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第一次跟東月國交戰,可是從未見過東月國的将士是這般不要命的打法。
心中有了震驚,北魏國将士們的招式上就越發落了下風。
楚天奕身先士卒,他的招式幹脆利落,手中長槍一挑,便将面前的敵人掀翻在地。
北魏國的将領疾呼衆人圍攻楚天奕,可是看着楚天奕這敏捷的身手,衆人的心中已經打了怵。
這可是東月國的“鐵面殺神”啊,誰能夠在他的手下讨得好處?
先前他們騷擾東月國,便是打一槍換個地方,絕不跟東月國的人正面對上。上次大肆進攻,也是因爲有了明确的信息,得知東月國軍中瘟疫肆虐,楚天奕又帶了一隊人馬去柳江,這才敢趁虛而入。
可是,那次的火炮鎮壓跟楚天奕的突然出現,都給北魏國的将士們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那一日,除了在後面的一些士兵倉皇逃竄之外,充當前鋒的那些人,幾乎是無一人生還。
北魏國的将士們還在上次的失敗之作沒有回過神來,如今面對東月國的突然進攻,他們心中的震驚跟慌亂,已然讓北魏國落了下風。
東月國的人不知道北魏國内部的情況,他們還不清楚嗎?
北魏國的瘟疫,比東月國還要嚴重啊!他們現在是在死撐,可是如果被東月國看穿……
北魏國的将士們心中發顫,而在東月國的強烈攻勢之下,北魏國的将士們已經潰不成軍。
“打不過的……我們打不過的鐵面殺神的……不能打了!”
戰鬥之中,突然有一道絕望的聲音傳了出來。
北魏國的将士們一怔,這句話,戳到了他們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可是,東月國的将士們卻似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士氣大漲。
因爲,他們很清楚,這都是楚天奕的安排,喊出這句話的正是東月國的人,爲的就是讓北魏國的将士們心慌。
果然,這這一句哀嚎,一石激起千層浪。
戰場之上,突然又有人附和,“快跑,我們打不過殺神,快跑啊!”
“瘟疫這麽嚴重,我們能撐多久?東月國這麽多人……”
絕望的哀嚎此起彼伏,北魏國已然軍心大亂,有人竟是慌亂的丢下兵器轉頭就跑。
北魏國的将領驚慌失措,他急切的呼喊着衆人冷靜,憤怒的高呼逃跑者軍法處置。
“蠢貨。”
楚天奕冷聲開口,眼眸之中滿是嘲諷之色。
那北魏國的将領隻知道楚天奕說了句話,但是混亂之中,他根本聽不清楚天奕說的是什麽。
但是很快的,他覺得自己明白了楚天奕的意思。
因爲北魏國的這位将軍發現,随着他的呼喊,衆人得知軍中竟是有了逃兵,更是心生退意。
若是沒人逃走,或許心中不安的将士還能苦苦支撐,可是既然有人開了這個頭,那些心中絕望的将士,如何不願爲自己拼一條生路?
強戰,根本不可能勝利,若是逃走,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北魏國的将領看着這一幕,心中湧出了強烈的絕望。
大廈将崩,軍心已然不穩,憑借他一人之力,根本沒有辦法再挽回這一切。
分神之際,他突然胸口一痛,渾身一僵。
他的一口氣卡在喉間,驚恐的擡頭,正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
那雙眼眸,冰冷刺骨,讓他遍體生寒。
楚天奕手中的長槍,深深地沒入了這将領的胸口,一團血迹,在北魏國那位将軍的胸口暈開,他驚恐的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麽,卻是直接嘔出了一口血來。
這一幕,令北魏國的人心驚。
而這一幕,卻是讓東月國的将士們無比振奮!
東月國的将士們歡呼出聲,越發英勇。
楚天奕用力将長槍收回,那将領的身體頓時摔下馬去。
鮮血從泛着寒光的槍尖低落,楚天奕那冰冷的視線掃過面前的幾個敵軍,竟是讓那幾人生生的後退了半步。
“殺!爲百姓們報仇!”
楚天奕猶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讓人膽寒。
北魏國的人本就已經潰不成軍,看着自己的将軍被楚天奕斬于馬下,更是受到重創,如今已經毫無還擊之力。
在楚天奕的帶領之下,東月國的将士們奮勇殺敵,長驅直入,竟是直接攻入了北魏國的營區。
這一場仗,打了整整一日。
北魏國原本的将軍本就已經死在了上次的強攻之中,如今的臨時将領被楚天奕斬殺之後,他們早已經心神大亂,沒有一人能夠挑起大梁。
強戰之人,被東月國的将士斬殺,而逃竄之人,絕大多數也已經被捕獲,淪爲俘虜。
天色擦黑,北魏國的營區已經插上了東月國的大旗。
一個龍飛鳳舞的“楚”字寫在上面,讓東月皇的将士們振奮不已,更是終于出口了一口惡氣。
楚天奕速度極快的清理完了北魏國的軍營,将糧草跟兵器盡數運回陽城境内,他派了足夠的兵力鎮守北魏國的營區,這才騎馬趕回西營區。
月色之下,楚天奕策馬狂奔,心中是這些日子裏從未有過的暢快。
他已經寫信将這戰勝的消息告知東月皇,但是此時,他更想親口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秦若曦!
踏踏馬蹄聲傳來,将士們激動不已。
西營區的将士們縱然沒有親自上戰場,但是知曉楚天奕打了這樣一場勝仗,皆是歡欣鼓舞。
他們知道楚天奕會回來,所以早就已經守在西營區的門口,準備迎接他們的戰神。
秦若曦亦是站在人群之中,心跳的飛快。
終于,她遠遠看見楚天奕騎着高頭大馬而來。
夜幕之下,楚天奕臉上的銀色面具閃閃發亮,秦若曦依稀能夠看到,楚天奕的唇角帶着一抹肆意上揚的弧度,讓秦若曦的心中一片明亮。
楚天奕騎馬長驅直入,歡呼聲在秦若曦的耳畔爆發,秦若曦猶如置身于一片歡樂的海洋,下一瞬,她便落入了那個溫暖而又強壯有力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