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曦的本意不是說楚天奕死纏爛打,而是想要冰月公主知道楚天奕對自己的用心,更是想要冰月公主明白,若是想得到一個人的真心,那自己也要付出真心。
隻有付出了,才能夠有收獲。
虛情假意,或者是玩玩而已的想法,對方并不是看不出來的。所謂求仁得仁,便是這樣的道理。
可是冰月公主的理解能力,實在是讓秦若曦覺得有些頭疼。
秦若曦在心中暗自歎息,隻覺得楚天奕的視線仿若是能夠将她給看透,讓她的心中窘迫萬分。
楚天奕将秦若曦這尴尬的模樣盡收眼底,幽深的黑眸之中浮現出點點笑意。
他仍舊緊握着秦若曦的柔荑,隻是看着冰月公主道:“公主殿下既然知道本王當初是死纏爛打的,那公主殿下不想要跟本王讨教一番經驗嗎?”
“嗯?”
冰月公主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眸發亮,激動地看着楚天奕。而秦若曦聽到楚天奕的這句話,亦是意外的擡頭看向了他。
楚天奕唇角微揚,“公主殿下跟興懷不管是不是兩情相悅,如今興懷在避着公主殿下,這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是,誠如公主殿下知道的那樣,當初若曦也是一直在躲着本王,而且對本王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如今本王抱得美人歸,還讓若曦對本王死心塌地,這其中的經驗,公主殿下當真不想要學一學?”
楚天奕握着秦若曦的手在冰月公主的眼前晃了一下,似是在故意的宣示自己的成功。
秦若曦臉頰微熱,冰月公主的心中卻是更加激動。
“當然想!安順王殿下,您願意教本……您願意教我嗎?!”
冰月公主眼巴巴的看着楚天奕,那雙眸子裏滿是期待跟驚喜。
楚天奕緩緩點頭,“這段時間本王跟公主殿下相處的還算是愉快,而且今晚剛剛經曆了雪龍卷,本王跟公主殿下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如今公主殿下既然想學,本王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這番話,讓冰月公主驚喜不已。
“多謝安順王殿下!”冰月公主恭恭敬敬的對着楚天奕拱手行了一禮,這次滿是誠懇。
她迫不及待道:“安順王殿下,有什麽經驗,你趕緊教教我。”
楚天奕微微颔首,看着她認真道:“公主殿下,旁的不說,有一點,你是必須要記住的。”
“是什麽?!”冰月公主豎起了耳朵,期待而又認真的看着楚天奕。
楚天奕看着她認真道:“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強扭的瓜不甜。”
“啊?”
冰月公主皺了眉,滿心狐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想要讓本公主放棄嗎?”
“非也。”楚天奕微笑着搖頭。“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的關鍵在于這個強字。”
“就像是公主殿下入山第一日讓廚師特意爲你炒菜的時候說的話一般,好菜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公主殿下想要跟興懷心意相通,那就必須要有耐心。”
“所以,這個瓜想要讓它甜,就不能強行的扭下來。而是要細心呵護,澆水灌溉,給予充足的陽光,施以充足的肥料。隻有一切都做到足夠了,自然會有瓜熟蒂落的那一天,這經過精心呵護才成熟的瓜,自然也就甜了。”
楚天奕意味深長的開口,說到最後,視線卻是已經落在了秦若曦的身上。
秦若曦聽着楚天奕的話,心跳得飛快,臉頰上竟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兩朵紅雲。
她的腦海之中有許多的畫面正在翻湧,讓秦若曦的心跳的更快。
想當初,楚天奕對她便是精心呵護的。
楚天奕想她所想,幫她解決各種難題,并且對她坦誠相待,正是因爲楚天奕的那些付出,她才戰勝了自己的膽怯跟不安,漸漸地對着楚天奕敞開了心扉。
想到這些,秦若曦的心湖之中便泛起了圈圈漣漪,還有濃濃的甜蜜跟暖意在不斷的蔓延。
若不是楚天奕有足夠的耐心跟毅力,她當真是過不上今日這般幸福的生活。
隻是,冰月公主聽着楚天奕的這番話,卻是覺得雲霧缭繞,讓她有些發懵。
她的眉頭皺了又皺,還是看着楚天奕開口道:“安順王殿下,您能把話說明白點兒嗎?”
冰月公主放棄了爲難自己,皺眉看着楚天奕,希望他能夠給自己解釋清楚。
楚天奕歎了一口氣,“公主殿下,這話已經很明白了。本王是想告訴你,既然興懷現在避着你,就證明他不喜歡你現在的做法。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
“就像是種瓜需要澆水施肥一樣,你既然想要讓興懷跟你兩情相悅,自然也要做一些能夠讓興懷開心的事情。”
“這個本公主明白!”冰月公主立刻開口。
“他喜歡什麽?珠寶?美玉?還是吟詩作對?煮酒烹茶?不管他喜歡什麽,本公主立刻給他找來。”
冰月公主一臉興奮,神情無比的認真。
投其所好這件事情冰月公主實在是做的得心應手,因爲之前遇到心儀的男子,冰月公主也這樣做過。
就像是當初在嘉裏城,冰月公主親自爲洛興懷做了早膳送去酒樓一樣。
面對自己喜歡的男子,冰月公主自然是願意付出一些的。
而且,冰月公主也願意去了解那男子的喜好。
隻要不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冰月公主都會盡她所能去滿足,好讓自己喜歡的男子開心。
畢竟養面首嘛,自然是要寵着的。
冰月公主期待的看着楚天奕,等着他給自己一個明确的答案,隻是楚天奕聽了她這話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興懷喜歡什麽,要你自己去發現才行。他本就是萬毒宮的宮主,難不成還會缺少珠寶跟美玉?”楚天奕看着冰月公主反問了一句。
“至于吟詩作對,煮酒烹茶,這些事情不勞煩公主殿下費心,本王還有其他的兄弟都能夠同他做。”
冰月公主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眉頭再次皺成一團。
“那我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