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罵人,旁邊的尚君陶關心至極的說:
“一一啊,你這臉怎麽成這個樣子了,怪不得這麽長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回傅宅。
雖然這的确很醜陋,還很吓人,指不定還會把老人吓出心髒病,但傅家的人并不會嫌棄你的啊。
出了這種事你該提前跟我們說一聲,畢竟我們也得提前給參加婚宴的衆人提前知會下,不然現場有人被吓到了,太不吉利。”
“大伯母與其關心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容一目光譏諷的落在她身上,“你看你,現在至少有一百三十斤吧?長得這麽胖,即使沒有毀容,别人指不定還以爲你懷二胎了呢!”
“你……你說什麽?!”她明明才一百一十斤,身高一米六八,完全的标準身材。
雖然不屬于骨感美,卻也恰巧有着成熟的風韻,容一竟然說她胖!
“喔,還有,你看看你那眼角的皺紋,能夾死一直蒼蠅吧,要是婚宴當天,把蒼蠅掉賓客們碗裏就不好了。”
“對了,還有你那鼻子上的粉刺都冒出來了,粉底都卡粉,惡心得太影響食欲。”
“最過分的啊,還是你的皮膚,太松弛太松弛了,膠原蛋白也沒有,像樹皮一樣耷拉着,你說你這麽大個人,怎麽一點都不知道保養呢?”
容一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闡述了慢慢一籮筐。
女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說她老、醜、胖,可容一的每一句話,都毫不留情的,如同毒蛇般刺進尚君陶心髒。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站着渾身都不自在,似乎所有人都在打量她的身材。
她咬牙,“容一,我是好心爲你,你卻說話這麽惡毒,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說完,她踩着高跟鞋,帶着助理快步離開。
她必須得盡快去美容院,必須得保養好自己!
已經一大把年紀,身材皮膚狀态等的确完全不能和容一比,但是,她不要被容一碾壓!
現場衆人見容一說話那麽犀利,誰也不敢得罪她,快速離開去做自己的事。
楊霍朝着容一豎起大拇指,林芙也贊賞的道:“perfect!”
“你們……”容一有些詫異的看着三人。
他們竟然還沒走?而且看到她這副模樣,還用崇拜的目光看她……
林芙上前說:“面容隻是一副皮囊,内在美才是最重要的。
總裁夫人的能力,我覺得無人能及。”
“要是總裁夫人沒毀容,完全輪不到咱們總裁娶你。”
“對啊,咱們總裁成天闆着張臉,跟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這種男人也隻有眼瞎的、沒有能力的花瓶才會喜歡他。
像總裁夫人你這樣能力美貌兼具的人能看上他,完全是他的福氣。”
“咳咳。你們後面……”容一臉色僵直的提醒。
傅言哼了哼,“後面怎麽了?總裁還卧病在床,難不成他還能……”
邊說他邊回頭,原本是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可此刻卻吓得臉色驟變。
隻見門口,喬森推着傅深而來。
傅深穿着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身上還插着不少管子,連接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瓶子。
饒是他什麽也沒說,就靜靜坐在輪椅上,周身卻散發着逼人的威壓。
尤其是那些奇怪的東西,将面容俊冷的他,襯得更像是冷血無情的機器人般。
傅言身體猛地彈跳而起,“總……總裁。”
三人皆如同受驚的兔子,紛紛退到旁邊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鑽進牆壁裏。
媽個比啊,此生第一次說傅深壞話,沒想到就好巧不巧被撞見了!
這下,他們怕是完了,不去掃馬路,也得去洗廁所了!
容一也有些錯愕,她連忙上前問:
“老公,你怎麽下來了?其實剛才他們隻是想安慰我,并不是有意要……”
“他們說得對。”
誰想,傅深卻淡淡然的揚出話,目光寵溺的凝視容一:
“能娶到你,的确是我的福氣。”
容一小心髒瞬間噗通噗通加快了跳動。
原本站在角落、已經做好被“斬首”準備的三人,更是難以置信的擡頭看向傅深。
總裁剛才說什麽?說他們說得對?
傅深目光掃向三人,“還不走,是等着我給你們發獎杯?”
“沒沒沒,這就走!”
三人連忙從他身邊擦過,快速離開。
出了休息區後,林芙問:
“總裁沒吃錯藥吧?我們都那麽說他了,他竟然沒發火?”
“難不成他自己也覺得,他配不上容一?”
三人相視一看,忽然覺得一碗狗糧猛得蓋在他們頭上。
休息區裏,容一有些生氣的說:
“傅深,别以爲你說好話我就能原諒你,你都這樣了,誰準你到處瞎跑的?”
“擔心你。”傅深淡然的揚出話。
容一冷着臉,“我好端端的,有什麽好擔心的?我昨天不是才跟你講過,命最重要嗎?”
“好,我錯了。”傅深聲音溫潤。
容一小心跳又漏掉半拍,隻能推着他往電梯走。
路過的陸青呵呵兩聲,容一才說兩句他就知道錯了?
之前在樓上,他可是口水都說幹了,他都堅定自己沒錯,自己可以。
原來他多年的兄弟,就是這麽的重色輕友!
将傅深又安置到床上後,容一坐在床邊叮囑:
“在你傷沒有好之前,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絕不能再下床,知道嗎?”
“嗯。”傅深點頭。
這姿态……
容一原本一肚子的火,瞬間就熄滅了,完全找不到訓斥的話。
傅深寵溺的凝視她:“你也是,這段時間先别自己出去,想做什麽等我恢複後陪你。”
畢竟這段時間,不希望他們結婚的人,肯定會變着花樣的找茬。
“喔,好吧。”容一想到這,又沮喪的歎了口氣。
公司的人倒是解決了,但是她的這張臉……
今天大家看到她時的表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想不在意都難。
到時候婚宴上那麽多的人,恐怕大家都不是祝福他們,而是議論她的那張臉吧?
傅深看出她的憂慮,想要把雲肆的事說給她聽,但擔心她責備他大晚上的不睡覺,況且也無法解決。
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隻能握住她的手安慰:“别擔心,你的臉,我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
容一點頭,心裏卻是憂慮,辦法……真的還有辦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