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這靜和宮的宮人。他們這般懈怠,定然也是有人指使吧?”
“你把他們都交給我,我一定能夠給你把話問的清清楚楚,而且我那新的毒藥也有地方用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秦若曦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先楚天奕一步揚聲道:“我看甚好。”
她擡頭看向洛興懷,眼眸之中浮現出細碎的寒冰。
“毒王,你又煉制了什麽毒藥?不如先跟我說說毒性?”
“好啊!”洛興懷饒有興趣,毫不猶豫的應了聲。
他看着秦若曦道:“這第一種毒,倒不是完全的新毒藥。你還記得當初去陽城的路上我們遇到刺客,我毒殺刺客用的那些癢粉嗎?”
秦若曦道:“記得,你說的是那讓人渾身瘙癢難耐,直讓人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最終七竅流血而亡的癢粉嗎?”
平靜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在衆人的耳中,秦若曦垂眸看着地上的那些人,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人雖然是跪伏在地上,可是身體卻是抑制不住的顫了顫。
而且,秦若曦清清楚楚的聽到,這些人的呼吸聲變得粗重了起來,更是有人已經在抑制不住的抽泣。
洛興懷興奮地拍了一下手,“沒錯,就是那個!”
“我這次把這癢粉改良了一下,加了一些好東西進去。”
楚天奕非常配合的應了一聲,“哦?什麽好東西?”
洛興懷得意的笑了笑,開口道:“那可當真是好東西,都是強身健體的良藥,更是能護住人的心肺。”
“有了這些藥啊,這癢粉的毒性還在,但是卻能夠讓人的身體變得更強,至于其他方面的毒性呢,我倒是給減弱了許多。”
“以前癢粉會讓人抓撓到身體血肉模糊,然後七竅流血而死對吧?但是現在的癢粉可不一樣了。”
“現在的癢粉會讓人心肺強壯,但是卻能讓人的感官被數倍的放大。”
“所以啊,中了這癢粉之毒的人,一時半刻死不了,卻是會瘙癢的感覺更加的強烈,直讓人把自己抓的露出森森白骨。”
“啊……”
一聲驚呼驟然落入秦若曦等人的耳中,有膽小的宮人已經跪不住了,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秦若曦平靜的看了那宮人一眼,旋即卻是看着洛興懷繼續道:“這樣倒是更讓人受罪了。”
“那可不是?”
洛興懷笑意盈盈的開口,旋即又有些無奈道:“不過因爲改了配方,讓中毒的人死的太慢了,我又沒什麽耐心去試藥,這才一直耽擱到現在。”
他一臉無奈道:“畢竟我試藥看着那些人不死,也挺無聊的。”
這随意的口吻,仿若毒死一個人,在洛興懷看來就像是踩死一隻小螞蟻一般。
洛興懷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笑道:“不過現在倒是好了,人不死,可以慢慢逼供嘛,倒也不至于隻能幹等着。”
靜和宮的衆人身體已經抖的如同篩糠一般,王太醫更是已經面色如同死灰。
秦若曦道:“确實是好主意。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東西。”
“嗯?什麽東西?”洛興懷配合的開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閃閃發亮。
隻是,這眸子裏沒有半分柔情,隻有濃重的狠辣跟嗜血的瘋狂,讓人看一眼便心驚膽戰。
“你可是知道蟾酥?”
秦若曦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更是有意注意着王太醫是神色。
果然,王太醫聽到秦若曦這句話之後,身體猛的一顫。
隻是,他的反應驚恐居多,卻并無多少慌亂。
秦若曦心道,看來三皇子妃被人下了蟾酥的事情,王太醫是完全不知情的。
“蟾酥?知道啊。”
洛興懷笑着開口,聲音更高了幾分。
他贊賞道:“若曦啊若曦,我可真是沒想到,你竟是還有這樣巧妙的心思!”
“蟾酥這可真是個好東西,隻要在皮肉被抓破之後撒一點兒蟾酥到傷口上去,定然會讓那人更疼,傷口亦是會潰爛。”
“啊,若真是如此,那可就能更快的見到骨頭了。”
“不過我還沒有研究加上蟾酥之後的解藥該如何配置呢,這就算是招了,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咯。”
“啧啧啧,真可憐啊。”
洛興懷轉頭看着跪在地上的這些人,一臉惋惜。
隻是,那桃花眼之中閃爍着興奮地神色,仿若是已經看到了這些人身體潰爛,血流滿臉的模樣。
“我招,我招了,安順王殿下饒命,毒王饒命啊……嗚嗚嗚……”
一道驚恐的聲音驟然落入了楚天奕跟秦若曦的耳中,說話之人,正是先前在前廳打盹的那個老嬷嬷。
洛興懷道:“這就招了?不等先試試本座的新藥了?”
那老嬷嬷驚恐的發抖,涕泗橫流。
楚天奕冷眼瞧着她,“說。”
“是皇後娘娘!”老嬷嬷急切的開口。
“是皇後娘娘說,不必好生對待皇孫,老奴都是聽皇後娘娘的吩咐辦事啊安順王殿下,求安順王殿下饒命!”
這個老嬷嬷一開口,瞬間像是在一堵堅硬的牆上破開了一個口子。
登時,另外的宮人亦是紛紛磕頭開口。
“是皇後娘娘的吩咐,皇後娘娘不喜歡皇孫,是皇後娘娘不想要讓皇孫活着的……”
“安順王殿下饒命,安順王妃饒命,毒王饒命啊……”
“是啊,都是皇後娘娘吩咐,不然奴才絕不敢懈怠的。”
“饒命啊……嗚嗚嗚……”
王太醫聽着這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心中最後的堅持亦是崩塌。
他頹敗的跪在地上,看着楚天奕跟秦若曦道:“安順王殿下,下官也是奉的皇後娘娘的命令。”
“皇後娘娘說皇孫天生異象,有損皇室威嚴,本就不該活在世上。”
“但是安順王妃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實在是……”
王太醫緊咬着唇看着秦若曦跟楚天奕,終究還是心中一橫,狠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