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越看去,心裏得意極了。
容一啊容一,這次死定了!他暗中籌謀這一切,親眼看到容一和一個男人進去的。
雖然易容了,但是他完全可以認出!
而容一傅深再強大,但是這是法律社會,他們不可能連時間都能更改!
可是下一刻,看到時間的他,瞳孔瞬間緊縮。
容一的報案時間,竟然在他監控視頻裏的前半個小時!
他嘴唇都在顫抖,“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連坐在容一身邊的傅深,眸底也掠過一抹深沉。
他看了眼容一,又看了眼林旭,心底湧起一團莫名的火。
林旭沒發現,秉公處理的問呂越:
“呂越,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呂越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難以置信的搖着頭。
容一冷笑,盯着他說:“還能有什麽好說的,這顯然就是一起誣陷!
這段時間來,呂氏公司處處和我的小快車公司作對,還揚言一定會将我逼出市場。
爲此,他不折手段,安排人偷盜我的手機,并且自導自演這場戲,然後栽贓嫁禍給我!”
“我沒有!我沒有!是你!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
呂越激動的反駁,抓住林旭的手道:
“你必須去嚴查一番,一定是她買通了人更改時間!”
“抱歉,我們全都會秉公處理,絕不會做出這種事,請你再開口之前,找到證據,否則,污蔑我司,罪加一條。”
林旭嚴肅的提醒。
呂越吓得臉色慘白,一時間不知道完全找不到什麽話說。
容一趁勢追擊,質問:
“呂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承認嗎?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縱火燒車、戲弄衆人,污蔑她人,需要判多少錢?
至少五年!如果你是從犯,并且坦白從寬,還可以減刑,否則你就等着坐五年牢。”
她聲音清麗的提醒。
呂越臉色更加慘白,五年……五年聽起來不長,但是出來後,他整個人都會毀了!
他的公司也會完了,他辛辛苦苦打拼到現在的!
想着,他站起身,怒不可遏的朝着容一沖去。
“容一,是你陷害我的!一定是你!你怎麽能這麽害我!怎麽能這麽惡毒!”
傅深一把将容一拉進懷裏護着,目光犀利的掃向呂越。
“既然不肯承認,何必再多費口舌。”
林旭根據目前的資料和證據,揚出話:
“呂越,你真的沒其他辯說,那麽抱歉。”
說完,站起身力氣強大的控制住呂越,就将他往外押。
剛走出去,一群計程車公司的員工們沖了進來。
他們大聲的呐喊:“我們老闆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做出損害自己公司的行爲!”
“是容一陷害的,一定是她,她之前害死了我們的同事,現在又誣陷我們老闆!她就是要把我們公司搞垮!”
“她是毒婦!放了老闆!老闆不是那種人!”
……
所有人爲呂越求情,他們都是員工,也是跟着呂越幹了很多年的人。
雖然知道呂越人比較摳,但是他還是一心想壯大公司,帶着他們賺錢。
從經濟上說,一旦呂越沒了,他們也得失業。
從感情上講,一個跟了十幾年的老闆,什麽樣的爲人他們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
事情瞬間變得棘手。
這時——
“你們确定呂越值得你們這麽做?”
外面忽然傳來譏諷的聲音。
所有人扭頭看去,就見沈沐風邁步走來。
一如既往不羁的性格,白襯衫紐扣散落至胸膛下。
一來,就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容一卻是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張紙,眸子亮了亮。
難道沈沐風那邊也發現什麽證據了?
傅深見狀,将容一退到身後,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容一的視線。
這時,沈沐風已經走到跟前,正準備繞過去把東西交給容一,還沒來得及說話,傅深忽然命令:
“站住。”
沈沐風被吓得一怔,不解的看向他。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傅深擡起手,朝着沈沐風伸去。
沈沐風吓得一顫,“你……你要做什麽?”
天知道傅深喪心病狂起來,誰都揍。
更何況傅深早就忘記了小時候一起玩泥巴的事,指不定會弄死他。
可是他壓根沒惹到傅深啊!
在忐忑中,傅深的手,卻落在他襯衫的紐扣上。
一顆、一顆,一顆,将他散落的紐扣全數扣起。
扣到了最上面的那顆!
原本随意不羁的襯衫,瞬間變成了證件照的樣子,配着沈沐風妖冶的面容,看起來格外滑稽。
可沈沐風如同石頭人般愣在那裏,這……這是發生了什麽?
傅深竟然!親手給他扣紐扣!
所有人也石化了,這畫面,特麽太惹人想入非非了!
容一更是一臉懵逼,傅深和沈沐風什麽時候有一腿了?
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秀恩愛!把她放在哪兒?
不過怎麽莫名覺得……好激動、好好看?
這時,傅深噙着沈沐風,淡淡揚出話:
“以後出門注意形象,尤其是,出現在我老婆跟前時。”
咳咳咳……
沈沐風嘴角抽搐,“你……你特麽吓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彎了!你秀恩愛就直接說啊!把我掰彎了你負責得起麽?”
容一站在他身後,心跳漏掉了好半拍。
原來傅深是怕她看到不該看的啊,怎麽……怎麽這麽沒趣呢?
她已經在腦海裏補了一大出好戲好麽,還沒開始,就這麽結束了……
傅深摟住她,看着沈沐風問:
“你來做什麽?”
沈沐風這才回過神,将那張紙遞給容一:
“容一,林警官,你們可以看看,這是我剛從死者家裏得到的。”
容一打開紙一看,一些警察、包括林旭也圍了過去。
不過傅深摟着容一,盡量保持着和他們的距離。
就見紙上寫着一長篇的内容:
“老婆,對不起,不能再陪你了,我本以爲我們會一起走過很多年,陪着孩子長大,卻沒想到,在這次公司的體檢中,我查出了胃癌晚期。
當我得知時,我第一時間害怕,很害怕,第二時間,才想到了你和孩子。沒有我,你們該怎麽生活下去,你們肯定會很難過很痛苦吧?
孩子每年也要花那麽多錢,可我這做父親的,卻……
我不能對不起你們,所以,我隻能對不起别人了。
呂越讓我配合他,栽贓給小快車公司,就能幫我争取到一大筆的賠償,加上意外險,以及他給我的一筆錢,你們後半生就不用愁了。
我能爲你們做的,隻有這些,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容一看得眉心擰起,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死者家屬看到她時,沒有絲毫的恨意。
而呂越,卻察覺到不對勁,臉色巨變。
死者家屬耳那裏拿來的,難道……難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