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娘害怕秦宣和發現秦若琪在安順王府,隻能想辦法立刻讓侍女去曦園送信兒,讓曦園的禁軍告訴秦若曦早做準備。
秦宣和跟徐氏到達安順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了,秦若曦跟楚天奕正在用晚膳,而二人早得到了禁軍的通報,所以對于秦宣和跟徐氏的到來并沒有什麽意外。
秦宣和來的時候心中打怵,害怕自己被拒之門外,卻是未曾想順順利利的進了府。
看着這燈火輝煌的安順王府,秦宣和的心中莫名緊張,徐氏卻甚是心中不甘。
上次她入宮去見秦若蘭,雖然秦若蘭說自己被照顧的很好,可是那靜和宮也沒有安順王府的陣仗啊。
秦若曦算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過的比秦若蘭還要好?!
徐氏憋着氣進了屋,心中幻想着秦若曦對她這個做母親的笑臉相迎。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秦若曦跟楚天奕坐在桌前,而她跟秦宣和卻要對着秦若曦跟楚天奕行禮。
“參見安順王殿下,參見安順王妃。”
秦宣和率先跪下,徐氏饒是心中不忿,卻隻能随着秦宣和一同跪下。
秦若曦跟楚天奕二人的臉上都戴着金色的面具,讓人看不出此時的神情,但是那食物的香氣卻是湧入了徐氏的鼻息之間,她的肚子忍不住就叫了一聲。
徐氏這才想起來,如今早該用晚膳,可她跟秦宣和卻什麽都還沒吃。
看着桌上擺着的那些精緻的餐食,徐氏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秦若曦看到了徐氏的反應,卻沒有邀請她入席的打算,她低眉順眼的坐着,隻聽楚天奕開口道:“不知秦大人跟秦夫人漏夜前來所爲何事?”
楚天奕說話間夾了一塊兒魚肉放在了秦若曦的碗中,“嘗嘗這魚。”
秦若曦對他微微一笑,非常配合的吃了起來。
二人濃情蜜意,将秦宣和跟徐氏視若無物。
秦宣和有些尴尬,無比後悔自己跟過來,他知道秦若曦不待見自己,楚天奕更是對他沒什麽好臉色,如今過來,不就是上趕着的讓人羞辱嗎?
徐氏道:“王妃今日去打聽若雲跟若琪的事情,不知道問的如何了?劉姨娘在府上待了一整天,卻說什麽消息都不知道,未免也太不合适吧。”
此話一出,秦宣和的心登時提了起來,拼命地對着徐氏使眼色。
他們是來求人辦事的,徐氏這口吻未免太過于不客氣。
楚天奕聞言便将筷子直接放在了桌上,他的力氣不大,可是筷子落下的聲音卻無比清晰,讓秦宣和的心又緊了一下。
“你去打聽秦若琪跟秦若雲的事情了?”
楚天奕看着秦若曦,這口吻仿佛對此事全然不知。
“今日劉姨娘過來,說是父親跟徐氏讓她……”
“秦府找人辦事,竟是派一個妾侍登門嗎?”
楚天奕直接打斷了秦若曦的話,轉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神情一片冷然。
“秦夫人似是看不起安順王府,既然如此,又何必親自過來?”
“來人,送客。”
秦宣和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安順王殿下息怒,賤内沒有這樣的心思。”
“秦夫人剛才如何跟本王說話的,想必秦大人也聽見了。看在若曦的面子上,本王不不跟秦夫人計較,但是本王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犯不着留着不順眼的人在這兒添堵。”
徐氏一陣面紅耳赤,秦宣和皺眉瞪着徐氏,拼命的對她使眼色讓她道歉。
徐氏心中梗的厲害,她剛才是憋着火,覺得秦若曦對他們太不客氣,所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且在徐氏心中,秦若曦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野丫頭,徐氏除了在秦若曦剛回府的時候裝了兩天慈母,之後對秦若曦就未曾客氣過,如今自然也是想要壓秦若曦一頭。
可是,如今楚天奕突然發難,徐氏卻是不敢跟楚天奕叫闆的。
“妾身太過于擔心女兒安危,又擔心劉姨娘所言不實,所以才會口不擇言,請安順王殿下恕罪。”
楚天奕抿唇不語,徐氏狠狠地攥着拳頭又道:“也請安順王妃恕罪。”
“父皇已經下旨,秦若琪跟秦若雲如今正在宮中陪伴四皇子側妃,秦夫人有什麽好擔心的?”
“難不成,秦夫人是怕父皇跟皇後娘娘傷害兩位秦小姐?還是說……”
楚天奕頓了頓,銳利的視線落在徐氏的身上,“還是說,秦夫人覺得秦府的小姐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才會心中惶恐?”
秦宣和心頭一跳,“安順王殿下明鑒,賤内斷然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既然沒有,那還有什麽好擔心,有什麽好打聽的?”
徐氏急切道:“妾身去拜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說若雲根本就不在宮裏!”
至于秦若琪在哪裏,徐氏根本就不在意。
楚天奕冷冷的看了徐氏一眼,轉頭看向了秦若曦,“什麽事情你都能答應?宮裏的事情,豈是你能夠打聽的。”
秦若曦低眉順眼道:“總歸是姐妹的事情……”
“打聽秦若琪的事情便罷了,那秦若雲什麽時候把你當過姐姐?本王可沒忘記她竊取你首飾的事情。”
楚天奕的話仿若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徐氏的臉上,讓徐氏的臉頰火燒火燎。
秦若曦卻是眼眸一亮,忍不住要給楚天奕豎起大拇指。
徐氏隻想管秦若雲,那麽就該讓徐氏知道,秦若雲跟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姐妹情分。
有楚天奕的這句話擺着,想必秦宣和日後對秦若琪的事情也會多掂量掂量。
但是此時秦宣和根本無心多想,他無比尴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恨自己爲什麽要陪着徐氏一起過來。
楚天奕不想耽擱時間,直接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秦大人跟秦夫人就請回去吧。”
“雖然若曦是秦府的人,但是秦大人應該也知道,女子既然出嫁,就應當是從夫,即便是生身父母,也不該多插手女子婚後的事情。”