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米六左右的容一瞬間腳尖離地,像個布偶般被提着。
她前世好歹成了火熱網紅,跆拳道等各種防身術也已達到頂尖,很久未曾有人這麽對她。
一時間,她眸子不由得變得黑暗陰沉。
“竟然敢瞪老子!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裆褲!毛都沒長齊的丫頭,老子今天就給你點顔色看看!”
中年人怒了,擡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向容一的臉。
容一手被抓着,怎麽也掙脫不開。
而那淩厲的巴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看着就要落在她臉上時,忽然——
“咚”的幾聲,中年男子和兩個助理被踹倒在地。
容一落在地面,腳下一扭,身體不受自控的往下摔去。
正想抓住點什麽彈跳而起,卻落入了寬厚緊實的懷抱。
她扭頭一看,是一張驚爲天人的面容!
皮膚凝白如千年的羊脂白玉,深邃俊朗的五官像是上天雕琢出的最得意力作,每一個輪廓都精緻到無可挑剔、精美絕倫。
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鳳目,透着與生俱來的淡漠疏離,讓人一看就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她的腰還被他摟着,嬌小的身體籠罩在他昂藏的身軀之間,鼻息裏,滿是他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噗通噗通……”
心跳快速跳動着,是從未有過的悸動。
好半晌,她才找回理智,連忙推開他拉遠距離,疑惑的詢問:
“傅總,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傅總?”男人狹長的鳳目瞬間眯起質疑的光澤,“你怎麽知道我姓傅?”
容一眼皮一跳,說漏嘴了!
前世傅深也是今天來找她,說隻要她改邪歸正便娶她。
可今生,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最重要的是,那時她爲了楚司南拒絕了他,卻對他有種莫名的好奇。
因此後來關注他,才知道他是整個華國的傳奇。
十二歲開始經商,十七歲将傅家産業發展至全國各地,二十二歲将其發展到全國各地,二十五歲成爲全球首富。
這樣近乎開挂的人,傳聞他手腕狠絕,無所不用其極,凡是得罪他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活到第二天。
而他之所以尋找優秀基因,據說是那方面不行,得做試管嬰兒。
這關乎着男性的尊嚴,如果他發現她知曉他的秘密,會不會直接殺了她滅口?
容一後背頓時滲出一層冷汗,連忙道:
“我……我玩電腦時,看到财經新聞,不小心無意看到過你。”
“喔?哪個網頁的财經新聞?寫了些什麽?”
傅深忽然逼近她,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噙着她追問。
話語裏,有着明顯的質疑。
容一手心下意識縮緊,以傅深的天才智商,她要是亂編錯一個字,肯定會被發現!
而她這個時候,還從沒看過關于他的新聞,她該說什麽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思索間,男人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跟前。
冷聲道:“你不是容一,你是誰?”
他今天來的很早,之前容一被罰站講台的狀态,他見過。
唯唯諾諾、眼光閃躲,似乎随時都能被人捏死。
而現在的她,即使沒說話,清亮的眸中也閃爍着精明,如同小狐狸般。
這樣判若兩人的人,他不信沒有端倪。
容一瞳孔瞬間緊縮,傅深……傅深竟然問她是誰?難道他……
努力掩下心底的慌張,她皺着眉見鬼般的神情看着他。
“傅總,你在說什麽呢?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難道這世上還有誰能易容成我?
别忘了,我是個分文不值的不良少女,别人就算會易容,也會去易容成千金白富美。”
“以前的容一,可不會說這麽機靈的話。況且作爲被老爺子選中的傅家少夫人,怎麽就一文不值了?”
傅深冷笑着反問,手順着她的胳膊一點點往上爬。
容一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心底一陣膽顫。
她卻極力維持着平靜,詫異無比的看向他:
“傅家少夫人?說的是我嗎?”
“小女孩,演技不錯,傅家投拍的偶像劇正缺一個主角,要不你來?”
傅深嘴角勾起修羅般若有若無的笑意,眸底卻依舊深邃冰冷。
“是嗎?”容一裝作沒看見,驚喜的道:“原來傅總這次來,是微服私訪做星探啊!很榮幸被你……啊!”
話還沒說完,傅深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
“别裝了。”傅深一瞬不瞬的噙着她的眼睛,“容一,十八線小城市裁縫店老奶奶撿的孤兒,偷摸拐騙、無惡不作。
實則是容氏集團容家千金,容家老頭最喜歡的孫女。
我沒猜錯的話,之前的你是刻意韬光養晦、實則另有目的吧?
這麽心機深重的你,說,到底做了什麽,讓你檢測的基因變成最優異的?接近我,你們到底是什麽目的?”
一字一句質問,條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