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很久,綜合各種考慮後,容一還是轉身離開。
之前才安慰過蘇煙,無論什麽都要彼此面對,現在因爲一點小事就懷疑傅深麽?
她可以先調查調查呀,萬一隻是一場誤會呢。
想着,容一随手攔了輛車,回容氏别墅。
坐在車上,她腦海裏滿是傅深和那高貴的法國女生進酒店的畫面。
她索性拿出手機,撥通傅深的電話。
一如既往,電話幾乎是秒接,容一故作尋常的問:
“老公,你在做什麽呀?”
“在酒店處理些事情,怎麽了?”傅深反問。
容一原本懷疑,可聽到他這話,瞬間安心多了。
如果真的是出軌,他怎麽可能說在酒店呢?
不過爲了安心,她故作調皮的問:
“你在酒店能處理什麽事呀?酒店不是開房的地方咩,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女孩子開房呀?”
……
電話那端,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隻是短短兩三秒,但容一還是感覺到空氣微妙的變化。
正準備問時,就聽手機裏,傳來傅深低沉不悅的聲音。
“容一,是我太慣着你了,你竟然還以爲我是那種人?看來,上次給你的懲罰還不夠?”
上次……
容一情不自禁想起那次學校團建,她被傅深救回賓館的事情。
就因爲懷疑他,他險些将她吃幹抹淨,還讓她母憑子貴……
“咳咳咳,沒……我沒有懷疑啊,我就是開開玩笑嘛,那什麽,你忙,你忙,我到家啦,得睡覺啦。”
容一連忙挂斷電話,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安撫。
傅深這人也太可怕了吧,連懷疑都不行……
不過聽他這口吻,看來,真的是她多心了,她怎麽能懷疑自己的老公呢。
原本不爽的心情,瞬間暢快了很多。
回到家,穆雪儀和容亦詩正坐在客廳裏。
見到她回來,穆雪儀快步上前,主動爲她提包。
“一一,你回來啦,今天上班一天,累了吧?”
容一疑惑的掃了她一眼,“你又要玩什麽把戲?”
“一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作爲繼母的我隻是想關心關心你而已。
今天你在公司的表現很不錯,我已經跟你父親商量過了,讓他好好的重用你,不能埋沒你這樣的人才。”
穆雪儀邊親和的說着,邊拉着她走到沙發前,熱情的道:
“這裏還有些美國剛郵寄回來的車厘子,特地給你留的。”
容一眯了眯眸,疑惑的打量穆雪儀,以及一直靜坐在旁邊的容亦詩。
她們會有那麽好心?怕是巴不得她早點滾出公司還差不多吧?
車厘子?下了毒麽?
這時,容敬從樓上走下來,他難得語重心長的說:
“你繼續說得沒錯,你的能力的确應該在公司好好發展,接下來你好好上班,并且規劃好大學和公司之間的安排。
我決定慢慢培訓你,你可不要再捅其他的簍子,讓我失望。”
容一神色更是困惑,連容敬也準備重用她?就因爲她今天在選舉會上的表現?
可容敬今天在公司,都還對她不屑一顧啊。
肯定是穆雪儀和容亦詩又說了什麽,可她們兩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容一思來想去,怎麽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多問。
“好,那我上去休息了。”
容敬輕“嗯”一聲,也沒再說,不過态度和氣場,似乎比往常柔和了些。
穆雪儀和容亦詩看着,兩人相視一看,眸底皆湧着不悅,以及深沉深沉的算計。
當晚,宋止找到蘇煙,安撫她後,順便确定了幾個人的長相。
一一排查後,那群人,的确不是宋家的人,甚至,和宋家沒有一丁點關系。
一張密不透風的看不見的網,似乎無形的朝着他們鋪來。
晚上,容一竟出乎意料的做噩夢了。
夢裏,滿世界的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她,用爛菜葉子砸她。
她縮在角落裏,無助的祈求着:
“求求你們、不要……不要過來……”
“就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做容大小姐?有什麽資格做總監?”
“還敢搶宋止,做小三,簡直不要臉!”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
萬千的辱罵聲如寒冰鋒刃刺向她,将她牢牢包圍。
她抱着頭搖晃:“不,我不是……我不是……”
“容一,你就是!你就是個賤人!你破壞了我的一切,我要你生不如死!”
陰狠的聲音傳來,容一擡頭,就見容亦詩拎着個大花瓶,惡狠狠的砸向她的頭。
“啊!”
容一猛得坐起身,才發現隻是一場噩夢。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沉沉緩了口氣。
怎麽會這樣?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做噩夢了,今晚怎麽會……
興許,隻是這兩天太忙太累了吧。
不管怎樣,容敬已經答應過會重要她,哪怕穆雪儀和容亦詩在算計什麽,隻要她有一絲往上爬的機會,她就絕不會放棄!
容一收拾好心情,又精神抖擻的起床準備去公司。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是鑰匙的轉動聲!
意識到什麽,容一快步走過去準備開門。
果然,就見門怎麽也打不開。
她忍不住連連拍門,“開門!你們做什麽?開門!”
“容一,你就好好在這裏待着吧,接下去幾天你都别想出門了。”
穆雪儀得意的聲音傳來。
容一眉心緊皺,“穆雪儀,你竟然敢囚禁我,你是瘋了麽?你就不怕我告訴父親?告訴所有人?”
“呵,這就是你父親讓我做的,他還讓我轉告你,你太讓他失望了,要是再亂跑出去,他不介意将你關去地下室。”
穆雪儀聲音裏滿是幸災樂禍。
容一頓了頓,冷聲質問:“你又做了什麽?你到底在他跟前說了什麽?”
明明昨晚容敬都還好好的,怎麽可能一大早就變成了這樣?
穆雪儀站在門外,得意的雙手環抱在腰間,“這話說的,什麽叫我做了什麽?
明明是你自己不知檢點,欺人太甚,敗壞容家的名譽,你還好意思問我?
容一啊容一,好好反省吧。”
說完,穆雪儀對門口的保镖吩咐:
“你們好好守着她,她要是溜走了,全算在你們頭上!”
“是。”保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聽起來,足有十幾個!
屋内的容一眉心緊皺,穆雪儀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做什麽了?爲什麽容敬要囚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