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容家和楚家的家事,我們插手,不太好吧?”
“什麽叫插手?既然容一已經時傅家的人,關于她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管不顧成何體統。
你說是吧二長老?”五長老看向二長老。
二長老點頭,“五弟言之有理,的确不能坐視不管。既然已經發生,還是去處理一下爲好。”
“好。”傅耿隻能點頭,領着尚君陶離開。
尚君陶出了大堂,走到無人的地方,對傅耿說:
“這下可怎麽辦?如果我們傅家不插手還好,可我們傅家的人要去處置她,她怎麽可能甘心?
如果容亦詩供出我們來,恐怕家主和幾位長老不會放過我們的。”
“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是一個小女生,雖然心思的确很深重,可現在她哪兒還有和我們作對的勇氣?
你稍微給她點甜頭就行,我這邊也小懲大誡一下,不做到太絕就好。”傅耿道。
尚君陶隻能點頭,“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你先去安排,我打電話去安撫安撫那個沒用的廢物。”
說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确定沒人時,才撥通容亦詩的電話。
容亦詩此刻正在屋子裏,急得團團轉。
而門外,容敬正在不斷的敲着門,一下接着一下,邊敲邊罵:
“容亦詩,你給我出來!立即滾出來!”
容亦詩小臉上滿是緊張,急得快要哭出來。
手機鈴響起,她拿起一看,是尚君陶,瞬間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快速拿着手機走進衛生間。
接通後,就焦急的問:“傅夫人,我現在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事情敗露了,所有人都在罵我,我父親和爺爺也絕不會放過我的!”
“你怕什麽,你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女生,你哪兒來那麽多的想法和心機,想辦法把這一切推給你的母親吧,說這一切都是她慫恿的。
隻有這樣做,你才能稍微保全點名聲。”尚君陶話語引導。
容亦詩怔了怔,好一會兒後,才抿着唇說:“可是即使這樣,大家對我的印象也毀了的。
我恐怕……以後很難再得到大家的喜歡了,我會毀了的。”
“容亦詩,在我沒有聯系你之前,你自己也有這樣的行動,你又能怪得了誰呢?既然敢做就要敢當,這是目前對你來說最好的辦法。
我給你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傅家的三位長老決定對你小懲大誡,以後傅家旗下的産業,你和楚司南都不能進入。
不過你放心,你想要買什麽告訴我就行,我會派人給你送去,免費送你。”尚君陶口吻大方。
可容亦詩握着手機的手卻抖了抖,這意思……這意思是要把她和楚司南拉入黑名單麽?
傅氏集團的産業遍布全國,就連世紀城都有傅氏大半的股份。
以後所有高端的場合她都去不了,這會被全金城的人恥笑。
就算給她所有的東西又怎麽樣,面子上的事情,是錢能解決的麽?
她還想說什麽,尚君陶卻說:
“容亦詩,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樣,如果你真要和我爲敵,那就做好得罪我的準備。”
說完,電話便被切斷。
容亦詩臉色慘白的靠在牆壁上,心底滿是絕望。
這時外面傳來“砰”的一聲,是門被打開了!
她走出去,就見容敬怒發沖冠的站在門口,眼中滿是怒火。
“容亦詩,那些短信是真的?你和楚司南真的從小就勾結在一起?你竟然背着我做了那麽多惡毒的事情?”
容敬目光嚴厲的盯着她質問。
容亦詩吓得身體微微發顫,很想否認,下意識的就想否認,可是……
可是容一都已經把記錄調出來了,就一定有辦法坐實這一切。
否認,隻會讓容敬和爺爺更憤怒。
她隻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哭着說:
“父親,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是母親……是母親讓我這麽做的,是她讓我和楚司南勾搭在一起。
父親你想想啊,那時候我才幾歲,我哪兒懂那些事情,我那時候隻知道好好的認真的讀書。我從來沒想過要做這麽惡毒的事情。
求求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好麽……”
她邊哭訴着,邊挪到容敬跟前,抓住他的褲腿祈求着。
容敬一把拎起她來,“你母親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那這後面呢,你母親都已經被關起來了,你爲什麽還不停止,你把我當傻子嗎?”
“父親,我……我隻是習以爲常了,我隻是一直在母親的引導下不喜歡容一,所以才會這麽做的。
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求求你原諒我好麽?”容亦詩楚楚可憐的哭泣着。
容敬卻絲毫也不心軟,痛心疾首的盯着她,“我不恨你算計你姐姐,也不恨你怎麽對待容一。
我隻恨,你竟然蒙騙了我一輩子!你和你母親一直都在蒙騙我!
你們把我當什麽?把我當成你們的戰利品、利用品嗎!”
“不是的,父親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的……”容亦詩哭泣着想要解釋。
容敬卻冷哼着打斷:“不必解釋了,有什麽事去和你母親一起好好反省吧!”
說着,他拽着她就往地下室走。
客廳裏,容雲柏坐在沙發上,沉沉的歎了口氣。
容一剛回來時和他說那些,他還不信,甚至一直覺得是容一自己想太多。
如果不是之前得知穆雪儀和容亦詩給他下藥,到這一刻他都無法相信,容亦詩竟然會是那麽惡毒的人。
畢竟容亦詩表面上是多麽的乖巧、多麽的聽話啊。
容敬拉着容亦詩進了地下室,直接将她推進穆雪儀被關的房間。
他把鎖鎖上,憤怒無比的盯着兩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就給我待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你們到底做錯了些什麽!”
容亦詩看着髒兮兮的環境,看着地上爬過的蟑螂老鼠,吓得失聲尖叫。
“啊!父親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出去,求求你讓我出去好不好!”
可不管她怎麽呐喊,容敬依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室。
聽到沉重的關門聲,她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眉心緊皺着哭泣。
她完了麽?難道她真的要被關在這兒嗎?她的人生,真的就這樣了嗎?
不,她恨!她不甘!她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