不及防的撞了撞。
她嘟了嘟嘴,“我是問你認真的,就算從朋友的角度,你也應該覺得她很優秀吧。”
“認識你後,我沒有異性朋友。”傅深強調。
容一:……
媽個比這天還怎麽聊?這計劃還怎麽進行?
這麽幾天下來,她都要愛上安如也了,他竟然還是這麽的波瀾不驚?是存心想氣死她是麽!
不過心裏,更多的是甜蜜。
幾天下來,她看得出,傅深的确對安如也沒有任何舊情複燃的苗頭,甚至連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
都說男人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可到了傅深這裏,傅深的眼裏,似乎隻有她。
别的人,從來無法入他的眼。
甜蜜過後,剩下的,又是濃濃的擔憂。
再這麽下去,怎麽是好?傅深如果一直無法喜歡上安如也,她就得一直待在他身邊。
雖然還有三年,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時間越長,會越來越不舍。
雖然現在也很痛苦,但以後,隻會更痛苦。
這麽想着,容一腦海裏不斷轉動着,好一會兒後,眸子才亮了亮。
回到病房,她坐在床上,就沉沉的歎了口氣。
傅深看向她問:“怎麽了?”
“在病房裏待了好幾天,一點都不舒服,我想出去走走。”容一擡起眸子看向他。
傅深點頭:“我扶你出去走走。”
“不要,你就像個悶葫蘆,和你在一起話題又少,一點都不開心。
我喜歡和安如也在一起,你沒發現我和她在一起時話題很多麽?女孩子要逛街,終究要和女孩子一起才會有共同的話題!”容一道。
傅深冷聲拒絕:“不行,逛街?我頂多同意你去樓下走走。”
“可走來走去也是醫院啊,心理上感覺是醫院,就等同于沒有散步。
我就去附近的一條小街走走,和小也一起,她肯定也悶壞了。”
容一說着,挪到他身邊,拽着他的手腕搖啊搖,搖啊搖。
“老公,你就同意嘛,我們都這麽大的人了,而且金城的治安又好,現在又是大白天,我們就去随意走走。”
傅深本想直接拒絕,可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隻好說:
“可以,不過,我跟在你們身後。”
“嘤嘤嘤,不行!最近我經常去找小也聊天,你都在我們旁邊,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小也了?借口陪着我的機會,跑去見她的?”
“我沒有。”
“你就有!你肯定有!不然女孩子逛街,你跟在我們身後做什麽?你肯定是喜歡她了!”
容一生氣的甩開他的手就往床邊走。
傅深見她真的生氣了,一時間隻想要她開心。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好,你們去吧,不過就在附近,萬事小心。”
“老公你最好啦,愛你麽麽哒!”
容一奔到他跟前,跳起身在他嘴上親了親。
随即,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傅深還想叮囑交代些,可容一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他頭疼的伸手捏了捏眉心,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什麽時候開始,容一和安如也關系已經這麽好?
而且,好到他吃醋的地步。
坐在沙發上處理堆積的公務,想到安全問題,他還是對門口的喬森吩咐:
“去跟着她們,不過隔遠些,别讓她們發現。”
“是。”喬森領命離開。
病房裏,安如也正在整理床鋪。
這幾天有傅深和容一在,她沒有再點外賣,都是容一讓喬森“順便”給她送來的養生餐。
配合着藥物,她頭暈的症狀依舊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很少會眩暈暈倒,幾乎恢複了正常生活能力。
剛整理了下,那張紙團忽然滾到了床底下。
如果被傅深發現、或者被别的人發現告訴了傅深,計劃很可能被打破。
她隻能蹲下身,趴在地上找。
紙團滾到了床的最裏面,伸手怎麽夠也夠不着。
她環顧四周,找來一根木竿,折騰好一會兒,才将紙團掀出來。
把紙團撕碎搗毀,确定無法拼接時,安如也才站起身。
可剛起身,大腦又是一陣暈眩,眼前再次變成一片漆黑。
漆黑的天昏地暗,身體倏地“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陸青查房時,恰巧看到那一幕。
他大步走進來,一把将安如也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
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她的心跳,又用儀器測了下她的血壓。
安如也這才緩緩恢複,看到眼前的他,她恢複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放心,我有好好吃飯,這是這幾天來的第一次。”
“你真以爲傅深會對你的膳食上心?容一的病情和你不一樣,每次都是讓喬森去專程定制容一的。
至于你的,不過是店裏标榜的補血營養餐。雖然已經算是不錯,但也不及自己親自做的好。”陸青責備的問。
安如也冷笑:“陸醫生這意思是,讓我自己學會做飯?”
“你的身體需要調理,并且是長期性的,五星級酒店裏提供的膳食,都是隻表于形。”
陸青說着,拿出筆潦草的寫下一張紙遞給她。
“讓人按照這個給你做。”
安如也看着紙上幾乎幾劃劃的字,眉心微擰:
“陸醫生,你确定你這個字,有人認識?你認認給我看?”
“怎麽不能認?”陸青瞥了眼,就說:
“這是當歸烏雞、這是焖牛……”
“好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明白了。”安如也隻能把單子收起來。
但願那些酒店的人,能認識這些字。
同是醫生,但簡直比她寫得字,還要潦草幾十倍!
陸青叮囑:“想要身體徹底恢複,必須經常吃食譜上這些菜,還得按時吃飯。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不介意給你輸血。
相信安小姐不介意自己的身體裏、流淌着别的不知名者的血吧?”
“陸青,你……”安如也想叫住他,可陸青已經走出了病房。
那高冷的姿态,完全是個嚴厲的主治醫生無疑。
安如也坐在床上,眉心緊皺。
陸青怎麽知道、她不能接受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