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珠!江靜珠!”杭訓庭摟着她,焦急的搖晃。
可江靜珠依舊暈了過去,臉色格外慘白。
容一眉心瞬間緊皺,她走過去打開車門,命令道:
“快帶她上去,送她去醫院。”
“謝謝。”杭訓庭立即抱着江靜珠上了車。
容一坐在前座,神色凝重的開車。
通過後視鏡,她看到杭訓庭抱着江靜珠,雖然神色焦急,但是并不是心疼的焦急,反倒是害怕什麽一般。
不過開着車,她也來不及多想。
在一番倉皇中,總算将江靜珠送進醫院,并且辦理了住院。
好在隻是體質虛弱貧血引起的昏迷。
病房裏,杭訓庭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愧疚的對容一說:
“副總,實在是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一面。我妻子她雖然年紀比你大,但她一直不太懂事,也很任性。”
“沒事,是個女人看到今天這樣的畫面,都會誤會的。”
容一目光落在江靜珠身上,疑惑的問:
“不過聽她的口吻,她很愛你,對你也很不錯,你怎麽會覺得她任性?”
杭訓庭沉沉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剛開始她對我的确很好,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我,還用她所有的資金給我報各種學習班研習班,給我找關系讓我晉升。
隻是……我們在一起的三年後,還沒有孩子。我帶着她去了各大醫院檢查并治療,這後五年來依舊沒有效果。
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感敏,不管我是加班還是聚會,都覺得我在出軌。
有時候會氣得生病,有時候爲了讓我回去,不惜裝病,我感覺這段感情,真的太疲憊了。”
容一眸底掠過一抹冷意,不過表面卻沒說出來。
她道:“的确也是,你爲人很優秀,年紀輕輕已經是執行經理,明年指不定還能晉升,我很欣賞你。
而且一個女人沒法生育,的确不配做一個妻子。”
“副總,你……你也這麽想麽?”
杭訓庭像是找到了知音、得到了認可,激動的看向她。
容一點了點頭,在他旁邊的凳子前坐下。
“自然,一個家庭再怎麽也得有孩子,兩人結婚的意義雖然是爲了愛,但是幾千年來的傳統,傳宗接代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實你們還年輕,尤其是你事業有爲,完全可以離婚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我也曾這麽想過,并且,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杭訓庭忽然看向容一。
他眸子溫柔而深情:“她很優秀,小小年紀便大有作爲,和其她懦弱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哪怕隻是幾天的相處,但我已經認定,她就是我真正想共度餘生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容一皺了皺眉,詢問:“那你真的考慮好要和你妻子離婚麽?她爲了你和她家人斷了聯系,一個人還體弱多病,該怎麽活?”
“可我總不能爲了她耽誤一生,我也想追求我自己的真愛。
隻要我喜歡的她同意,我會處理好一切。
我現在已經不愛她了,我真的覺得很累,很疲憊。”杭訓庭說話間,目光始終炙熱的凝視容一。
容一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看了看時間。
“這可關乎着三家人的事,太過隆重,你好好考慮清楚。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容一站起身離開。
杭訓庭提議要送她,她也直接拒絕。
再和杭訓庭多待一秒,她都覺得惡心的想吐。
之所以聊那麽多,不過是因爲……
但願、但願事情沒她想得那麽遭,也但願是她想太多了。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錄音,眉心微微皺起。
希望這錄音,不要派上用場。
可上天怎麽會對她那麽溫柔?
剛回到公司,容一就見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打量她,還竊竊私語的議論着:
“沒想到她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連有婦之夫都不放過。”
“杭訓庭能力的确不錯,爲人又是沉穩的大叔型,現在的小姑娘都好這一口。”
“再喜歡也不能破壞别人的家庭啊,身爲副總竟然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真是令人惡心!”
……
容一眉心微微皺起,消息怎麽可能傳得這麽快,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了?
這時,容敬的助理過來說:“副總,總裁讓你立即去辦公室一趟。”
“好,我這就去。”容一邁步往容敬的辦公室走。
剛走進去,“哒”的一聲,一疊打印出來的紙狠狠砸在她臉上。
容敬怒不可遏的質問:“容一,你小小年紀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做出這種事!你是想氣死我嗎!”
伴随着他的罵聲,一張張白紙飄飛而下。
容一低頭,就見紙上是容敬從網絡上打印出來的新聞。
《容氏副總勾引有婦之夫,破壞他人家庭》
《容一恬不知恥,當街毒打小三緻暈倒》
《深扒容一勾搭男人野史》
……
新聞裏,還有許多她被江靜珠扯頭發的畫面,以及江靜珠淚流滿面到暈倒的鏡頭。
容一眉心皺起,事情發生到現在,不過就一個小時,竟然連新聞都出來了?
寫一篇新聞稿,加上發布審核的時間,再怎麽也需要時間吧。
除非,這些都是提前安排的!
她擡眸,目光涼薄的看向容敬:
“所以呢?所以你想怎樣?”
所以……?
容敬一時沒緩過神,片刻後,卻憤怒的拍桌子。
“你這是什麽态度?你身爲公司的副總,竟然勾搭自己的下屬,破壞下屬的家庭。
我讓你和他好好學習,是讓你去勾搭他做小三的嗎?你還好意思說這話!
現在事情發酵的很快,公司的股東們全都在抗議,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鬧出這種事,要你退出副總之位,不能給公司蒙羞!”
“所以你想說的是,讓我辭職離開公司,交出副總之位?”
容一聲音冷幽幽的詢問,清澈到薄涼的眸子盯着他。
那眼睛,宛若冷涼又犀利的X光線,能照射到人的最内心。
容敬一噎,心裏莫名的心虛。
容一這口吻,難道她是知道什麽了?
不、不可能,他做得這麽隐秘,怎麽可能被知道?
想着,他理直氣壯的說:
“不是我讓你離開,是公司所有股東,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要麽立即給我處理好,要麽現在就辦理辭職手續,明天開始就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話語無情又嚴肅,不帶絲毫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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