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人還玩味的勾了勾唇,“小女孩,你在心裏怕是把大羅神仙的名号全都念完了吧?”
“你怎麽知道?恰巧念完了,指不定顯靈了喔。”
容一稚嫩的臉上勾起燦爛的笑容,她将篩盅往桌子上一放。
随即,雙手環抱在腰前,自信的道:
“你們揭開吧,随便你們誰揭開,都可以。”
這口吻,有些狂妄。
其中那個相對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好奇心,伸手就将篩盅揭開。
三人都已經準備取笑,可是剛剛勾起唇,笑意就僵硬在了臉上。
隻見篩盅下,竟然是一堆粉末!
三個骰子,竟然全部被她搖成了粉末!
白發男人是3點,可是,她一點都沒有!
這!這怎麽可能!這骰子的材質,可是骨頭制成,容一一個小女生,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容一笑了笑,“水上摩托,歸我了。”
“有意思。”男人又勾了勾唇,總算明白怪不得一開始她要各種強調不能耍賴了。
原來她早已經想到了辦法,并且,還是這樣的小聰明。
若是其他人,他能揍得她媽都不認識。
不過看着眼前的小女生,他毫不吝啬的從桌上的一堆鑰匙中,找出一把丢給她。
“歸你了。”
“老大,就這麽輸了?怎麽能這樣呢!哪有這樣子……”
那男人還想說什麽,卻收到白發男人的目光,他隻能閉嘴。
“謝了。”容一拿起鑰匙,快速往江邊走。
白發男人跟上她,雙手環抱在腰前,詢問道:
“小女孩,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容一說着,已經站在了水上摩托上。
前世楚司南之所以能哄騙得她團團轉,自然也少不了給她很多蜜糖。
例如帶她去吃好吃的,或者随手摘一朵花給她。
當然,也少不了女生都愛去的遊樂場。
在前世去了金城後,楚司南爲了說服她不和容亦詩争家産,就帶她去了水上樂園。
在那裏,她早就學會了水上摩托,全程是由楚司南教的。
可以說楚司南還是給她締造了個童話般的愛情,不過,隻是假象。
沒想到這一世,竟然能派上用場。
她熟練的上了水上摩托,英姿飒爽的站着,啓動鑰匙。
白發男人看着她的動作,才意識到,她是真的會。
他忽然道:“小女孩,記住,我叫雲肆。”
“喔,我叫雲五。”容一随口回了句。
她才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瓜葛。
一擰油門,遊艇“轟”的一聲往前沖去,濺起一串串水花。
一男人拍了拍雲肆的肩膀,“老大,看來那小女生對你并不感冒呢。”
“呵,有意思。”
雲肆又笑了笑,凝着在江面上飄逸的容一,眸中升騰起從未有過的興趣。
而大橋上還圍滿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就聽得下方一陣動靜,低頭看去,衆人忍不住驚歎。
“這水上摩托真帥啊!這麽熱的天能玩一次也好。”
“你就想吧,聽說這東西的錢能買一套房子了。咱們也隻能看看。”
“哇,好帥!那好像是一個女生?!”
……
江面上,容一爲了趕時間,用的是最快的速度。
所以遊艇有些不穩,她隻能時而飄逸,時而直行。
水花四濺,尾浪一串一串。
她,乘風破浪。
教室裏,楚司南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經八點58,開始發考卷了。
九點,是最後的入場期限。
呵,容一啊容一,你終究,是玩不過我。
正這麽想,門口忽然跑來一道白色的身影。
“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
容一站在門口,氣喘籲籲的,兩邊臉頰翻着紅撲。
監考的老師看了看時間,道:
“你要是再遲一分鍾,這輩子就完了,還不進來。”
“謝謝老師。”容一快速走進去。
她的位置在楚司南的後面很遠。
路過楚司南身邊時,她眸底掠過一抹陰鸷。
楚司南啊楚司南,就準你找麻煩,把别人都當傻子麽?
呵……
眸底,掠過一抹小算計。
楚司南總覺得她怪怪的,目光一直警惕的落在她身上、
可直到容一走遠後,他也未發覺任何異常。
難道,是她想太多了?
伴随着九點的鈴聲響起,所有同學們進入答題階段。
關乎着一身的事情,每個同學都認真着。
就連往常吊兒郎當的混混們,此刻也皺着眉頭在思考。
容一将試卷看了遍,才發覺試卷上的大多數題目,和傅深出的差不多。
不過也有好幾道題目比較難,但也在她理解認知的範圍内。
她拿起筆快速答題,做好考卷後,仔細來來回回檢查了好一番,這才将目光落在楚司南的後背上。
到現在,也該有反應了吧?
楚司南啊楚司南,希望你能喜歡我送你的這份回禮。
楚司南正在答題,感覺後背陰恻恻的,似乎有一陣涼風吹過。
還來不及追究,腿部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
“嗯……”
他忍不住悶哼出聲,放下筆,連忙彎腰去檢查自己的腿。
監考老師們紛紛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以防任何作弊的可能。
楚司南掀開褲腿,就看到一條足有五厘米長的螞蟥趴在他的大腿上。
而且螞蟥的頭,已經鑽進去了一大半部分,正在吸他的血。
“啊!”他吓得一聲尖叫,伸手就去扯。
可他一扯,螞蟥更往裏面爬。
“咻”的一下,大半截都鑽進了他的肉裏。
另外半截,黏在他的腿上,怎麽扯也扯不動。
三個監考老師走過來,看到情況,有老師說:
“立即!立即打120!”
“不行,我不能去醫院,去了就完了!”楚司南連忙拒絕。
一監考老師問:“是考試重要還是命重要?”
雖然高考的确很重要,但是命也是很重要的。
楚司南卻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考試重要。”
他要是進不了金融商學院,就沒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回到楚家,更沒有資格去和那些人競争楚家的繼承權。
想到那些事情,他堅韌的道:
“老師,你們不用管我,我忍忍,等考完這個我再去。”
“同學真是勇氣可嘉啊!不過還好你遇上我。”
另外一名監考老師走上前,在他身旁蹲下。
“做老師之前,我還種過田,遇到這些東西的次數,比你們吃飯的次數還要多。
老師就教你們一個經驗,當螞蟥在身上時,絕不能去扯,要學老師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