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握緊她的手,給予個安撫的眼神,這才接通電話。
剛接通,就聽對面傳來斥責的聲音:
“傅深,好你個臭小子!你談戀愛了怎麽不告訴我?你還把我當你的父親嗎!”
“還有我還有我,我十月懷胎含辛茹苦把你生下來,你有了媳婦忘了媽,連個消息都不傳給我,你是想氣死我嗎!”
容一怔了怔,這……這是傅深的父母嗎?
他們……他們這口吻,竟然不是來拆散的?
傅深面色淡沉的揚出話:“抱歉,是我媳婦年紀小,想大點了再告訴你們。”
“年紀小怎麽了?你不早點公開,指不定她就被人拐跑了!我跟你說,現在的女孩子可珍貴着。
就你那沉默寡言的性格,能有女孩子看上你,你就好好珍惜,千萬别欺負她,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傅母苦口婆心的訓斥着。
傅父也在催促:“立即帶她回來,傅家的人都想見她!喔,對了,多帶點人,想拆散你們的人太多了,一定要保護我兒媳婦的安全!”
“好。”傅深惜字如金的回答後,挂斷電話。
容一還處于懵逼中,這劇情……和想象中不一樣啊……
傅深看出她的困惑,解釋說:
“我父親在家中排行最小,他從小對商業沒有興趣,而且體弱多病,常年需要溫泉養着。
沒事的時候就帶着母親周遊世界,對我也沒什麽要求。
他和所有人不一樣,隻希望我找個平平凡凡的女生度過餘生。”
“喔喔。”容一這才明白過來。
她腦補了一番,還是有些忐忑的問:
“那他們在容家沒什麽權利吧?他們這麽支持我,恐怕……”
“放心,不管有多難,我都會讓你成爲我傅深的女人。”
傅深緊握着她的手安慰。
容一看着他的面容,心又更加安定了兩分。
但她卻知道,傅家的水很深很深,接下來,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面對。
果然,傅深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接通,喬森就緊張的禀告說:
“總裁,不好了,副家主正在召開傅氏家族會議,傅家幾千人都到了。
現在,他們都在等着你回去。”
傅深面色間多了些許的凝重,“知道了。”
挂斷電話後,他看向容一:
“你先回家等着,我處理好家族的事情後,再去找你。”
“不,我想和你一起去,我想和你一起面對。”
容一緊緊握住他的手,生怕這一分開,就很難再相見。
傅深卻口吻堅定:“你現在去幫不了我什麽,并且,現場或許會太混亂,我恐怕無法分神保護你。”
言下之意,她現在過去,可能會成爲他的累贅。
容一抿了抿唇,想到什麽,隻好點頭:
“好,那我這就回容家,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要随時聯系我。
實在不行,咱們就私奔呀。”
“私奔?”傅深擰了擰眉,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目光認真的凝視她:“如果私奔後我一無所有,你還願意跟着我?”
“當然啊!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是爲你的錢,但是我不一樣,我是爲了你的人!”容一回答的信誓旦旦。
畢竟就憑傅深這張臉,她也願意養他一輩子!
傅深不由得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放心,不會有那一天。
我傅深,會讓你永遠成爲令人羨慕的首富夫人,無可撼動。”
容一唇瓣緩緩勾起,“好,我等你。”
此時,世紀城的貿易大廈外,已經圍滿了各種各樣的記者。
這些記者不是娛樂圈的狗仔,全是财經界的高端記者。
他們圍堵在大廈周圍,紛紛舉着高清攝像機,準備采訪拍攝到關于傅深的一舉一動。
好在沒等多久,傅深便下來了,依舊是在一衆保镖的簇擁中,姿态高貴的宛若掌管蒼生的主宰。
記者們連忙簇擁上去,争先恐後的采訪:
“傅總,請問你今天上午的話是在開玩笑嗎?你真的喜歡容一嗎?”
“請問你是否知道容一在高中時期和人開房的事?”
“據調查容一在高中時就談過戀愛,并且猛追校園男神,你真的能接受她嗎?”
“容一回到容家後就好吃懶做,一無是處,請問是什麽讓你選擇她?”
……
在萬千采訪中,傅深置若罔聞的徑直往前走,宛若腳邊的人皆是雲泥,不足入眼。
此時,容一趁亂,低着頭從酒店門口走出來,順利的走到了路邊。
人群中的記者又有人道:“容一不學無術、完全無法和安拉朱莉相比。
你的選擇已經激起了衆怒,有人以及組織反容一陣營,務必要逼她離開你。
請問對此,你怎麽看?”
一直未曾回頭的傅深,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取下墨鏡,目光淩厲的射向剛才說話的人,對着話筒薄唇輕啓:
“容一是我這生認定的唯一女人,誰敢動她一毫,我傅深決不輕饒!”
一句話卷雜着濃烈的殺意,似乎要将這浩蕩的天地間夷爲平地。
他周身的威壓,也強大到讓人窒息。
說完後,不再理會任何人,他邁步離開。
容一坐上車時,好巧不巧聽到了那句話,心裏,又湧起一陣陣甜蜜。
傅深面對這麽大的壓力依舊選擇她,她還有什麽理由退縮?
她不能就這麽幹等着,她也要爲他做一些事!
當即,她打電話到“哒哒打車”公司,對助理吩咐;
“對外宣稱,立即召開融資會。”
“啊?總裁你不是說不喜歡抛頭露面麽,怎麽忽然?”助理疑惑的詢問。
容一道:“我忽然喜歡了,多召集記者,并且,越多越好。”
“好。”助理應答後,挂斷電話。
容一打車,徑直回到容氏别墅。
她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認真的打扮,化妝。
這時,容亦詩忽然推開門進來,不甘又憤恨的盯着她:
“容一,你到底對傅深做了什麽?爲什麽傅深非你不可?你到底用了什麽下賤的手段?”
“下賤的手段?呵。”
容一紅唇勾起一抹絕冷,她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容亦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