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治療類的蠱蟲則是沒什麽攻擊性,但是本身就類似于藥材,有一定的特殊作用。
就好比這次秦若曦要尋找的化形蠱,便是擁有極強的修複作用,能夠治愈疤痕,甚至是改變人的形态,讓人的面容維持在最好的狀态,亦或是恢複到正常的狀态。
因爲唐婉茹中過嗜血蠱,所以秦若曦也特意詢問了一下嗜血蠱的事情。
嗜血蠱亦是屬于治療類的蠱蟲,它之所以會讓唐婉茹的身體虛弱不堪,是因爲這嗜血蠱用錯了地方。
就像是一些有毒的藥材也能夠治病一樣,這嗜血蠱在蠱蟲之中的位置,跟秦若曦熟知的一些有毒的藥草差不多。
若是能夠運用得當,嗜血蠱也能夠對人的身體有利。
而且,蠱蟲的另一個特點便是,本身就存在着一種等級壓制,類似于生物鏈。
這就像是草食性的動物靠着野草就能夠生存,但是有些動物卻是吃肉的,便會捕食那些食草的動作。
而在食肉動物之中,又有猛獸的存在,可以将弱小的食肉動物捕食。
蠱蟲亦是如此。
那些強大蠱蟲,能夠殺死弱小的蠱蟲,并且以此爲食。
而且,就像是吃草的動物有兔子跟鹿一樣,雖然都吃草,可是鹿比兔子更加強大。而狐狸跟狼可以吃兔子,但是老虎獵豹之類更厲害的野獸,卻能夠吃狐狸。
蠱蟲之間的“等級壓制”可以說是非常強烈,而蠱師之間的等級劃分,就隻看他們能飼養什麽程度的蠱蟲了。
像是夏語冰,雖然了解一定的蠱術,卻也僅僅是入門而已。
眼前的這位折鶴蠱師,能夠飼養一些中級程度的蠱蟲,算是小有所成。
而他們要尋找的化形蠱,是高級蠱蟲,必須是很厲害的蠱師才能夠飼養。
同樣的,那厲害的蠱師,醫術亦是不凡。
這些信息讓秦若曦心中驚奇不已,越發覺得這蠱術實在是博大精深。
而且,因爲得知高級蠱師便是高級的蠱醫,秦若曦越發迫切的想要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高級蠱師了。
秦若曦心道,若是有機會,自己真應該好好的學習一番,說不定結合東月國的醫術,還能夠起到更好的效果。
交談之中,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擦了黑。
冰月公主一直待在秦若曦的身邊,聽着秦若曦跟折鶴蠱師的那一番對話心中覺得無趣,忍不住用手撐着頭打瞌睡。
可是,突然之間,冰月公主的腦袋裏面像是有一根線猛地穿了過去,猛然間便坐直了身子。
那感覺帶來了一陣強烈的疼痛,讓冰月公主頓時一個激靈,再也沒有了半點兒睡意。
她有些呆愣的坐在原地,腦袋之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但是剛才那一瞬間的疼,卻是讓她的心跳都驟然加快,呼吸亦是一時之間無法控制,身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痛苦的感覺還未消退,冰月公主還未曾将自己的氣息調整好,一股強烈的疼痛再次襲來。
“啊……”
冰月公主的臉色瞬間一片煞白,本能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抑制不住的痛呼出聲。
正在交談的秦若曦跟折鶴蠱師聞聲一愣,皆是起身看向了冰月公主。
“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折鶴擔憂的開口,心頓時提了起來,可是看着冰月公主如今這痛苦的模樣,折鶴卻是無措。
秦若曦也是心中一緊,昨天她去冰月公主住處的時候冰月公主正在昏迷,所以秦若曦并未親眼看到冰月公主毒發時候的痛苦模樣。
可是,冰月公主昨晚都已經服用了毒藥,如今竟是臉色煞白,頭上上浮現出了一層薄汗。
她緊皺着眉頭,滿臉痛苦之色,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腦袋,手指因爲用力,指節都已經泛白!
而且,她的痛呼聲,比那天晚上被楚天奕打傷的時候還要慘烈幾分。
秦若曦的心中有些發緊,未曾想到這毒藥竟然會讓冰月公主這樣痛苦。
難怪洛興懷昨晚會給冰月公主解藥,秦若曦記得洛興懷說過,冰月公主發燒,會讓疼痛加倍的!
那昨天晚上,冰月公主到底是疼成了什麽樣子?
秦若曦的心猛地跳了兩下,回過神來立刻道:“快扶着公主殿下躺到床上去。”
“熾翎,幫我整理藥箱!”
“是!”
熾翎應聲,而折鶴蠱師跟冰月公主的侍女聽到秦若曦的吩咐,立刻就要攙扶冰月公主進屋。
隻是,未等他們二人扶起冰月公主,聽到冰月公主痛呼的執山已經到了冰月公主的身旁。
他一臉擔憂之色,直接将冰月公主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了房間裏。
洛興懷見狀眉頭一跳,還未等深究,卻是聽到了秦若曦的聲音。
“你要不要幫她診診脈?”
秦若曦擔憂的看着洛興懷,低聲開口。
冰月公主這痛苦的反應,秦若曦拿不準。因爲從脈象上來看,她診斷不出冰月公主中毒,而且冰月公主也已經服用了解藥,卻還是疼的這般嚴重,秦若曦不确定冰月公主是不是餘毒未清。
所以,秦若曦覺得還是洛興懷親自診脈确認爲好。
洛興懷收斂了心思,看着秦若曦開口道:“不必,你按照自己的辦法施針便好,對了,這個可以用上。”
洛興懷用衣袖掩蓋着自己的手,将一個瓷瓶遞到了秦若曦的手中。
掌間微涼,秦若曦愣了愣,卻是沒有多言,拿着那瓷瓶跟熾翎立刻進了内室。
執山跟折鶴蠱師都站在床邊,看向冰月公主的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看着秦若曦進來,執山立刻後退,“安順王妃,拜托您了。”
秦若曦點頭,執山對着秦若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旋即拉着折鶴蠱師用出了門。
秦若曦要給冰月公主施針,他身爲男子需要避嫌,這件事情執山記得。
冰月公主雖然疼,卻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昏迷,這對秦若曦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因爲此時冰月公主正抱着腦袋滿床打滾。
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