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爲工作優秀,半個月前就被調到這裏了,沒想到這麽巧。
再次見面,你又惹上官司了?”
“我也很無辜啊,我一覺醒來就被帶到這兒了,所以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下。”容一委屈的蹙眉。
說到這裏,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你的意思是這次又是被冤枉的?可是現在的所有證據都對你很不利。
尤其是那轉賬,你如果沒事,你給那人轉那麽多錢做什麽?即使不查也擺脫不了。”林旭詢問。
“我沒有給他轉錢啊,我從來就沒有給他轉過錢。”容一矢口否認。
“你撒謊!”身後忽然傳來嚴厲的聲音。
容一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長得漆黑、臉上有道刀疤的男子手帶着手铐邁步走進來。
他目光犀利的盯着容一,“事到如今你還要撒謊嗎?如果不是你,我和容甯無冤無仇,爲什麽要去殺她?”
“你口口聲聲說我買兇你,我是怎麽和你聯系的?可有通話記錄和聯系方式?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姓什麽叫什麽。”容一聲音冷清的反問。
刀疤男理直氣壯的解釋說:“你當然不知道,更沒有我的聯系方式。
因爲你就是在路上碰到我,一眼看出我是個殺手,所以和我商議的。這也是你的聰明之處,不留下一丁點蛛絲馬迹。”
“呵,這麽說來我還有火眼金睛了?看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什麽人了?”容一說着都覺得失笑。
旁邊的林旭卻皺眉,容一似乎的确有這樣的能力。
他提醒:“容一,你扯這些沒用,目前的證據對你來說十分不利。”
案子就是這樣,一旦有了某個特别的證據,就會被人認定是兇手。
刀疤男得意的問:“如果你沒買兇殺我,那你說你爲什麽要給我轉賬五百萬?
警官,她還不認,不如咱們立即去銀行調查清楚。”
容一冷笑,對方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裏。
如果她說是因爲秋雲芳被綁架,但是連秋雲芳本人都知道自己沒有被綁架,誰會信她的鬼話?
她正想開口,容亦詩已經邁步走進來,挽住她的手臂勸說:
“姐姐,你就盡快認了吧,隻有你有殺容甯的動機,而且你本來就是睚眦必報的人。
容甯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情,我也清楚你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你會直接想讓她死。
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你坦白了還能争取寬大處理,可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隻會讓人更加厭惡你的啊。”
一番話苦口婆心,宛若真的爲容一着想。
容敬本來就不想來,但容亦詩硬拉着他來,畢竟這是一件大事。
可見到容一死不承認的樣子,他心裏更是窩火,直接對林旭說:
“容一性格的确不是很好,你們要怎麽判就怎麽判,我們都沒意見!”
林旭擔憂的看向容一,“容一,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隻能說我真的沒有轉賬給他,但是我頭疼,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麽來。”容一眉心皺着。
“這樣的話,那就隻能先将你拘留調查。如果三天内你拿不出什麽證據,就隻有……”
林旭說到這裏,聲音變得沉重。
容一手心緊緊握起,“我會盡快想辦法,我會想辦法證明我自己的。”
林旭想到在學校裏她的聰明機靈時,也抱了淺淺的期待。
“但願這樣,你先去監獄裏待兩天吧。”
“可以不去麽……我在家被軟禁都行……”容一委屈的問。
林旭搖頭,“抱歉,事态嚴重,隻能請你配合。”
于是,容一被幾人帶進了一間監獄。
其他監獄正好人滿了,所以她獨自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安排好厚,相關人員便撤退。
容亦詩看着容一被所在狹窄的屋子裏,心底總算暢快了很多。
她的母親現在還被關在地下室,容一,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她一定要容一比她的母親還慘!并且慘十倍!
表面上,她卻雙眸泛着淚光的說:
“父親,我們走吧,我們出去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幫姐姐。”
“呵,她自己做出這種事就該自己負責,幫她做什麽?你别總是這麽心軟!”
容敬憤怒的罵了句,不悅的邁步離開。
不過眸底,卻有一抹淺淺的、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擔憂。
雖然恨透了容一,可容一這次如果被判刑,少不了十年二十年。
不對,他爲什麽要在意她?這都是她自己作的!
當天,容氏集團總裁、FR總裁因買兇殺人被抓進監牢的消息傳遍了财經界。
因爲容一的安排,新聞媒體還算有點良知,表示事情正在進一步的調查,如果三天後還沒什麽證據,容一将直接被判刑。
由于容一之前被陷害的消息,加上容一在财經界的表現,小小年紀造成的巨大轟動,幾乎所有和容一取得合作的人,都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争取到。
因此,即使鬧出這麽大的事情,大家還是持觀望态度,想再等等,就三天而已。
三天後再撤資,也來得及。
花園裏,傅耿和尚君陶、安拉朱莉心情極好的品茶,賞花。
尚君陶滿面笑意的說:“現在可以徹底放心了,三天,正好是最後一天。”
“伯父伯母真厲害,刻意激怒Mr詹,讓他不惜用這種傷人的手段也要栽贓給容一。
這下容一是徹底别想洗清了。”安拉朱莉上舉起茶杯慶祝的和他們碰杯。
傅耿碰了下茶杯,抿了口後,才看向她叮囑:
“這幾天你也要争取下,盡量多和傅深培養感情,等容一這邊失敗後,我和你伯母會盡量的撮合你們。”
“好的,多謝伯父伯母。”安拉朱莉禮貌的低頭。
而監牢裏,容一簡單整理下床鋪,躺在簡陋的床上,悠閑的伸了個懶腰,準備睡覺。
“滴滴、滴滴。”細微的聲音忽然響起。
容一皺眉,生怕被人發現,她用被子捂住頭,才按了下項鏈,聲音十分小的說:
“喂,老公,我現在不方便呢,三天後再聯系好嘛?”
“三天後?容一,看來你是希望我現在過去把你拎出來?”
傅深坐在辦公桌前,大手猛地一拍,俊冷的面容間滿是怒氣。
明明說好的少一更頭發都不行,現在她倒好,把她自己玩監獄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