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啊,全程我都在樓下,而且還有保镖監視着我,我能做什麽?”
容亦詩委屈的解釋着,又看向容敬:
“父親你也知道,我給姐姐送了養顔湯後就下樓了,而且那時候姐姐都在房間。”
“你們再進房間仔細找找看。”容敬對保镖吩咐。
保镖們此刻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負責來保護容一的安全,結果在他們的眼皮子下,人竟然直接消失,這責任……
他們快速進入房間,連皮箱都拉開看了,依舊沒看到任何人影。
屋外所有的保镖也進來集合,沈沐風問:
“你們在窗戶下沒聽到任何動靜?沒看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沒有,這點我們可以确定,因爲容小姐特别囑咐過得注意這房間的窗戶,防止任何人爬進來。
所以我們兩人,一人正面盯着窗戶,一人正面看周邊的環境。
對了,我們還錄了視頻監控,就是爲了防止任何意外。”
保镖說着,立即将DV拿過來。
沈沐風接過,按了快進。
幾個小時的時間,視頻裏,的确沒有出現過任何人爬窗的痕迹。
而守門的保镖也确定沒有人進出,也就是說……容一真的是憑空消失的!
而且,是從這房間裏,莫名其妙就憑空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沐風見過不少世面,卻從未見過這麽詭異的事情。
一時間他也不敢下定論,索性将目光落在屋内,到處掃視,生怕錯過了什麽蛛絲馬迹。
這一看,他駭然發現,床邊,容一的手機掉進了縫隙裏。
是夾在床和床頭櫃之間!
他快步走過去拿起一看,就見屏幕被摔碎了。
而手機屏幕上,黏着一根短短的頭發。
那頭發較粗,顯然不是容一的。
也就說,是男人的!有男人進過這房間!
霎時,沈沐風焦急的命令:
“立即!立即去找容一!從别墅周邊擴大範圍!并且去調周邊所有能調的監控!”
“是!”保镖們快速跑開。
容亦詩看到那根頭發,手心又緊了緊。
而沈沐風将頭發用張紙包起來,叫住後面的一個保镖吩咐:
“另外,你立即把這頭發拿去警局查驗DNA,讓他們鎖定下目标任務。”
“是。”保镖接過。
容亦詩愈發的緊張,可表面卻努力裝作焦急的說:
“沈少爺,你的意思是,姐姐是被人綁架的嗎?可是這太不可思議了,屋子裏真的沒有人來過啊!”
“用的什麽手段,隻有下手者知道。”
沈沐風說話時,意味深長的盯了眼容亦詩。
緊接着不再理會,拿出手機翻找通訊錄。
此時,海上明月頂樓,偌大的露天台上,滿地點滿了心形的小蠟燭,燭光搖曳。
地上灑滿了鮮豔的紅色玫瑰花,連空氣裏都漂浮着鮮花的氣息。
空中,高低錯落着氣球,氣球上有着無數的彩燈。
人走進來,宛若走在夢幻的童話世界。
有的工作人員還在籌備着橫幅、海報等。
也有的工作人員在調配攝像機,各個方位的,力求高清、力求不錯過任何一個美好的瞬間。
傅深站在紅地毯上,看着周圍漂浮着的或高或低的夢幻祈求,薄唇微勾。
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過,再過一會兒,就能和容一見面了。
以後,他一定不會再讓她離開,也不容許任何人再将他們分開!
安拉朱莉來時,恰巧看到傅深滿臉寵溺、期待的模樣。
她上前詢問:“傅深,你真的想好了嗎?真的要和容一在一起嗎?一旦宣告了,以後做什麽都會備受關注的。”
“是。”一個字,言簡意赅。
“可是我愛你啊,傅深哥哥,從小我就喜歡你了,我一直以來努力變優秀,就是爲了能配得上你。”
安拉朱莉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哀求:
“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好嘛?即使容一真的經過了考驗,這隻能表示她能力不差,但是和我比起來,依舊沒有可比性。
傅深,你明明值得更好的……”
“我傅深要娶的是老婆,不是人民币。”傅深撇開她的手,冷聲說:
“你若有自知之明,我們還能做朋友。可你若再死纏爛打,别怪我無情。”
“傅深哥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都是這麽喊的,小時候我追在你身後,不小心摔跤了,摔傷了。
那時候你扶我起來,你說過會保護我一輩子、不會再讓我受傷的,你還記得這些嗎?”
安拉朱莉瞳眸裏閃爍着期待、和渺茫遙遠的幸福。
傅深卻面不改色,“不過是年少無知,你不需放在心上。”
“傅深哥哥,你當真要這麽絕情嗎?我到底哪兒……”
安拉朱莉還想再說什麽,可傅深的電話忽然響起。
他不再理會安拉朱莉,邁步走到一旁接通電話。
剛接通,就聽沈沐風鬼哭狼嚎的聲音:
“傅深,出事了!怎麽辦!容一憑空消失了!從房間裏消失了!
我派人把别墅周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任何線索,不得不給你打電話了。
而且我在她房間裏發現了一根男人的頭發,這可以确定她是被人帶走的,怎麽帶走的我還沒查出來。
現在該怎麽辦……”
傅深狹長的眸子瞬間眯起,他摁掉手機,轉身大步朝着安拉朱莉走去。
步伐如同卷夾了霜寒,每走地步,地面寸寸結冰。
濃烈的威壓氣場迎面襲來,安拉朱莉吓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剛退兩步,忽然——
傅深一把扼住她的脖頸,冷聲質問:
“說!容一在哪兒?你們把她弄去哪兒了?”
除了他們,不會有别人!
“咳……咳咳……”安拉朱莉呼吸變得困難,她緊緊握住傅深的手,無辜的說: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開……”
“不知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傅深大手愈加用力,周身散發着濃烈的殺氣。
安拉朱莉腳尖徹底離地,距離足有半米。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睛更是翻起了白眼,似乎随時會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