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跨坐在傅深身上,一隻手還放在傅深緊實的胸膛上,活生生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她連忙從他身上下來,臉紅的解釋:
“對不起嘛,我隻是……隻是一時太激動了。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說完,她将鱿魚遞進嘴裏。
耷拉着小腦袋,興緻缺缺的模樣,心裏懊惱極了。
她這兩天和傅深相處得太好,都忘了傅深的身份。
她是什麽人,傅深是什麽人,他們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傅深怎麽可能和她吃這種廉價的東西,又怎麽可能分享她的喜悅?
傅深感覺到她周身彌漫出的濃濃的失落,心裏莫名堵得慌。
看了看桌上的鱿魚,他莫名其妙、不受自控的伸出手。
拿起一串鱿魚,小心翼翼的塞進嘴裏。
不同于往常吃的鱿魚的鮮香,鐵闆鱿魚是他從未吃過的味道。
脆、嫌、辣、麻……
不管是哪一個味道,都挑戰着味蕾,讓人很有食欲。
他“嗯”了一聲,聲音低沉的道:“确實不錯。”
容一瞬間擡起頭,雙眸裏閃爍着小星星,難以置信的凝視他。
“你……你說什麽?”
傅深又拿起一串遞進嘴裏,邊吃邊道:
“再不吃,可就被我吃完了。”
容一這才真正的相信,傅深竟然吃了她買的鱿魚!
看着他認真的姿态,她連忙一把拿起鱿魚串,笑嘻嘻的道:
“不準搶不準搶,一人二十串。一人一半,感情不斷。”
說着,分了一半遞給傅深。
傅深耳邊不斷回蕩着她的“感情不斷”四個字,心底湧起從未有過的感受。
一開始來找她,隻是被爺爺逼着來,甚至來之前,他做好了各種毀屍滅迹的打算。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和她相處的這麽好。
罷了,反正她也不惹人厭,先留在身邊也無妨。
容一見他吃得出神,又拉開一罐啤酒遞給他。
“來,喝一口這個,那樣人生才是巅峰呀!”
“容一,你又忘了你是女孩子?”傅深低聲的聲音裏帶着淺淺的責備,可磁雅的讓人感覺耳朵都要懷孕。
容一懵懵的,“我怎麽了?女孩子連啤酒都不能喝嘛,我又不是在外面,我是在我老公跟前,就算喝醉了你也會管的是不是?”
傅深聽着她近乎撒嬌的話,無聲的歎了口氣。
接過她手上的啤酒放下,拿起另一瓶拉開,遞給她道:
“哪有女孩子給男人開啤酒的?在我跟前,你隻需要做個礦泉水都擰不開的小公主。”
小公主……
容一心裏的小鹿“砰砰砰”撞起來,撞得她都快暈了。
她連忙仰頭喝了口啤酒壓壓驚,以前怎麽沒人告訴她,世界首富其實是個撩妹狂魔?
傅深也喝了口,雖然味道比不上酒莊裏出品的,不過卻有着莫名的氣息。
這種氣息,像是生活。
容一喝了幾口酒,更加的放縱,她一手搭在傅深肩膀上,身體半倚靠着他。
“這才對嘛,你要多過過接地氣的生活,不然你站着不動,都能成被人供奉的菩薩天神了。”
“嗯?”低沉的一個字,隐隐有怒氣彌漫。
容一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太不食人間煙火了,高高在上的,讓人都不敢靠近你。
像現在這樣多好,吃吃喝喝的,自己開心,别人也開心。”
說着,她又喝了一大口酒,心裏喜滋滋的。
嘿嘿,和首富又拉近了關系,以後他随便動動手指頭,不,指甲蓋,都足夠她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傅深并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是目光微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容一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手裏的鱿魚串吃忘了,又順手拿走傅深手上的。
見他酒還有很多的樣子,她坐直身體道:
“吃啊,喝啊,你怎麽不吃不喝呀?我跟你說喔,這可是我真誠感謝你,特地爲你買的。
來來來,感情深啊,一口悶啊!”
說着,她握住傅深的手,主動将他的易拉罐遞到他嘴邊喂他喝。
喝完,又拿起一串鱿魚喂來。
她柔柔的身體近乎貼在他身上,才短短兩三天,興許是她堅持夜跑和晨跑的緣故,她的身體竟出落得很标緻。
那張臉也不知道用了什麽,原本粗糙的皮膚光滑如同剝殼的雞蛋,此刻還紅撲撲的,格外誘人。
原本嬰兒肥的臉,已經能隐隐看出驚人的五官和奪目的美。
傅深隐隐感覺,身體某處不受自控的、有了擡頭的趨勢。
容一卻絲毫不知道,她又喂傅深吃了口鱿魚,感覺自己很渴,就着他的手喝了口他喝過的啤酒,道:
“傅深啊傅深,你知不知道,我以爲我今晚完了,肯定賣不完,沒想到你來了。
你知道嗎,那一刻你就像是童話裏的王子,有背景特效、還有背景音樂般降臨到我的世界。
我可喜歡……可喜歡你了……”
說完,她身體一軟,倒在傅深胸膛上。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傅深輕聲命令。
雖然聽她不止告白過一次,可此時此刻的話聽起來,卻格外動人。
偏偏懷裏的人沒有半點動靜,他低頭,才發現該死的,他竟然倒在他懷裏睡着了!
柔柔的身體緊緊貼着她,小臉和小嘴還紅紅的,宛若車厘子般等着人品嘗。
“該死!”
低咒一聲,傅深仰頭将剩餘的啤酒一口飲盡,又把手裏的鱿魚串也吃完。
才騰出手來,一把将她抱起來,邁步往他的卧室走去。
屋子裏裝的是感應燈,走進房間,頭頂黃色的燈光自動亮起。
傅深正準備按牆壁上的一個開關,那是他今天讓人弄出來的,可直接打開一扇機關門,通往容一的房間。
可手還沒碰到開關,容一忽然雙手環繞住他的脖頸,小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
“傅深……别讨厭我……我不是故意打架的……你不能嫌棄我,我是你老婆……你所有的錢,都得給我花的……
你是我的粗大腿,我不放,我不放!”
滿是酒意的話帶着宣誓,還有着任性。
邊說,她還用力的死死抱住傅深的脖頸,硬往他的頭往下拉。
瞬間,傅深的頭被她拉的低下。
唇離她的小臉,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