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新産品,也是新宮主交出的第一份“成績”。
雖然萬毒宮的宮主并不存在做的不好就換人這一說,但是這份毒藥的評價,邊等同于萬毒宮宮主“業績考核”的成績。
如果萬毒宮宮主研制出的第一份毒藥不能夠讓人滿意,那麽萬毒宮的衆人對于萬毒宮宮主的信任跟忠心,想來也會有所變化。
所以曆任萬毒宮的宮主,都會對自己上位之後研制的第一份毒藥甚是看重。
洛興懷在繼位儀式結束之前,便對着衆人宣布,自己會暫時閉關,全心全意去研制毒藥。
而他閉關的這段時間,萬毒宮的庶務便都交給宋瑞元來打理。
宋瑞元是萬毒宮的護法,讓他來處理庶務,是理所應當的,自然也沒有人提出異議。
隻是,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
在曆代萬毒宮政權更替之中,從未出現過萬毒宮的宮主跟萬毒宮的護法雙雙暴斃的情況。
政權更替之時,萬毒宮的護法,往往都是侍奉過上一任老宮主的人。
雖然萬毒宮宮主的身份必然高于護法,但是護法在衆人心中的威望也是極高的。
所以在新宮主閉關的過程之中,護法仍舊可以将萬毒宮的事情大力的井井有條,護法亦是會忠心于新一任的宮主,得到宮主的信任。
如今的宋瑞元是新任命的護法,照理來說,讓宋瑞元來處理庶務,有些不合适。
不過,這些年來宋瑞元得到了江夏護法的言傳身教,做事妥帖,特别是這次葬禮跟繼位儀式,宋瑞元也處理的妥妥當當。
所以縱然有人心裏有些擔憂,對宋瑞元也并非那般信服,卻到底是沒有人說出反對的話來。
畢竟,除了宋瑞元做事妥帖之外,衆人也都清楚,洛興懷跟宋瑞元的關系極好。
洛興懷對宋瑞元非常的信任,所以縱然宋瑞元的個人能力還不足以讓衆人覺得可以發自内心的臣服,但是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人給洛興懷這個新宮主跟還有宋瑞元這個新護法找不痛快。
宮主繼任儀式結束之後,洛興懷就回了寝殿,将自己關在煉毒房之中,全心研制新的毒藥,對外界之事全部放權。
宋瑞元處理萬毒宮的庶務,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宋瑞元還通過這些日子,盡可能的翻越自己先前未曾接觸到的一些資料,通過一些手段,将萬毒宮的勢力摸查的清清楚楚,盡可能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半個月的時間,洛興懷跟宋瑞元過的都身爲充實與忙碌,終于在這日等來了洛興懷的出關。
洛興懷不愧爲萬毒宮有史以來天賦最好的宮主,他這次閉關,一次性煉制出了三種毒藥。
試藥之日,衆人看到這三種毒藥的效果,對洛興懷都極爲贊歎。
這三種毒藥并不隻是毒辣,最重要的是,洛興懷研制出的這三份毒藥沒有經過耆老的改良,存在感就已經極低,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
毒藥可以要人性命,并不奇怪。
可是,可以在無形之中要人性命,當真是極爲難得的。
饒是這三份毒藥還沒有進行售賣,衆人就已經完全可以想到市面上對這三款毒藥的評價會是如何。
萬毒宮的衆人對洛興懷的敬佩更加強烈了幾分,越發的信服這位新宮主。
洛興懷看着衆人這興奮地模樣,心中亦是滿意。
他沒有多耽擱時間,而是叫了宋瑞元去他的寝宮,跟他說說近日來的情況。
寝宮之中,洛興懷聽着宋瑞元向他彙報工作,亦是爲宋瑞元而高興。
這半個月的時間,宋瑞元将萬毒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已經将萬毒宮的所有産業都弄的清清楚楚。
看完宋瑞元拿來的折子,洛興懷笑道:“瑞元,你當真是曠世奇才,做的比江夏護法還要好。”
此話一出,宋瑞元的臉色卻是微微的變了變。
洛興懷一愣,察覺到自己失言。
在洛興懷原本的印象之中,江夏一直是一個極好的人,所以洛興懷總是不自覺的對江護法表達出贊賞之意。
隻是,前不久宋瑞元跟他說的那些事情,洛興懷沒有忘記。
江護法雖然在處理萬毒宮庶務方面無可挑剔,可是江護法人品敗壞,道貌岸然,實在是令人惡心!
“瑞元……”
洛興懷有些尴尬的想要道歉,卻又怕自己過于鄭重的道歉,會讓宋瑞元更加難受。
宋瑞元笑了笑,“宮主的誇贊,屬下很開心。”
洛興懷眉頭微蹙,開口道:“瑞元,你我二人不必如此生疏。如今沒有外人,你不要這樣拘謹。”
宋瑞元看着洛興懷笑了笑,從善如流道:“好。”
“我備了好酒,慶祝你出關,興懷賢弟,可要與爲兄痛飲幾杯?”
宋瑞元笑眯眯的看着洛興懷,雖然洛興懷記不清自己具體的出生年月,但是能夠确定的是宋瑞元比洛興懷要年長一些。
洛興懷剛來到萬毒宮的時候,洛興懷就跟宋瑞元被分到了一處居住。
當年同樣年幼的宋瑞元對洛興懷多有照顧,這些事情洛興懷始終銘記于心。
在洛興懷的心裏,宋瑞元便是他的兄長,這份兄弟情義,洛興懷沒齒難忘。
所以當初宋瑞元中了毒,洛興懷自然是拼死相救。
“好。”
洛興懷笑着點頭,“去院裏吧,天已經黑了,月色似乎好的很。”
雖然如今洛興懷跟宋瑞元在室内,但是洛興懷能夠看到從窗戶照進來的月光,當真是皎潔如霜。
若是能飲酒賞月,不失爲一件美事。
宋瑞元笑道:“正好與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已經讓人在院子裏安置好了。”
洛興懷聞聲朗笑出聲,“那還等什麽?我們快些去。”
洛興懷說話間,大步朝着院中走去,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隻是,洛興懷卻是未曾注意到,宋瑞元注視着他的背影,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道冰冷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