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笑容更濃,眼眸之中透出強烈的期待,隻等着洛興懷出門,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
隻是,幾聲敲門聲之後,房間裏面毫無回應。
冰月公主微愣,那侍衛也是有些猶豫的看着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對着侍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敲門。
那侍衛笑了一聲,“公主殿下,公子這是再跟您拿喬呢。”
聽到這話,冰月公主眼眸之中的笑意亦是更濃了一份。
她開口道:“看來這位公子,确實是與衆不同。”
想着洛興懷昨日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冰月公主就覺得自己心中發癢。
“再與衆不同,還是免不了拜倒在公主殿下您的石榴裙下啊。”
那侍衛谄媚的開口,這話讓冰月公主非常受用。
侍衛繼續自己的工作,這次一邊敲門一邊柔聲道:“公子可是起了?公主殿下來了。”
“公子,公主殿下親手給您做了拿手菜,您若是再不開門,那菜可是要涼了呢……”
隻是,一連串的敲門聲跟勸說之後,房間之中仍舊安安靜靜,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那侍衛的心裏有些發毛,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而冰月公主的心裏亦是突然咯噔一下,上前一步直接擡手重重的拍起門來。
她大聲喊道:“公子?公子可是起了?公子再不出聲,本公主可要直接進去了。”
房内,仍舊安安靜靜。
冰月公主臉上的笑容徹底垮掉,眼眸之中的期待被冷意所取代。
她猛地擡腳,狠狠地朝着房門踢去。
“嘭”的一聲響,房門晃了晃,卻是沒有被打開。冰月公主的腿上傳來一陣疼痛,心中的憤怒卻是更加強烈。
“給本公主把門撞開!”
“是!”
衆侍衛領命,立刻齊齊上前去撞門,兩聲巨響之後,房門四分五裂,終于倒了下去。
冰月公主在一片塵土飛揚之中大步走進房間,卻隻見這房間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洛興懷的影子?
冰月公主心中的憤怒頓時湧現,姣好的面容因爲憤怒而有些扭曲,面頰都微微抽搐了兩下。
她快步走向隔壁的房間,因爲她清楚的記得,隔壁的房間正是楚天奕跟秦若曦住的。
“給本公主把門撞開!”
侍衛領命再次上前撞門,心中卻是忐忑不安。房門應聲而倒,這房間裏亦是空無一人。
酒樓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店家跟客官都忍不住出來張望,但是看到是冰月公主帶人鬧事,衆人又立刻縮了回去,無人敢上前阻攔。
兩個空蕩蕩的房間,讓冰月公主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她死死地攥着拳頭,衆位侍衛低垂着頭,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昨夜負責守衛的人呢?!”
“他……他們……”
冰月公主不等人把話說話,便暴喝道:“廢物!全部處決!”
言畢,她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霎時間,一聲慘叫響起,侍衛的手一抖,手中提着的食盒摔在了地上。
“你剛才說的什麽?”
冰月公主沉着臉看向剛才敲門的侍衛,先前他那谄媚的話語,活像是耳光一般狠狠地扇在了冰月公主的臉上。
如今衆人怕是都知道了,她冰月公主親自下廚給男子做飯,更是一大早的送過來,卻是落得一個人去樓空的結果!
冰月公主憤怒的朝着那侍衛甩出鞭子,“啪”的一聲響,那侍衛慘叫一聲,臉上登時出現一道清晰的血痕。
侍衛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冰月公主的心中燃着一團火,聽着侍衛求饒的話,更是惱羞成怒。
視線落在了酒樓的欄杆上,冰月公主的腦海之中登時浮現出了昨晚洛興懷依靠着欄杆,目送自己離去的場景。
昨日的歡喜全都變爲了憤怒,冰月公主再次甩鞭,将那欄杆打的四分五裂。
“去查!敢這樣戲弄本公主,本公主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麽?”
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同時一個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向了二樓。
此人,正是昨日跟恩巴布一同來見楚天奕的北狄國人。
昨日他已經把楚天奕一行人的身份告知了冰月公主,以爲冰月公主會有所收斂,可是今天他竟是聽聞冰月公主帶着侍衛大鬧酒樓。
得知這個消息,他立刻就趕了過來。
尋常人也就罷了,可是這次冰月公主看上的人可是東月國的安順王殿下啊。
這個鐵面殺神剛剛攻下了北魏國的五座城池,北狄國又豈敢招惹他?
他已經想着要好好的向着楚天奕跟秦若曦請罪,可是看着那空蕩蕩的房間,他愣了愣,旋即長舒了一口氣。
他對着冰月公主行了一禮,立刻道:“公主殿下,聖上急招,讓您回宮呢。”
冰月公主眉頭深鎖,盯着面前之人。後者心中發虛,連忙垂頭避開了冰月公主的視線。
“就算是父皇急招,本公主也一定會查清楚他們的下落。”
丢下這句話,冰月公主大步離開了酒樓。
經過了幾日的奔波,楚天奕一行人終于是到達了山腳下。
因爲是走的近路,所以楚天奕等人幾乎是一直在山林之間穿梭,隻是偶爾能途徑幾個小山村,可以稍稍的休息幾分,也再增補一下自己的物資。
他們的前進速度比起預期要快一些,但是這樣趕路,亦是讓衆人疲憊萬分。
看着面前的山路,恩巴布擡手讓衆人停下,旋即對着楚天奕禀告。
“王爺,再往前走,道路就更加崎岖了,而且這一帶人煙稀少,路上的積雪應該都還沒有消融,馬車怕是走不動了。”
楚天奕掀開門簾朝着前方看去,跟先前的山路十八彎不同,如今楚天奕能夠清楚的看到一條狹窄而又陡峭的路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路上積雪覆蓋,因着周遭都有植被覆蓋,唯有此處空曠,才能在這一片皚皚白雪之中辨認出這是一條路。
楚天奕的心沉了幾分,這樣的路确實是不可能走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